第6章 把戏被揭穿
王隆撇看楚天歌朝店铺后面努了努嘴。
便走到赵三面前，说道：“赵三，昨天的赔偿你是拿到手了，但我们也得交差啊！”
楚天歌抬手一指。
“后面就是仓库吧……”
话还没说完，他趁王隆挡住赵三的时候，径自走了过去。
赵三想要阻拦，却被王隆拉住。
大门打开，楚天歌走进去，轻而易举找到了那个瓷瓶。
他知道，这才是那只真品。
王隆眼前一亮，走过去摸了摸，皱眉问道。
“我说赵三，这瓶子就是昨天那只吧？”
“你昨天不是口口声声说，你的货都是孤品，没有重样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楚天歌这一举动让赵三有些猝不及防。
他自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这个片区那么多破事，没有哪个警察闲到找上门来刨根问底。
看到楚天歌拿着宝贝瓷瓶摇晃，他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哎吆，我说两位警官，昨天摔碎的真不是这只！”
“你们肯定是看错了，我自己的货，我还能记错不成，昨天那只成色没这只好，但也是上乘的好货！”
赵三两手往袖子里一揣，双腿交叠着，盯着天花板，打死都不承认。
他就不信，自己拿到窑那里砸成渣的东西，谁还能凭空变出来不成！
王隆被赵三的态度弄得有些恼火。
拿肘捅了捅楚天歌，嘀咕道。
“天哥，你到底有没有谱啊？”
赵三一看王隆这个年轻人沉不住气，又嚷嚷开了。
“我做的就是小本买卖，看在警察的面子上，我就收了个成本价！”
“平时我守法经营，不敢给你们添乱，可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呢！”
“你们这么查，要是被我的顾客看到，那他们就不敢来了，这损失谁来帮我承担啊？”
他可怜巴巴地说完，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楚天歌没有理会他。
王隆实在听不得一个大老爷们这么个死相。
“嚷什么，我们是公事公办，查一查也是为你好，你要是有意见，就……”
他话说到一半，只听仓库一角，传来“咦”的一声。
王隆刚才没注意。
楚天歌边摸索边四处查看，眨眼功夫竟然摸到了仓库最里面去了。
“天哥，咋了？”
王隆担心他伤口没好，一个箭步冲过去，见他从箱子里提溜出一只大肚子瓷瓶，一头雾水地挠了挠脸颊。
赵三跟在他身后强装镇定。
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楚天歌端详了半天，学着赵三的样子，闭起一只眼睛对着外面的光看了几眼。
“这青瓷看上去釉水浑厚油亮，色泽匀净，就是……”
赵三听了这话，心落下了一半。
还以为这个家伙是个内行，没想到三句话就把底露了。
“不瞒警官说，这只瓷瓶是由王大师亲自设计的，前几天，有人出价50W，我都没舍得卖！”
“这种物件，一物一价，收藏价值极高，升值空间是无限的。”
这顿吹嘘，把王隆唬得一愣一愣的！
见楚天歌那架势，跟提尿壶一样，赶紧让他放下。
“天哥，快给赵老板放下，咱们去别处再找找。”
楚天歌看着他，又看向赵三，啧啧称赞道。
“这瓷胎烧得扎实，料色也够沉稳，不错不错！”
就在王隆转身，准备找小角落时，身后发出“哐”的一声，瓷器碎了！
不等赵三有所反应，王隆生气地质问他：“天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赵老板都说了，这瓷器很金贵，你看看你，这干的叫什么事！”
赵三摸不清楚天歌的意图。
听王隆站在自己这边，心里简直笑开了。
这瓷碎得好啊！
不用自己找，这可是送上门来的。
他拍着大腿，痛心疾首道：“哎呀！我的宝贝呀，我这里有监控，全都拍下来了！”
楚天歌一脸歉意：“如果需要赔偿，那得多少钱？”
赵三伸出一只手，缓缓攥成了拳头。
“这个数，不能再少了，这是我的成本价，升值部分我是不指望了！”
楚天歌抓抓后脑勺。
“我刚工作没多久，总共也没领几个月工资，真没那么多钱，你再考虑下！”
“不行！”
赵三自认为有监控在手，自己占理，要十万块已经是血亏了！
不然这个拿到大街上宰肥羊，最起码翻倍。
见两人没有回应。
赵三胆子也大了起来：“你们要是不赔，我就把监控视频拷贝出来，交到你们警署去，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
王隆见状，把楚天歌拉到一边。
“天哥，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不能把前程搭进去，我先帮你一把，把这事处理完了，后面再说。”
“这样，我手里有笔钱，是我父母给我准备买房子的！”
楚天歌刚想说话，王隆拍拍他的肩膀走到赵三面前。
“我先拿出来帮我兄弟垫上，这事就这么着吧，你也别再追着他要了。”
楚天歌一听大为震惊。
王隆一出手就是十万。
还是为了自己，这哥们真能处！
因为过手的钱数额一般不小，赵三店里有pos机。
王隆说到做到，拿出卡来，刷去了十万，收好票据，叹了口气。
“行了，赵老板，这次是我们有错在先，对不住！”
赵三心头暗喜，后背却直冒冷汗，这钱来得太容易，但不是很踏实。
他巴不得这俩人从眼前消失，但戏还要演下去。
于是假装生气地把两人往外推。
“走走走，真晦气，一大清早就给我碎了个宝贝，我今天都没法干了！”
王隆回来拉楚天歌。
“走了，别耽误人家做生意！”
楚天歌假装跟他出门。
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
“等一下，这个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赵三闻言，双腿顿时一软，神色慌张地扑了上去，想阻止他打开。
楚天歌抢先一步搬起箱子。
王隆意识到赵三的反应很可疑，伸手把他拦了下来。
楚天歌麻利地用钥匙划开箱子，拿出了里面的瓷器，却是和刚刚被摔碎的那个一毛一样。
赵三见事情败露。
只好讪笑着解释：“这是王大师做的同款，好东西都排队要，我也是没办法才求王大师的。”
楚天歌把瓷瓶放回箱子里，弯腰捡起了刚才打碎的一块碎片，指着碎片的背面，上面有个浅浅的X字。
楚天歌用食指和拇指捏着随便，冲赵三晃了晃。
“X？这X是王大师的代号？”
“不知道箱子里的这个瓷瓶要是摔碎了，会不会也有这个X？”
赵三咬着牙，想冲过去毁灭证据。
此时，反应过来的王隆顺反拧住赵三的胳膊，一下就把他制服了。
楚天歌摸出电话打给了李昭。
“头儿，我和王隆需要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