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极限战士
波尔德罗号的舰队领主房间中摆满了会客用的伙食，除了常见的帝国基因小麦制作的面包，或用黄金干红点缀的餐桌，其还在准备的主食却显得单调又有趣。
就在下层甲板，新鲜的格洛克斯兽从兽栏被机仆和奴隶抬出，陌生的环境和情况，此刻就算是植入脑袋的情绪抑制器也无法让它无视那种恐惧。
意外出现了，在这只野兽不正常的多巴胺分泌后，植入物的沉思者阵列出现了错误，给药不足，而片刻后，这只庞然大物挣脱了束缚，嘶吼着开始横冲直撞。
这种常年生活在船舶中的格洛克斯兽本来就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白化，同时性格也极度暴躁。
在低声的轰鸣喘息中，它庞大的躯体冲出围栏，就算武装机仆都被撞的七零八落，它横冲直撞，杀死了好几个下级船员，直到它被前来检查的莱特门特发现，被一发热射线打爆了脑花。
舰队之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向旁边随行的老总管问。“我的仆人们甚至无法解决一只野兽，因为他们的愚蠢，这只格洛克斯兽的植入物被销毁了，按照其价值，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
老总管客观的开口。“那些仆人应该被制成机仆，他们的后代也需要把改造费用和这只格洛克斯兽植入物应得的价值全部负担下来，如果没有后代，我会强制安排他们进行生产。”
莱特门特看了看那些被话语吓破胆的仆人，“宽宏大量”的说。“算了，算了，今天是极限战士第五连长东疆守护的凯托.盖伦阁下前来会谈的日子，我不希望这群愚蠢仆人的绝望让船舶染上不好的味道。”
他侧目对那些愚蠢的变种人和机仆说。
“记住，你们没有成为货物都要感谢那位大人，起码，我记得奥特拉玛来的天使们不喜欢杀戮，不然我会把你们的脑花给他用来下酒，现在把这只格洛克斯兽解剖，最好的腹部部分切成一厘米不到的薄片，送到餐厅去。”
“然后回到你们的房间，感谢帝皇和极限战士连队长的到来。”
莱特门特故意的向那些可怜人施压，他需要全舰都认真对待这位半神，而不会再出现刚刚那种愚蠢的事情，如果格洛克斯兽向一位星际战士冲去，他的家族可丢脸极了！
而莱特门特也不想看这群下等人处理这只野兽，他必须把船舶内部大部分会展示在他人面前的地方都看一遍，这也是他对于这次会面的关心。
他一边走一边问老总管。“主菜准备好了，面包也正在炙烤，酒窖里的干红更是陈年老酒，可惜这只是私下会面，我还想用金子铺满走廊，不能让那些凡人走过的地面污染了星际战士们的脚。”
莱特门特十分的在意面子，就算波尔德罗号已经足够的好了，为了不让家族丢脸他也想让这件事更加完美，不过他至此觉得也够了，在看完一圈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仆人收拾和打扮。
等几小时后，客人来到，凯托.盖伦，伟大的天使，帝皇的杀戮机器，慢慢的走入房间，他自然的坐在为阿斯塔特临时特制的金属座位上。
而作为客人，大部分面见斯卡迪之主的人都没有他那么从容，这位在帝国各地厮杀了几百年的阿斯塔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年轻，锋芒毕露，又有趣的凡人。
