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约定
半个学期快要过去了。
欧小灵常常在走廊上见到她，她总是回应一个微笑。
“我还没有你的QQ号。”欧小灵站在走廊上，对身旁的女生说。
“回头我给你，你这星期回家吗？”女生问。
“我回家，你呢？”欧小灵说。
“我不回家。”女生轻声说。
“哦。”
女生望向天空，自言自语：“理科好难啊！”
“你会去学文吗？”女生看向欧小灵。
欧小灵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心想她要转文科班吗？
“我还没想好。”欧小灵答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班。”女生语气淡淡的。
欧小灵心下纠结，到时候选文还是选理呢？
见到张飞飞，还有程风，欧小灵笑：“嗨，学得怎么样。”
“没想到文科剩个数学不好学。”张飞飞说。
“我看你是想留在文科班吧。”程风说，“欧小灵，你准备学文还是学理？”
“没想好。”欧小灵见说。
“你要不学文科吧，还有可能和我们一个班。”张飞飞边吃边说。
“就是，你选文科吧，文科容易。”程风在一旁附和。
欧小灵有些被说动，边吃边想，到底是选文科还是选理科。
她是不是说过会选文科吗？
“欧小灵，听说两个星期后就要分班了。”程风见他沉默。
“哦。”欧小灵轻声回道。
“你们不打算选理科了？”欧小灵看了一眼两人。
“我肯定不学理。”张飞飞直率说。
“我觉得理科太难了。”程风语气沉重。
“看来你们都准备学文。”欧小灵垂下眼眸，语气淡淡的。
“那要不我也选文科？”欧小灵心想，窗外走廊上女生一闪而过。
两个星期到了。
“你选文，还是选理？”欧小灵眼偏头，见她发丝微微遮住脸庞。
“我选文科。”女生看向欧小灵，“你是不是也学文，还是留在理科班。”
欧小灵眼眸轻颤，“我也选文科。”
在那一刻做出的决定，欧小灵心里砰砰跳。
“会不会分到同一班呢？”女生笑。
“欧小灵，你是要学文吗？学理不好吗？”同桌朱龙说。
欧小灵没有回应。
“欧小灵，你怎么说的，学文没出息！”朱龙小声说。
“别讲了，认真听课吧。”欧小灵冷冷的说。
“欧小灵要学文，你知道吗？”朱龙对欧祥瑞说。
“怎么你也想学文？”欧祥瑞抬眼看他。
“我学理。”朱龙冷冷的看了一眼欧小灵。
很快，这个班就要散了。
寒冷的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
“有可能和你们分到一个班，期不期待？”欧小灵从后面搭上两人的肩膀。
“你要学文。”程风淡淡的说。
“你填的文还是理？”欧小灵问。
“当然是都是学文了，咱们又能在一起玩了。”张飞飞声音高昂的说。
“程风怎么了？”欧小灵和张飞飞走在后面。
“他喜欢的女生学理了。”张飞飞轻声说。
欧小灵心里一动。
“嘘。”一脸好奇的欧小灵还没再问什么，见张飞飞比了一个手势，无奈的闭上了嘴。
食堂嘈嘈嚷嚷的。
程风闷头吃饭，欧小灵眼神飘忽。
*
那其实是他的错误的选择，他不该坐在后面的。
后来，那些日子变得不一样了。
是心里不一样了。
从后门走进，欧小灵都会想看一看她的背影。
她来了没？
每天上学，除了想到学习。
就是一个喜欢的人了。
欧小灵骑车也看不见程潇湘的身影了，那一定是他起晚了。
从后门走进教室，一眼看去，都是学习的身影。
他的眼睛程潇湘的身影中多停留了一秒。
翻开书，偷偷的藏起自己的那一点心思。
大课间，人群相继离开教室，站在人群中，可以看见曾青青，她的身影进入视线。
欧小灵看不见矮子程潇湘了。
他只能看见她的短发。
欧小灵跑完操，还是没有看见她，心底是想看她一眼的。
教室里面她很慢才走出去。
欧小灵不该出去太早的。
教室里快空了，眼前的人清晰了。
欧小灵看着她，眼前一亮，没有看见她的眼睛，她短发遮着的侧脸，让欧小灵心中一动。
在教学楼下，他轻松又愉快。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欧小灵都喜欢在一点点的增加。
听见她回答问题时悦耳动听的声音，看见她在擦黑板，小身影够不到最的地方。
有时，会想去帮她。
欧小灵眼睛里的喜欢她看见了。
她嘴角一弯，欧小灵像自己的心思被发现一样，低下头，心里怎么也不能平静。
书页的一角被慌乱撕掉。
欧小灵还在学习，心却飘了。
又到考试，又多了一次机会看她走出教室，去别的考场，欧小灵会看见她迎面走来，清晰的眉眼，忍住表面的风平浪静。
静静看她在走廊上迎面走过。
“你在哪个班？”欧小灵坐在考场，旁边一个女生问他。
“我是16班的。”
考试前几分钟，欧小灵都心里还是在想程潇湘的身影。
欧小灵想到她走出教室的时候，还看了一眼他。
是欧小灵的眼睛先看了几眼她。
她回眸，欧小灵走进了考场，见窗外的走廊上过去的身影。
考试后，还能在走廊上遇到他吗？
欧小灵在考试，走神时，余光里的身影，模糊的好像是另一个程潇湘。
考试前的紧张，在拿到试卷后，变得踏实。
欧小灵抬头，望了一眼钟，没有钟表。
钟表在教室的后面。
欧小灵写完后，看着写不出来的题目，只等铃声响起。
匆匆的走出教室，拥挤的人群，他们脸上变得平静。
欧小灵不平静的心，在走过的同学中，试图找到她。
看一眼她在哪里，欧小灵然后走出了校门。
考试是煎熬的，也是短暂的。
不用上课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欧小灵在两天后的考试后，心思又在谷底的边缘徘徊。
有期待，有担心。
更多是成绩未出的不安。
欧小灵又提前想了想这次考试后的换座位。
他想坐的位置。
心里有些摇摆不定。
凭他的成绩，怎么都不会坐到离她近的位置。
欧小灵奢侈的想着。
在平行时空，他和程潇湘成为同桌。
一段美好时光就那样开始了。
欧小灵抬头，把手中的试卷对了答案，听着听着，不知道是那一题了。
“这题答案是什么？”欧小灵问前桌。
过了不久，他看黑板，隐约会看见她的侧脸，嘴角好像还带笑的侧脸。
欧小灵收回视线。
每次看她，她好像是笑着的。
欧小灵很慌乱。
那是一种看见她的笑，心不停的动。
一如往日，他没和程潇湘说过话。
最近的距离也是擦肩而过。
欧小灵是看着她走过去的。
在下一秒，就会懊恼，懊恼自己为什么和她擦肩而过了。
欧小灵一个搭起的城堡。
听见程潇湘说：“暗恋是暗地里盖起一座城堡。”
他的心微微颤抖。
又是一次换位置的晚自习。
欧小灵局促不安的想着。
他的手碰到走廊冰凉的瓷砖，目光透过窗户，看见她坐在那个位置。
欧小灵看见她今天用金色的夹子将短发扎成一束。
欧小灵心底的起伏自己知道。
他也知道程潇湘坐在靠后的位置，难道是为了他。
欧小灵目光中的颜色随心里的起伏而不敢去看她。
他向一边移了一点点。
目光在抬头时迎上了一双目光，那是一双带有微光的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