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给父亲摊牌
下了课，燕临则在下人的护卫下，直接回了勇毅侯府。
勇毅侯府就在京城的西北部，庄严肃穆，气势恢宏。朱红的大门庄严威重，斑驳的痕迹记录着岁月的沧桑。门上的铜钉闪闪发光，精致的兽头装饰似乎在讲述着往昔的辉煌。两个石狮子张牙舞爪，气势非凡，表明这是武功传承的贵硕人家！一股威严之气扑面而来！
高墙挺立，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世俗的喧嚣隔绝在外。墙上的砖石经过风雨的洗礼，依旧坚固如初，见证着侯府的稳固与不衰。大院内，古木参天，郁郁葱葱。苍翠的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淡淡的绿意，与朱红的大门形成鲜明的对比，为这座古老的府邸增添了几分生机。
府内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古色古香。微风拂过，吹动檐角的铃铛，发出悠扬的声响。
燕临走进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片宽敞的庭院，青石铺成的地面光滑如镜，映照出挺拔的松柏和精致的亭台。院中有一泓清池，池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偶尔激起一圈圈涟漪。池边，几株古柳依依，柳条轻拂水面，宛如婀娜的舞姿。
庭院两侧，回廊蜿蜒曲折，连接着一间间雅致的厢房。厢房的门窗雕刻精细，上面镶嵌着各种寓意吉祥的图案。窗前的花架上，摆放着几盆名贵的盆景，枝叶繁茂，绿意盎然。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燕临才一走近，外头的老管家便露出了满面的笑：“世子来了呀，下头人刚送来两坛好酒，侯爷已经开了出来，正琢磨着找谁来喝上一会儿，您来得正好。”
燕临点点头，笑道：“那可正好，我正要和父亲喝酒聊聊天。”说着就迈步往后堂走去。
老管家望了一眼燕临进去的背影，似乎感觉有些异样，但又好像没啥。
步入后堂，燕临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勇毅侯燕牧。
他如今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头上有了一些白发，却还不明显。
毕竟是行伍出身，领过兵，打过仗，便是到了这个年纪，身子骨看上去也还很硬朗。下巴上一把胡须硬硬的，眉眼之间自带有几分武人才有的豪迈之气，隐约还看得见额头上有一道疤。这都是当年打仗留下的。
此刻，燕牧确如老管家所言，刚开了一坛酒。桌上摆着一些下酒的小菜。刚开出来的酒倒在了酒盏中。酒香与菜肴的香气都在潮湿的空气里漫散开去。
见着燕临进来，他便笑了一声，中气十足道：“下了课了？正好，尝尝这酒。”
燕牧指了指桌上那酒盏。
燕临在桌前站定，凝视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微微一笑，抬手端起了那盏酒，抿了一口：“不错，的确是好酒！”
勇毅侯燕牧对自己这儿子是非常了解的，平日里称得上是无话不谈，就连这小子有多喜欢姜侍郎府那丫头他都一清二楚，可这般模样，倒让他有些陌生。
“怎么，出了什么事情？”燕牧问道。
“也没啥大事！”燕临在对面坐下，放下酒盏，有些轻描淡写道：“父亲，您知道圣上在派锦衣卫查平南王逆党余孽一案吗？”
“……”
勇毅侯燕牧原本去端酒的动作顿时一停。
他抬起头来，便对上了燕临的目光，少年人的锋芒全从这一双眼底透了出来，竟叫人无处躲藏。然而细细思量他话中的意思，勇毅侯忽然在这一刹之间明白了什么。
他竟然一下笑了起来，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荒唐又荒谬的往事，忍不住抚掌摇头，开口时竟带着一种刻骨的恨意与疯狂——
“该来的，总会来！二十年过去了，我忘不了，做过亏心事的他们，也忘不了啊！哈哈哈哈……”
燕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盏烈酒如数灌入喉咙，从唇齿间一路烧到心肺！
“父亲，切莫乱了阵脚。此事原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燕临平静自若地安抚道。
“临儿，你……？”燕牧倒有些吃惊了，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似乎十分陌生。
