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071：交换
灵魂存在着重量，蕴藏着信息。
同样也能被完整地捕捉到，继而更进一步地知悉对方所在的位置。
掌握了灵力之秘的死神，便是能够轻易做到这一点。
刚才一闪而逝的气息，那就是之前曾经见过了面的‘绝’！
时隔数年，没成想会在这个地方重新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比起应付眼下的残兵败将，旗木白一自然是对这方面更感兴趣些。
最后朝着身旁的魔蛭扫了眼过去，旗木白一将原本积蓄成型了的气势撤去，随后背转过身。
“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吧。”
狼狈的魔蛭这才反应了过来，他察觉到了旗木白一快要离去的事实，在此刻忍不住张嘴喊道。
“慢，慢着！喂，别走！我还活着，我还没有输，我还……”
碰！
回应的是一声震地的巨响。
蔚蓝色的洪流承托着少年冲天而起，将旗木白一的身影在空中拉伸，直至化作流星般破空而去。
根本没办法跟上去，此刻更别说是做些反抗的事了。
魔蛭的瞳孔就这么颤抖着……一开始仅是双手，随后蔓延到了躯干，直至整个身体。
扑通一声。
他颓然地摔了下去，将脑袋抵在了面前的石地上，嘴唇微颤抖了片刻。
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嘶吼。
“啊！！！！！！”
败者的余兴暂告一段落。
旗木白一此刻跟随着补充到了的灵魂气息，便是径直朝着一个方向飞速赶去。
距离近了。
原本还有些朦胧，尚且无法完全肯定的态度也在此刻变得坚决无比。
没有错，就是这个家伙。
旗木白一径直地落在了处贫瘠的荒地之上。
这里已是快要临近到了土之国与火之国的边境地，因为过于偏僻，同时国境线处缀有高耸悬崖的原因，这里通常也不会有忍者驻守。
可偏偏这里距离木叶村的距离也不过两天一夜的程度而已。
‘所谓的灯下黑吗……’
因为太过于偏僻的缘故，即便是搜查也找不到这种地方。
毕竟原著里头也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方面的内容，这倒也是怪不得旗木白一未能发现了。
轻叹口气，旗木白一微微站定身形，随后将目光投向了身前的土地。
“喂，不打算自己出来吗。”
……
毫无回应。
但是灵魂的位置并没有变化。
是在等着自己下去吗？或许里头已经准备好了陷阱也说不定……
‘正是这个道理，明明之前都还没有暴露过。可偏偏就在要这种时候露出破绽。毫无疑问，这就是一种引诱。’
‘但也有一探究竟的价值吧，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眼下可以说是机会难得线索。’
‘呼哈，是非曲折，尽管做了才知道后果如何嘛！’
刀魂的意见各不相同，旗木白一将其作为参考，最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斩魄刀入手，刀锋向下，灵力吞吐。
始解。
“轰鸣吧，天谴。”
轰！！！
被灵力再现，构建而出的磅礴肢体狠狠地砸向了面前的土地。
仅是重现出了黑绳天谴明王的一部分躯体，却依旧能够发挥其可怖之极的杀伤力。
方圆数里的土地都在此刻被影响，一并连带着震动，破碎，直至彻底沉没……向下坍塌而去！
旗木白一的身影同样隐没在了这砂石的乱流之中，但通过灵力释放的方式，少年使得自己并未完全陷入其中。
同时也有闲余的时间，去观察周围的具体情况。
而随着陷入的趋势，旗木白一突感脚下一空，整个人便是顺势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果然……
底下并不是一整个完整的砂石土层，而是被掏空了的阴暗之地。
这里的范围相当宽广。
在光滑的过道上悬挂着一些宽松的衣物，忍具，以及那个极为醒目……并且放大了数倍之多的宇智波族纹。
刚刚站稳了脚跟的旗木白一来得及还未做些什么，于不远处，便是传来了一个陌生的腔调。
“真是个乱来的家伙啊。”
这声音……不是绝会发出的动静。
能听出苟延残喘般的嘶哑，同时却又带着让人有些不适的锋锐感……
像是柄满是锈蚀了的武士刀。