他磁性又特殊的声音开口。“我很少对凡人有太多期待，但我希望你这样的领主可以长命百岁，不过我见过一次一次凡人在年迈后变得愚蠢，愚昧。”他像抓住牙签似的用还未褪去动力甲的巨大手甲抓住高脚杯底部。
鲜红色的美酒看起来就像小孩子的玩具，强烈的对比感让人感觉失真，对于凡人来说高大的莱特门特在这位巨人面前也显得矮小，因为凡人和帝皇最喜爱的天使就是有如此差距。
不过莱特门特就算面对面这位战士也丝毫没有恐惧，开门见山的说。“这和年纪无关，再过几百年我也依然会和现在一样朝气蓬勃，思想敏锐。”
“但愿如此。”凯托.盖伦喝下美酒，轻轻的点头，他算个食物上的行家，也确信，这瓶算不错的好货。
莱特门特开口。“这批是夸蒂斯产的，黄金干红，远在朦胧星域，臭名昭著的卡利西斯星区，同时也是诸多贵族的最爱，我想几桶这个东西足够让大部分喜欢刁难你的凡人贵族大开方便之门。”
凯托.盖伦对于这个礼物相当满意，这个凡人不仅仅在对付异形上颇具胆量，并且品味也不错，他说。“很好，我的运输船还有空间，停放的位置你肯定清楚。”
“其次，当你有时间来到奥特拉玛，我也会让你尝尝我母星酿造的阿姆赛特，那可是让许多人赞不绝口的佳酿。”
莱特门特满意的点头，至于所谓的母星佳酿，它们的价格必然比不上黄金干红，可一位阿斯塔特连长的友情是多少美酒佳肴都不好换的宝物，他也乐意于让这次被袭遭遇使他在帝国内部多了一份有趣的忘年交。
而当仆人拿来主菜，这位战士原本以为是肉排，但是他却看到一份用发酵的豆子，辣椒，和灼热的香料，如花椒，胡椒，蒜蓉调和的汤汁，浸泡着几片肥瘦相间的漂亮肉片。
他有点不知如何下手，只是看着莱特门特用专门的餐具，一只漏勺，把被高温烹煮到有点卷起的肉片和少量汤汁分餐进他的餐盘。
这位星际战士见过很多地区的美食，从可怕的，到美味的，但是如此辛辣刺激的并不多见，但是也并不是没有，他饶有兴趣的用勺子挖起肉片送进口中，然后轻轻的点头。
辣味对于星际战士来说不算什么，他只是在享受那种感觉的触动和香料之间的调和，他很快感觉到内部的调味料没有那么简单，更多是许多种未知的味道交合……
他马上一口一口把那些肉片解决，然后擦着嘴说。“这是什么样的食物?”
莱特门特回答。“我父亲研究的，根据一部分古典籍的记载，貌似叫，水煮肉片。”
凯托.盖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压力跟着香辛料一起流走，他也用比较私下的口吻问。“这次灵族的事情，你有多少把握?”
莱特门特说。“我给她准备了通讯器和定位的占卜仪，我要求她在每天必须想办法发信两次，早晚各一次，来帮助帝国确定位置。”
“作为代价，帝国会负责提供她足够的物资，让她在血腥的灵族异形斗争中取得上风，不过我想，只要再过几个月，逃跑的阴谋团就会改头换面。”
凯托.盖伦说。“如果她背叛了怎么办?”
“没有办法。”莱特门特坦然地开口，他承认自己无法控制那个女人。
凯托.盖伦，第五连队长说。“那你怎么确定她会勤勤恳恳的为帝国工作，异形终是异形。”
莱特门特回答。“她和我很像，总有需要背负的东西，她的家族，我理解那种感情，当最重要的荣耀被夺走，复仇就是重要的，其他都无所谓。”
“我可以利用她，她也在利用我，对于她来说，网道入口千千万万，被毁灭一个根本无所谓，而对于我们来说，灵族贵族千千万万，多一个新的家族也只是九牛一毛。”
凯托.盖伦说。“荒诞的联盟，但是很有趣，在我百年的生涯中，你这样的凡人再多几个，帝国早脱离危险了！”他哈哈大笑，然后问。
“接下来你还需要什么?”