“父亲是不是觉得很奇怪？”燕临微微一笑，端起酒盏抿了一口，怅然道：“酒是好东西，大梦一场无人知！昨晚我不知为何做了一个长长的大梦，梦里我们燕家出了大事。就在我冠礼的那天，勇毅侯府被定国公萧远带兴武卫杀上门，查抄谋逆乱党。一番争斗中，父亲惨死当场。我侥幸逃了出去，后来……”
说到这里，燕临轻轻一笑，停了下来。
燕牧惊得酒也醒了，他没想到自己儿子会说出这一番匪夷所思的话，忍不住追问一句：“后来怎么了？”
“后来自然是召集旧部，起兵打回来，该杀的都杀了！呵呵！”燕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手掌用力一挥，仿佛一柄杀人盈野的屠刀，煞气四溢，骇得燕牧忍不住一激灵。
“孩子，这只是个梦吧！”燕牧有些言不由衷的劝说起来。
“也许吧！”燕临把酒杯重重放下，砰地一声震得桌子晃了起来，他的脸上充满斗志，喝道：“父亲！既然是仙人指引，也算是重活一世，那么也应该有些改变。该做什么父亲您自然心里清楚。我这里仙人传授了些神奇的功法，梦里面极为有用。孩儿这些日子想尽快练起来。”
燕临的话信息量极大，饶是燕牧几十年的人生经验，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他倒是明白了儿子为什么突然从一个尚未及冠的懵懂少年变得城府极深，任谁经历了生死杀戮都会急速长大的。
“这孩子是梦魇了，还是真的有仙人指点迷津？”勇毅侯燕牧琢磨不定。
燕临自然看出来了父亲的想法，劝道：“父亲，仙人示警不可忽视！就算您不相信，就当我在说梦话。那么该提防的也应该提防起来。燕家在军队威望很高，任何一个皇帝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铲除之意，更何况当今圣上本来就是一个薄情寡恩之人。再者，等我把仙人传授的那些功法练出来名堂，您就自然相信了！”
这番话的确打动了燕牧，他沉思良久，这才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仙人示警我自然不会忽视，军中事务你就不用管了。专心去修炼仙人传授的那些功法吧！修炼需要什么，尽管说。咱们燕家还是能支撑得起的。”
“既然父亲已有成算，孩儿就不多言了。”燕临松了一口气，这次与燕牧的对话他在心里已经构思许久，一来要引起对方的警惕之心，不要像电视剧中那样被人轻松拿捏；二来也要顺便遮掩自己身上的变化。燕牧对自己儿子极为熟悉，靠模仿是混不过去的。
“孩儿修炼倒也不需要太多东西，只是有灵药辅助会快一些。像什么人参、灵芝、雪莲、黄精和何首乌之类的，都可以！”
燕临顺便把自己要的东西说了说，这些珍稀药材对于权倾于野的勇毅侯府倒也不算什么。本来修炼内功应该循序渐进，可是现在情况紧迫，必须在三个月内恢复一些实力，迫于无奈，就只能用灵药辅助了。反正这个世界也无法突破先天之境，功力不够精纯也就那回事了！
“好的！这些东西你直接去找管家让他采购即可！”燕牧点点头，果然没把这些药材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孩儿就告辞了！”燕临说完，起身就要离开，打算回自己房间修炼。
“不陪为父再喝一杯？”燕牧举举酒杯，有些疑问。
“父亲应该要忙起来了，孩儿也是一样。梦里的仙人功法甚为玄妙，孩儿也有些急不可待，看看到底是真的还是梦魇一场！”燕临躬身道。
“那好，你去吧！”燕牧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也的确需要做点儿什么了。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燕临出了房间，脸上很平静，心里却得意！燕牧这个最难的一关终于过去了！这下子只需要按部就班好好修炼就行了！等自己恢复三分实力，这个世界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燕临记忆里，自己所在的叫大乾王朝。时间线大概是明代中期的样子。有了火药和一些威力很差的火器，但战争主要还是冷兵器。疆域里也很少听说金发碧眼的洋鬼子。
大乾王朝实际上并不是一个统一的王朝，甚至连北宋都不如。疆域只有大明的长江以北区域，北边更是被大月氏压得喘不过气来。动不动就要赔款和亲！
长江以南有四个小国家，金陵一带更是被平南王占据！
平南王名义上是大乾朝的臣子，其实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起兵叛乱，更是联合天教乱党谋逆打到京城。要不是勇毅侯等人领兵平乱，现在在皇位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平南王进攻京城失败，退回金陵固守地盘，更与南方一众小国构成联盟。这样即使大乾王朝对其痛恨不已，也没法将其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