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宫远徵入地牢
宫远徵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消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桃璟玉。
偏偏桃璟玉黏人的紧总找他,弄得他极其不自然。
谁知道完全是他想多了在杞人忧天,桃璟玉心大的很不仅要看宫紫商借她的书,还和宫紫商约定好了要去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地方玩。
她压根沒发现自己的异常,真是即无语又丢人。
宫远徵见她这么期待忍不住泼冷水,告诉她宫紫商除了做研究就是追金繁。
指不定特别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她的研究室,小心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桃璟玉没理他只翻了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
夜色茫茫,树叶在风中抖擞。
天边似藏了块墨渐渐从东方晕染至西使其变得灰暗。
自从听上官浅说他就是大赋城上官家的小姐根本不怕被查,云为衫就更加忧心忡忡担心明日消息传回后她的身份会暴露。
两人还沒商量出什么有效的对策,谁知宫尚角提前收到消息,云为衫与上官浅被传召至执刃殿确认身份。
关键时刻云为衫想起寒鸦肆提醒过她无论何时都要咬死自己就是云家小姐云为衫。
于是不管宫尚角说了什么,她都咬死自己的身份,还好最后只是虚惊一场身份没问题顺利过了关。
此时桃璟玉也按照约定跟着宫紫商进入了侍卫营。
她一开始并不明白侍卫营有什么好玩的,直到……
“大小姐,桃七姑娘。”
一个个光着膀子的侍卫们手足无措地向她们行礼问好。
可以这么直接的吗?
难怪紫商姐姐非说要掐着时间进来,原来是……
桃璟玉脸通红,视线也不知道该放哪儿。
她紧张的都同手同脚了。
宫紫商一只手拉着她,一只手制止手忙脚乱要穿衣服的侍卫们。
“不用”
“不用”
“不用穿”
……
侍卫们也都很听话地放下了手中的衣服。
宫紫商瞎话张口就来,为了不吓着桃璟玉她己经很含蓄了一直收敛着没上手。
侍卫们一听是桃璟玉想看看他们与宫门外的侍卫哪个更厉害,于是侍卫们像打了鸡血般非常热情地要上前展示武功。
个个都拿出了真本事,比平时练功还要强上百倍。
就怕被桃璟玉小瞧,丢人丢到宫门外面去。
桃璟玉从一开始的拘谨到最后的欢呼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展示有多精彩。
每个展示的侍卫都有属于自己的特色,一招一式配上身上的优美的肌肉线条简直比话本子里写的还要吸引人。
她觉得自己书读少了,词汇过于匮乏根本无法平等地赞赏每个上前展示的侍卫。
就比如:
上一个侍卫身材魁梧健壮,给人一种丛林霸主的感觉难以争锋。
而正在展示的侍卫与上一位相反看似瘦弱实则敏捷有劲,在灯光下仿佛一只随时准备出击捕食的豹子。
桃璟玉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仿佛真的只是来欣赏武功招式而非其它。
她真挚的眼神与恰到好处的赞赏激起了其它没上过场的侍卫们的好胜心。
于是,在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能看到侍卫们互相内卷攀比的练功的名场面。
看得宫紫商直呼好家伙!
执刃殿
宫远徵的心情就不太美妙了。
宫尚角刚试探完云为衫,确认她和上官浅身份无误。
宫子羽就迫不及待吩咐金繁押贾管事进来指认宫远徵就是换了神翎花毒害自己的父兄凶手。
几人剑张怒拔,争执不休间贾管事趁机放毒烟欲逃跑。
金繁跟在宫子羽身旁保护他,宫子羽看到云为衫晕迷倒下立马上前喂她服用一颗百草萃并取下挂在腰间的小狐尾垫到她的头下。
宫尚角守在长老们前方用内力震散迷烟。
宫远徵瞟见宫子羽的动作暗骂宫子羽一句“蠢货”,他追在贾管事身后掷出暗器打进贾管事的后背里。
暗器无毒只会让其暂时晕迷无法行动,谁知贾管事抱着赴死的决心咬破毒囊而亡。
宫子羽咬定是宫远徵在心虚才杀人灭口,想来个死无对证。
长老们不认为宫远徵会是害死老执刃与少主的凶手,偏偏一切又都指向他,能证明的人也死了。
就在长老们也不知该怎样判才好时,宫尚角提议先把宫远徵押入地牢等候调查,不过不可用刑。
宫远徵死死咬着下唇,泫然欲泣地望向宫尚角,见宫尚角有自己的想法最后还是选择信任他。
于是他委屈地点头同意,打算先去地牢待着。
他调整好情绪甩开金繁压制他肩膀的手,自己昂首挺胸地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走前还不忘挑衅宫子羽几句。
侍卫营
时间差不多了,没上前展示过的侍卫们不舍地送桃璟玉和宫紫商出侍卫营。
他们不甘心地盯着已经展示过武功的侍卫很是羡慕,希望她们下次再来看他们练功,宫门侍卫绝不会比别人家的差。
而且都是侍卫怎么有的人被夸了,有的人却因为时间不够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谁不想听被赞美的话语啊!