虽无锋利可言，但其形其状，以及缀有的斑斑血迹，却是足以说明对方曾经的‘辉煌’。
头顶之上的孔洞彻底地垮了下来，借助清冷月光，旗木白一并不需要任何的照明手段，也能够看清楚此刻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只是在探明了之后。
旗木白一的表情却是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你……”
“很意外啊，是因为我的面貌吗？”
只见一个穿戴整齐了的白绝，正表情平和地站在了旗木白一的远处。
它缓步从阴影之中走出……而明明是个看起来颇为健康的身体，可走路的姿势却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这也难怪，毕竟你应该是感觉到了一些东西才会来到这里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扑空了吧。”
白绝的嘴角微微上翘。
露出了个僵硬而又古怪的表情……那模样说不上是笑，因为感觉不到丝毫的善意。
反而更像是野兽做出威胁时的，为了嘶吼，示威，从而露出了自己的牙齿。
“旗木白一。”
“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宇智波斑。”
贯穿了整部火影忍者，从战国时代活跃至今，甚至在故事末期都有着高光表现的角色。
具备着无与伦比的角色魅力，同时也拥有着凡俗不可及的力量……
这名宇智波家族的‘老人家’，也正是旗木白一此行之目的所在。
只是没想到自己见到的居然不是真身。
轻叹口气，旗木白一右手轻甩，顺势就将斩魄刀给收回到了刀鞘之内。
“……嚯，不打算对我下手吗？”
“毕竟这种行为没有意义，只是斩杀这种分身对你来说也算不上是什么损失吧。”
白绝轻轻地哼了一声，似乎对旗木白一的反应颇为满意。
“听到我的名字也不惊讶，现在表现得也这么平静……你知道的东西，很多嘛。”
它微微一顿，随后继续说道。
“用白绝的身体研发出备用身体，实现脏器替换。这种做法的确值得称道，不像是你这种年纪的人能够想出来的点子。”
虽然是赞叹。
但听起来却又不是那么个味。
毕竟宇智波斑的行动范围可从来不在木叶里头……如今还能掌握着作为高层才知晓的一手资料。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便是一种示威。
“嗯，比你想象中的应该还要更多一些吧。”
适当地回击也是很有必要的行为。
所以旗木白一继续说道。
“比如说长门的那双眼睛，我可不打算再还给你呢。”
“……”
‘宇智波斑’的表情很明显地僵硬了一瞬。
作为宇智波斑计划中的内容，用轮回眼释放轮回天生，让他能够以完美的状态复活回来，这绝对是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而这堪称核心的内容，此刻却被旗木白一给轻松地点破。
即便是清心寡欲的老者也会有所不满。
“……还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多谢夸张。”
“你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想知道吗？那不妨这样吧……”
既然对方已经设下了这么个局，这便是说明自己的手段已经被看破……结果如此，那自然也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的必要。
要及时止损。
所以还不如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去跟宇智波斑进一步地接触些许。
“摧毁这具分身毫无意义，而你也不是单纯为了嘲讽我才做出这种行为的吧？所以我们不妨都表现得成熟点，做些让大家都能受益的事。”
“你想要做什么？”
旗木白一半抬起了右手，象征性地对着白绝晃了一晃。
“情报交换。”
将彼此知悉的内容作为筹码，进行交涉与兑换。
“你想知道我的一些东西，我也需要通过你的描述去知悉一些其他内容……所以我们不妨做个交易吧。”
停顿片刻，少年继续说道。
“我们可以说出自己知道的一些秘密情报，而作为交易的一环，对方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进行衡量，继而说出一条大致对应的情报信息。”
