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谈论，超凡开发
修道院内，大厅走廊。
纪弗尔拿着笔墨去考试的路上，他看着对神像祷告的修女、修士略有好奇，不过也只是远远瞥了一眼。
修道院供奉的是凛鸦境唯一信仰的神灵。
弓箭之神—乌尔维特。
他的形象是游侠装扮的弓箭手，偶尔会在战斗中以射手的身份上场。他也以一把真实的弓的形象为人所知，以帮助真正有价值的射手。
据说开国君主格雷戈里一世就是祂的神选者。
“呼！”
“真羡慕他们，不用被世俗的事情所沾惹，每天在这儿念念经就能过日子，不像我家还需要为肉食奔波。”
纪弗尔收回视线，脚步接着朝讲堂走去。
不过刚走一会儿。
一道熟悉的身影遮住了他的视线，纪弗尔压住心里说不出的心情，他看着面前拿卷子的塞米尔神父，低头问好。
“塞米尔神父中午好。”
“中午好，纪弗尔。”塞米尔神父将拖地的神袍提起一角塞入腰口，轻声笑道：“一块吗？过去讲堂的路还有一小节距离。”
“额.....好的神父大人。”
纪弗尔沉思一会，点点头答应了。
塞米尔神父没有说什么，他随口道：“你是个爱学习的孩子，之前给的介绍信算是赠礼，你心里不必有感谢我的想法，我这个人很随性的。怎么？免费的还不愿意过去进修吗？是担心老师害你吗？”
“不，不是的神父大人。”
纪弗尔迟疑一会儿，接着道：“您的好意我跟家里人说过了，我哥哥支持我的决定，我也想去晓炉城进修《基础工程学》，只不过我哥哥说有其他的法子.....”
“其他的法子？无非就是拿钱买，不过边陲可不是安稳之地，那儿的第纳尔花费可不是一般的快。”
塞米尔神父话中别有他意。
他笑着打断话语，也没提及让纪弗尔观摩神灵的模样，而是说了些其他的话题：“纪弗尔，你有成为非凡者的打算吗？”
“我吗？”
“对的。”
塞米尔神父停下脚步，缓缓道：“非凡者能比常人多出许多寿命，据说外大陆来的诺多精灵就不乏有几百岁的精灵族人，你要知道知识是学不完的，但能多出些寿命却能增加你我作为学者的求知路途。”
“可是我哥哥说仪式很珍贵。”
纪弗尔低头问着。
“其实只有除去平民路线的才能被称作珍贵，现在潘德大陆私传着许多平民路线的序列，这些东西大多经过裁剪，但在一些小组织中还是有完整传承的。怎么？你哥哥不也是二阶的凛鸦境守望者吗？他没让你成为非凡者？”
虽然塞米尔神父的话语听不出语气。
但总让人感觉有些别扭。
就在几天前，塞米尔神父亲眼看到了村长老罗姆给纪弗尔的哥哥纪合瑞递过一个箱子，以他序列所得到了超凡嗅觉，箱子里面就是超凡生物凛鸦的眼睛。
同时，在昨天晚上，他甚至感受到村子里一处地方，有浓郁的魔法粒子在凝聚。
想也不用想，定是纪合瑞突破了二阶。
“我哥哥以前说这些不适合我，他想着未来弄些好的，稳定的序列让我和家人踏上超凡之路。”
纪弗尔的一番话语。
彻底的将塞米尔神父喉咙里的话给吞下去。
“好吧，祝你哥哥能找到更好的序列。不过作为你的老师，我有义务告诉你有一种骑士团序列能够开发大脑，提升自己的学习能力。纪弗尔，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是谁？”
“守护知识的骑士团。”
塞米尔神父的视线凝视着纪弗尔，在他的视角中，纪弗尔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蓝色的光芒，这些光芒时而组成一个弯月状的弓箭，时而化作一个游侠装扮的男人。
神的赐福——
“真是好运气啊.......”
他喃喃念叨之间。
纪弗尔偏离塞米尔神父的视线，开口道：“是被称作墨甲笔枪的学士，守护晓炉城的鸦矛骑士团吗？”
“对的。”
塞米尔神父也察觉到了纪弗尔的异样，他赶忙调整身子，假装拍打衣袍笑道：“鸦矛骑士团能够对人的大脑进行超凡开发，他们精通一些凭空控制的手段，并且因为非凡的大脑，他们在学识上也有独特的见解。据说异端序列的女巫对此也尤为精通。”
“超凡开发？”
纪弗尔在脑子里思索一下，他记得幼年时父亲跟他和哥哥说过一些，但具体的已经忘了差不多了。
“对的，超凡开发。”
塞米尔神父边走边说；“仪式的本质是改变人体构造，以接纳魔法粒子来打破束缚，而打破束缚不是一蹴而就的，仪式也分七个等级，每达到一个等级你的身躯就会被超凡化一部分，但由于古潘德王国覆灭的迅速，后续五个国家没能及时修复残余的仪式，所以现在的仪式都只能超凡化一部分身躯。”
“这其中，脑子、内脏、骨头是最难超凡化的。”
塞米尔神父停下脚步，他在半空对着纪弗尔画了个圆圈。
“我现在是三阶的神官，对脑子也有一些短浅的开发，纪弗尔你现在看着我的手，你的感觉是什么？”
“很晕。”
“眼睛一闭一睁再试试。”
纪弗尔闭了下眼睛，却发现刚才的晕眩感骤然消失，只是在一直看着塞米尔神父挥动的手臂时，还是会有些晕眩。
“开发大脑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获得这般小术法的能力，其他器官也是如此，只要开发到一定程度，都会出现些不一样的变化。据说鸦矛骑士团的卡罗勒斯伯爵大人就能通过意识与别人交流，他甚至能足不出门，就能依靠高度开发的大脑得知每日发生的事情。”
“当然，传言中，拥有神力的人也能用意念交流。”
“但我要提醒你的是，并不是身躯越高度超凡化就越好，你应该知道每进行一次仪式都会有危险吧。”
“学生知道。”
纪弗尔点点头，他知道这是神父有意的提点他，于是插话闲聊道：“神父大人，我父亲说过使用仪式的人都会经历一场疯狂的侵蚀，若是抵挡不过就会化作怪异的生物，而且从此性格大变吗？”
“对的。”
“身躯超凡化是为了接纳魔法粒子，但人类本身就无法容纳这些东西，我虽然自认为是一个学者，但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依旧短浅的很，现在大陆上的学者普遍认知的是，魔法粒子只能呆在超凡器官的范围内，若是接触了普通肉身，就会相互排斥，从而让人疯狂。”
塞米尔神父淳淳教导。
二人也在这时来到了修道院的讲屋内。
他一只手握在门把手上，对着纪弗尔笑道：“今天考试，纪弗尔，你准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