莱特门特说。“我会前去大漩涡，下一站是恩吉利港，我需要在那里修复被灵族破坏的船舶设备，还有已经严重超载的护盾系统，可能停泊几个月，恰好看看那个灵族能把情况搞的多么天翻地覆。”
凯托.盖伦想了想。“我不能跟着你，因为我还有自己的责任，但是大漩涡之旅特别危险，如果你的计划成功，我们炸毁异形的网道出口。”
“那么我可以帮你走到帝国边界的第一个哨站遗迹，确保安全，然后就得回到奥特拉玛。”
莱特门特开口。“那可是恭敬不如从命，不过灵族的事情让我记忆犹新，那几乎是噩梦，如果有星际战士护航，这样的事情大概再也不会发生。”
他老谋深算的开口。“这样，恩吉利港也是我的领地，我可以提供星际战士们这段时间驻扎的全部资源需求和武器维护，并且说服当地领主在毁灭网道时出兵。”
“但是星际战士需要向我的士兵提供训练，我会选出几百位最好的战士和卫兵供你们折腾，这很公平，不是吗？”
凯托.盖伦苍老的脸庞看着莱特门特，然后他说。“你是个天生的商人，你在用卷轴和合同加固我们的关系，如果你在奥特拉玛出生就好了！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们也有资格不保证被训练者的生死，因为时间太短了，我需要他们最快达到可以入目的标准！”
莱特门特点头，他只需要强大的士兵，其中有多少牺牲都可以忍耐，其次他也相信自己的舰队医师水平足够。
两个人一拍即合，在送走这位半神后，莱特门特也算完成了他的第一次和其他位高权重者社交的情况，他显得游刃有余，特别是凯托.盖伦离开时的开心让其他等待他的战士表现出诧异时的表情让这位年轻领主很满足。
他走到自己的舰长位，要求战舰向恩吉利太空港靠近，并在接下来的时间他会严格监控莉莉丝小姐有没有做好她的任务。
目前根据汇报，她已经回到了阴谋团内部，并且通过暗杀，威胁，威逼利诱各种手段成功组起一只不错的势力，当然她的报告也充满了各种血腥或轻佻的语言，看起来就像黄色小说，而不是两个领主贵族的通讯。
而接下来的航行因为有星际战士的护航而十分的顺利，当几天后波尔德罗号来到恩吉利深空港，那是个如同黑色圆盘那般的巨大的物体。
要形容的话，波尔德罗号的舰体长度为6公里，这样的庞然大物放在地面上就是一座钢铁金属制作的城市，可恩吉利太空港比这座战舰还大百倍。
无数的船舶在其中进进出出，金属圆盘上错综复杂突出各种武器，炮台，还有数个虚空盾发射器跟四个足够战舰通过的巨大出入口。
在进行短促的通讯许可后，波尔德罗号接受到音信投射，在打开投影仪而发出那绿色的虚影后，一位中年男人，戴着帝国海军军官喜欢的船长帽，有八字胡须，吊着烟斗的看着莱特门特。
他一下认出这个孩子，他曾在他父亲的葬礼上献花，也曾和这个孩子寒暄了几句，他对于老领主的死亡抱有惋惜和解脱的看法，同时亲切的和莱特门特说。
“好久不见，孩子，听说你在试着去大漩涡探险?这很好，你的父亲和我就曾被亚空间漩涡卷走，在达摩克里斯湾和钛族交战，甚至目睹了大吞噬者的舰队如何吃掉一个世界。”
莱特门特有点厌恶的说。“我要完成的伟大比你们的冒险更甚，现在，打开星港，迎接现在的斯卡迪之主，可以吗?前舰长。”
他说出男人的身份，他是波尔德罗号的前任舰长，准确来说是前前任，因为上任其实是前代斯卡迪之主，莱特门特的父亲。
这位前任舰长看着投影内部波尔德罗号的舰桥，用怀念的目光说着。“我会准备好会面的，就在我的宫殿，你喜欢吃的还是罗德恩布丁吗？还是巧克力?”
舰桥此刻突然出现一声忍不住的嗤笑，亨利先生捂着脸，发出让人忍俊不禁的声音。
莱特门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是面对这个星区的老英雄他也不希望自己太烦恼，他只能说。“总督，这是我10岁那会喜欢的……够了，按照正常标准来做就可以了。”
总督点了点头，行礼，关闭，而他在切断通讯后，马上和身边的总管开口。“下巢的叛乱情况怎么样了?”
他的总管回答。“压制不住了。”
总督说。“该死的灵族，还有野兽人，真不想让他的继承人看到我把这座星港治理成这样，把那些事情瞒住，让卫兵彻底压制住那里，然后正常举行宴会！”
总管点头。“是，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