将自己的知识摆放在衡量的天枰之上，做权衡，比较，最后在彼此都满意的前提下完成交换。
只是这个交易的可操控性却也很强。
因为在这一过程中，交易的双方完全可以随意地纂改，甚至去隐瞒一些最重要的的内容。
能提出这个想法，毫无疑问……对方必然是个相当有魄力，并且非常自信的家伙。
‘宇智波斑’的表情并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是那嘴唇蠕动了一瞬，最后发出了个短促的音节。
“……嚯。”
也不知是感慨，还是其他的情绪。
“作为发起者，也作为我的诚意，我可以先描述一条我知道的情报信息。”
旗木白一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此刻只是平淡地举起了右手，将其握拳之后平淡地竖起了食指轻晃。
“我知道长门的眼睛叫做轮回眼，其本质是通过将千手柱间与你宇智波斑的查克拉结合，最后形成的一种全新瞳术。”
白绝的嘴唇抽搐了一瞬。
“……你的确知道的很多。”
旗木白一只是面无表情地竖起了中指，继而说道。
“当然，刚才那条只是为了强调这个事实而已，那从现在开始才是正式的交易。怎么样，能接受这个行式吗？”
“哼，当然可以了。”
曾经横行于战国时代的枭雄人物没理由在这种场合退却。
更何况旗木白一的这种行事风格也很对宇智波斑的胃口……干脆，利落，不带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不弱于人后。
宇智波斑便是抢先说道。
“那这条情报就由我开始提供吧。”
“你见到的白绝，这东西是我的分身，也是我通过柱间的细胞培养而来的东西。它们具备着木遁查克拉的性质，所以不仅是个上乘的实验素材，同时也能在它身上找到开发木遁的灵感。”
这个东西旗木白一早已知晓。
但宇智波斑在这时候提起，或许就说明这家伙并不知晓大蛇丸在地下基地的各种实验。
“原来如此，那作为交换，我将会为你提供这一条情报。”
少年半侧过身，用左手轻拍腰间。
“我的能力名字叫做斩魄刀，其性质是能够通过激活，亦或是解放的方式，去使其形状发生扭转，从而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而我现在则是掌握了两个阶段的力量。”
“……稍微有点不一样吧。”
‘宇智波斑’的嘴唇微抖了一阵，旋即便是轻声说道。
“我在你身上感觉不到查克拉，说明你的力量应该是以另一种形式表现出来的才对……你的那股力量，它的由来又是什么？”
“这已经算是另一条情报了……当然，如果你刚才表现地更有诚意一些的话，我或许就会一并说清楚吧。”
“……狡猾的小子。”
无形的对峙，不见硝烟的交手。
却反而是让宇智波斑那有些僵硬了的思绪开始重新活络些许。
仿佛自己的身体又重新变得年轻了些许，宇智波斑感觉自己正在慢慢地‘活’了过来。
“那就开始下一轮的交换吧。”
“我有一个很庞大的计划，那是个足以影响整个世界的疯狂想法。而眼下我正在进行着，一切的步骤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要你不再继续妨碍我的话。”
宇智波斑就这么微微一顿，似乎是犹豫了小会儿，他这才继续说道。
“我称其为月之眼计划，我会让整个世界都不再有战争与混乱，世间所有人，都将会迎来终极的和平。”
作为宇智波斑构想中的世界，原著里头的老年斑只向着带土阐述过这方面的梦想。
没想到会把这件事给摆到台面上来说个明白。
这一轮的信息的确有些分量了。
旗木白一的目光微微闪烁片刻，随后便是说道。
“我掌握的力量名为灵力，其本质是灵魂的一种表现方式。而凭借着解放灵魂的力量，斩魄刀可与其共鸣，最后发挥出全部的威力。另外，关于这个……我倒是想要请教一下了。”
少年盯着不远处的‘宇智波斑’，面色微凝。
“你是怎么分割出黑绝灵魂的？”
宇智波斑对于灵魂的研究可能发生过，但其水准应该不会太高……起码绝对不足以支撑着他，去做出眼下这种‘伪装’行为。
可这会让他偏偏就是做到了，那就说明……
比起原著而言，眼下的宇智波斑已经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