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凌云道人
一大早的那么多人,不是早有安排,这饭还顾不过来呢,厨房忙得热火朝天,贾牧在厅上吃的不亦乐乎,一口三丝炒面,一口加了肉汁的豆腐汤,喷香。
清蒸驴肉、熬白菜、溜鸡丝、溜海参、酥火烧...林黛玉吃一碗建莲红枣儿粥,一旁的贾宝玉看看林黛玉,又怕被贾敏逮住眼神,看看薛宝钗,好一番心不在焉,匆匆吃了碗茶泡饭,悄悄问贾牧道:“这凌云道人几时来啊?”
“这神仙的事儿,我也说不好,横竖他今儿要来,你也别急,在这里晚就是了,这会芳园好山好水的,你瞧不上?”
宝玉:“既是这样,我先到那边顽会儿,要是那神仙来了,牧大哥可千万知会我一声。
“自然。”
宝玉这就走了,薛宝钗、贾迎春、探春、惜春等自也去了,门外仆人说贾赦来了,贾牧忙出去相迎,贾赦笑道:“你这儿好热闹。”
“凌云真人今儿来,都是看他的面子,平素里哪来的这般赫赫扬扬?”贾牧笑着,拿余光去看邢夫人,邢夫人也注意到贾牧的眼神,头为之一低。
贾牧莞尔,请贾赦进去,贾赦与贾蓉、贾蔷说了几句,问道:“听说瑞哥儿病了?”
“是,病了有些时日,也不知是什么病,来了好些郎中,都没能治了。”
贾赦也就是随口一提,他现在是贾家的族长,总得有些表现,听了贾牧此言,拿起一杯热酒就喝。
贾牧拿眼睛一扫,贾兰自是多看了两眼,贾环,他也注意在心底,贾宝玉他已经不指望了,花花公子一个,鄙视经济仕途之学,贾环倒是有些希望。
不怕一个人俗,俗人动力大,就怕一个人文青,清高,而且和你的道路方向不一样,这样的人不仅不是同路者,以后还会在自以为的道德高地上对你指指点点的。
屈原的身份比贾宝玉不知高到哪里去了,写《离骚》开头就是“帝高阳之苗裔兮”,可是人家不光文学成就甩宝玉几个档次,而且干的事业也比宝玉洪烈,不可否认,宝玉是个性解放的一个代表,有一定的先进性,但是贾牧还是不赞同他的这些想法,对他对时代的否定,又做了一次否定,他本身就是国贼禄虫,给朝廷办事也是,不办事也是,原书中贾家的覆亡跟他关系不大,可是贾宝玉真的能承担起复兴贾家的重担吗?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贾牧相信红楼原书的作者如果能复兴家族,宁肯不写红楼。
不一时,那个凌云道人来了,阖府的人都出去接,凌云道人这一番云淡风轻的样子,贾牧道:“还请真人颂经罢。”
凌云道人坐上早搭好的高台,念道:“无中有阴阳攒聚,有中五水火陶甄。”
迎春和惜春都抬头往上仰,只见凌云道人焚香祷告,只听他道:“第一炷香,祝当今圣上万寿无疆。第二炷香,愿国泰民安,天下太平。第三炷香,只为这妖孽作祟,凭这香头,请下九天荡魔祖师,叫这万怪烟销云落。”
一旁的道童撒起鲜花,林黛玉、贾宝玉等在下方伸出手来迎接。
“好漂亮的花。”黛玉将接到的花瓣放入随身的荷囊,宝玉见了,说道:“林妹妹,何不把这花瓣扔在水里,随水流了,岂不干净?”
黛玉道:“这里的水干净,别处的不干净,百川汇流,仍旧把这花糟蹋了,如今装了,往后拿土埋上,日久不过随土化了,才算干净。”
宝玉以为妙论,只是贾敏来了,他就找宝钗说话,宝钗只是不搭理。
凌云道人还念着经,王夫人、邢夫人、李纨、王熙凤都祈祷着,不一时,凌云道人念完了,贾赦就请凌云道人到荣府也念一念经。
邢夫人便在此刻注意到了贾牧的眼神,倒也鬼神神差,没和贾赦回去,而是留在宁府。
贾牧就爱浑身摸鱼,见她留下来,哪儿能不知道什么意思呢,带她到了一处房间,掰开衣服,里面过穿着旗袍,勾勒出熟妇身形来,邢夫人欲迎还拒,贾牧被推搡了一下,更来了兴致,压了上去,二人干出一场好事来。
贾赦被秋桐说是个贪多嚼不烂的,怎么能和贾牧比?
邢夫人还未尽兴,贾牧便收了神通,说道:“今日人多,胡乱做了一场来日还长,婶子别急嘛,馋嘴猫儿似的。”
邢夫人被他说的脸红,也起了床,床单都已变得湿漉漉的。
贾牧穿好了衣服,邢夫人等贾牧出门后,在屋中拿镜子补妆,过一会儿方才出去。
贾牧心情不错,找到了帘月,吩咐了一些事儿,又和林黛玉一起念了一回书,才从陆婴宁房间里出来,凌云道人又回了宁府,来要银子。
此时已经是下午,二府为了驱邪那么一桩事,都没吃中午饭,贾牧便设了宴,凌云道人便催得急,说自己要回宫。
贾牧指着帘月道:“这样,你带着真人去拿银子。”
凌云道人不想这银票经过别人的手,还要给别人分一道,便自个儿去拿。
不一时,帘月便回来叫道:“了不得,了不得,方才真人才拿了银票,一出门就不见了,当真是好神通。”
贾牧冲门外走去,看着外面青天白日的,纳罕道:“竟有这种事儿?”
其余人听凌云道人这般神通,贾牧还能请来,都听了欢喜,贾牧道:“你们莫不是笑我呢?人家连别也不与我道,就走了。”
赖二等人连忙道:“我们生在这长安,不曾见过这般神通,今日见了真神,如何不欢喜!”
贾牧大笑,吩咐赐酒,正此事,赖大连同贾母的贴身大丫鬟鸳鸯来了,说要请凌云真人吃酒,贾牧就把凌云道人离去之事说了,赖大道:“既是仙人走了,也不提他,老太太吩咐让大爷过去吃酒。”
贾牧道:“不是他,我还吃不上这酒咯?”
鸳鸯笑道:“老太太早想请大爷吃酒了,只是没个机会,今日大好时候,一早便对我说今日好歹请了大爷来,家中这宴席才有些滋味。”
贾牧大笑,“这调羹之事,我安敢辞啊?”套了披风,先行坐马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