宫紫商从来没想过自己在侍卫营可以这么受欢迎,以前这些侍卫看到她跟遇到了豺狼虎豹一样让人很是无奈呢!
侍卫们:大小姐也不想想以往来侍卫营的行为有多冒昧,能动手的绝不动口,动起手来毫不含糊,吓人。
也只有金繁可以消受得起。
宫紫商拍着胸脯保证的地方果然有意思极了,以至于桃璟玉听闻宫远徵被押入地牢的消息后没有反应过来。
她不就是看侍卫比划两下的时间,怎么宫远徵进地牢了?
这样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明明没做什么却有些许的小心虚。
不过心虚的情绪很快就消失殆尽,毕竟两人还没成婚。
地牢
侍卫在前面带路,桃璟玉跟在后面。
地牢的地面上干净无积水虽有些阴冷但不潮湿,比之前关押过她们的水牢强上太多了。
宫远徵去了抹额饰品仅仅穿着件单薄的黑绸缎里衣,里衣左肩膀处有一株用金线勾织的昙花。
桃璟玉心想自己顺手将上次被她穿走的宫远徵外套带来真是明智之举。
“你怎么进来的?”
他的眼底闪过轻微诧色,沒想到她会来心里莫明地开心不过并没有显现出来。
“用脚走进来的呗。”
桃璟玉用手指勾了下腰间的玉佩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宫远徵所在的牢房真的是一干二净,除了角落摆有一张简陋整洁的单人床其它什么东西都没有。
一看就是为了他着急忙慌专门收拾出来的牢房。
“你不是和宫紫商在一起玩,还有空惦记我?”
宫远徵撇撇嘴别过脸轻哼一声。
他本来就受了委屈再想起这几天桃璟玉和宫紫商玩得开心从而忽视了他,心情就更差了。
“噗哧”
桃璟玉没忍住笑出了声,实在是宫远徵的变化太大了。
这两天宫远徵对她主动了许多也再没说过嫌她碍事之类的话。
桃璟玉觉得宫远徵虽然有时嘴比较毒但是他心思细腻、长的精致、声音也动听。
真是哪儿都合她心意,要是两人一直相处得不错在一起也挺好的。
她打趣道:“不是你说我黏人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听话,宫紫商带你去侍卫营干吗?哪儿有什么好玩的。”
宫远徵无奈地看向她满脸不解。
“你不懂~”
桃璟玉清澈灵动的双眸微动,意味深长地调侃他。
医馆贾管事房中
月光散在幽静的长廊,一个人影潜入房间中观察许久后藏下一块令牌。
人影消失离开医馆后不久,宫尚角领着侍卫前来搜查。
侍卫在房中搜查出了被人藏下的令牌并交给宫尚角。
宫尚角握着令牌陷入沉思,这枚无锋魅阶令牌出现得时机太过巧合分明是有人故意想让他们找出。
此人是谁?又有何动机?
……
刚过亥时一刻
桃璟玉开始犯困意识逐渐模糊,她语不达意地回应着宫远徵,声音也越来越小。
宫远徵侧着身看她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甚是可爱。
他的唇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扬,连带着眉眼之中也流露出丝丝笑意。
桃璟玉的头点了又点,在快要撞到墙上时宫远徵眼疾手快地用手捧住了她的脸颊。
他轻柔地把桃璟玉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偏腰处另一只手扶紧她的膝弯,将其稳当地横抱起来小心地放到床里侧。
床太硬斗篷的系带也有些勒到了脖子,桃璟玉不舒服地梦呓。
宫远徵帮她解开斗篷的系带调整了一番垫在她身下的斗篷又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合着他就是穿个过场,明明是自己的衣服递来递去刚穿暖和又回到了桃璟玉的身上。
不过还好他有内功护体比桃璟玉只修了内功还是个半吊子的人强上许多也无防。
他蹲在床边用手撑着头眼睛一眨一眨的,视线久久地停在她的脸上看的着实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