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签约，加入校队
晚修时，站在体育馆办公室的门外，齐墨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就连参加决赛时都没有过的紧张感弥漫在心底。
深呼吸了几次后，他才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报告！”
“进来。”
推门而入，齐墨首先看到的便是坐在沙发上的曲教练，以及坐在一旁双手抱胸的王教练。
“王教练好，曲教练好。”
“嗯。”
“齐墨，你过来。”
曲教练招手示意齐墨过来茶几这里，指着茶几上的合同道：“这是我向校方争取的合约，只要你签下来，就能成为明光中学初中部篮球队的正式队员了。”
看着茶几上的合约，齐墨只觉得心里百感交集。
为了这个，他这一个多月里面到底费了多少辛苦，只有齐墨自己知道。
天不亮就要起床，跑到几乎昏阙还要坚持下去，投篮投到手抽筋，歇一会还要继续投。
若说不苦不累不难受，那纯是骗傻子的。
齐墨知道，签下了这个合约，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未来还有更多苦头在前面等着他，远不如另一条路来的轻松。
他原本还只是个普通人，现在却要开始踏入篮球的世界。
“还担心啥，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见齐墨望着合约久久不动，一旁的王教练安慰道：“没事，不用在意我，你想签就签，不想签回来我田径队也是一样的。”
“老王！”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让小墨自己思考。”
合约的内容其实并不复杂。
简单来说就是，在校期间，齐墨需要参加校篮球队的日常训练、比赛，服从教练和校方的安排。
为此，学校会包吃包住，提供每个月一千块的生活费，以及每半年两千块的球鞋报销额度。
对于偷偷打球齐墨来说，简直是宽厚到极点的条款。
但换位思考一下，也有些很麻烦的地方。
齐墨现在还无法彻底投入篮球训练，没有训练的时候，必须出现在教室里面，以防被家里人察觉到这件事。
所以签下了合约，就代表齐墨未来的日子会过得更累更难受。
权衡了一会后，齐墨还是决定把握住这次机会。
他从一旁拿起笔来，刚想签字，王教练立刻用手捂住合约道：“你这是要干嘛，真的想清楚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曲教练也被齐墨突然的举动吓到，连忙补充道：“对啊，小墨，你不用拘束，要是有问题都可以问的。”
看来他们是担心自己年纪小，怕自己看不懂合约。
齐墨笑了笑道：“没事的教练，我已经看清楚了，合约没问题，也没有特别为难的条款，我能够接受的。”
倒不如说齐墨现在很想立刻就接受。
毕竟每天扒餐管饱，还能有一千块的零花钱。
这待遇对于眼下还需要找富婆蹭饭的齐墨来说，算得上是极为丰厚的。
见齐墨已经想好了，王教练和曲教练也不再阻拦。
签完合约，曲教练提醒道：“记得明天早上别跑错队了，直接来篮球场找我就好。”
“好的，多谢曲教练。”
齐墨又转身朝王教练低了低头道：“多谢王教练。”
“嗨，你小子说这些干嘛。”
王教练挥了挥手连忙道：“还没洗澡吧？赶紧回宿舍洗个澡，快点回班里参加晚修吧。”
“好的。”
齐墨离开后，体育老师办公室里再度陷入了沉默。
由于体育老师在学校里面一般不担任班主任，更没有看晚修的安排，所以此时办公室里面就只剩下了曲教练和王教练两人。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着，他们两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桌面上签好字的合约，心里有百般滋味，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老王，来根。”
“你能不能平时带包烟在身上？”
“你知道的，我平时不经常抽烟。”
“就不能带给我抽？”
虽然嘴里不停，但王教练还是掏出根烟递给了老同事。
点燃香烟，曲教练看着烟雾渐渐腾起，有些犹豫道：“老王，你说我们这事做的对吗？”
王教练也点起烟，闷闷地回道：“你现在问这个谁知道？你爹妈当年把送你进体校的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当初应该只是想着我能为国争光。”
曲教练落寞一笑：“我想，我现在想的跟他们应该一样。”
“你想这么多，干嘛不回高中部带队？只要成名了，不愁鸿远队招你。”
听到王教练这么说，曲教练深深吸一口烟，望着天花板忧愁道：“高中部虽好，但苗子还得是初中才能挖掘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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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篮球队的实力，还真不是班级篮球队能比的。
进入校队的第一天，齐墨便切实感受到了这份差距。
在之前的比赛里，原本齐墨还能在内线呼风唤雨。
但在那位经验老到的黄伟鹏学长面前，他的招数就很难使出来。
之前在决赛里，齐墨之所以能压制范子名，有很大原因在于心态。
范子名现在还是初中，经验远远不足。
比起齐墨这个重生的老妖怪，可以说单纯的像个白纸。
可黄伟鹏却不一样，扎实的基本功，出色的身体天赋，压制得齐墨在内线完全无法做事。
他现在算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为什么曲教练会让自己改打外线了。
这内线，还真不是他现在这种体格能强撑的地方。
当然，校队里面除了黄伟鹏学长外，还有几个值得齐墨关注的人。
一个就是同样身为中锋的范子名。
虽然技术和球商不够成熟，但优秀的天赋、出色的身体素质还是让齐墨颇为眼馋。
虽然在之前的决赛里面，由于经验不足，被齐墨取巧用犯规战术限制了。
但这种体格的中锋，就代表着极大的潜力，在国内还是很受教练喜爱的。
其次则是比齐墨高半个头的杜闰旺。
这位未来的空间型四号位，优秀的外线投手。
此时在校队里面也是担任四号位，只不过外线能力暂时没有开发出来，目前是依靠身体和弹跳保护篮板、防守，以及单打强突。
最后，也是齐墨最为重视的胡铭轩。
之前的决赛第四节，齐墨能清楚感受到，胡铭轩绝对是放水了。
作为初一学生，胡铭轩却能击败一众初二、初三学生，坐稳首发控卫的位置。
就比如早上安排的这场对练，身为替补队员的齐墨，被安排跟胡铭轩进行对练。
控球、传球、三分、中投、突破、冲抢篮板……
胡铭轩基本功扎实，进攻手段多样，几乎全能。
不知是不是之前的比赛里面，自己的动作被对方猜透了。
在面对他认真状态下的防守时，齐墨也经常会被识破假动作，进而贴身逼防，导致命中率下降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而当齐墨防守时，他总是因为一些破绽而被对方抓机会，甚至还会被骗到几个犯规。
第一天的训练，齐墨就切身感受到自己与那些优秀球员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