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家师张之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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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师兄弟,感情深!赛天海,一起扛!

张之维的住处。

一个看起来有些胖,没啥特色的的中年推着田晋中的轮椅。

他是张之维的四弟子。

也是张丹钧的四师兄赵焕金。

像一个标兵站在田晋中身后。

沉默的似乎不会开口说话。

田晋中这时叹了口气:“你应该能看出来,丹钧这段时间虽然看起来欢乐,但不是那么的欢乐。”

“三年前他就已经金光化形,实力足够下山,也提出下山历练,我那时还不太认同,不过现在是时候了吧?”

“为什么还要阻止呢?听说现在社会压力大,年轻人普遍得了一种叫做玉玉症的病,可别给丹钧整玉玉了。”

田晋中连珠炮似的一顿说。

赵焕金不动如山。

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不发表任何意见。

四师兄绝对听从张之维的话。

不论是什么话。

张之维笑道:“三年前,我给了他金光炁刃的修炼方法。”

“我知道我知道,怀义捣鼓出来的东西用来挑战你嘛,结果碰到你这么个妖孽,早就炼成第二阶段的金光,他也没处说理去,师父看金光炁刃是怀义的心血,也确实有点料,就留了下来。”

“金光炁刃让处在护体金光阶段的门人,就能拥有不弱的攻伐能力。”

“你说现在和平社会,不要随随便便搞出伤亡,从来没有将这炁刃传给护体金光阶段的弟子侄孙,为什么偏偏传给丹钧?我问你也不肯说,三年了,我现在再问问你,是为了什么?”

张之维抚须而笑:“这是我给他的考验,通过了,就让他下山历练。”

田晋中顿时来了精神:“什么考验?快说来听听。”

又有些不小的惊讶。

三年前就开始准备。

这是在下大棋!

“你也知道,护体金光阶段,同等修为的前提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是当然。”

“金光炁刃呢?”

田晋中心中一动,当年张怀义不服气啊。

暗戳戳的要挑战张之维,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了不起,而是要证明我真的有点东西!

捣鼓了好些年头,搞出个金光炁刃。

别的先不说。

这金光炁刃明明是金光咒的用法,结果专破同门的金光咒!

同样是三尺护体金光修为。

练了金光炁刃毫无疑问会取胜。

但是金光炁刃的杀伤力可不小……

田晋中若有所悟。

张之维神秘一笑:“这三年来,你有没有观察到,我叫荣山到我房里来的次数变多了。”

田晋中恍然大悟。

“当年师父这么搞,你也这么搞,当了师父的人都这样吗?”

张之维终于说出了自己考验的全部内容。

“丹钧太妖孽了,我这当师父的能不担心吗?”

“他和荣山都是金光化形的修为,谁也奈何不了谁,我这三年还给荣山狠狠补了课,他已经进无可进。”

“我会让丹钧和荣山比试一场,告诉他:赢了的话就准许他下山历练,他如果用出金光炁刃,可破掉荣山金光,但是也会让荣山受伤,当然,我在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田晋中叹了口气。

“所以丹钧如果用出金光炁刃赢了荣山,你反而不会让他下山历练,是吗?”

张之维默默点头。

田晋中好笑道:“至于吗?”

以是否愿意为了赢而去伤害同门师兄作为赌注。

这对丹钧来说是否太残酷了一些?

他才十六岁。

张之维笃定道:“至于!”

田晋中皱紧眉头:“如果丹钧赢了怎么办?”

哪怕是田晋中也不得不承认,张丹钧为了下山历练已经念了三年,肯定会用出炁刃赢下荣山。

那时候。

张之维如何自处呢?

“赢也好,输也罢,我是他师父。”

微风寂寂。

落叶无声。

似乎沉默了许久,又似乎只是一瞬。

张之维道:“来了,咦?”

张丹钧风风火火,提着烤小小鸟,连同张灵玉荣山大步冲来:“师父,是不是答应让我下山历练了!”

照顾田晋中的师侄孙举起双手,哭喊着冲来:“不好啦不好啦,田师爷,小八不见啦!”

正寻思着狠狠考验张丹钧,一脸高深莫测的张之维当场尬住。

看看那流眼泪的师侄孙。

再看看张丹钧手里烤好的小小鸟。

明智的选择沉默。

‘咕咚~’

荣山吞了口口水,默默擦掉了嘴角的油渍。

标兵似的赵焕金眉角跳了跳。

思考着通过某种方式向张丹钧透露考验的田晋中张张嘴:“丹钧,你手里的那个不会是小八吧?”

张丹钧晃了晃手里的小小鸟。

“鸟儿整天关在笼子里也不是个事,它明明向往着自由,却苦苦不得……”

田晋中狮子怒吼:“张丹钧!”

荣山低着头走开。

张灵玉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

张丹钧笑道:“我再送师叔一只呗。”

田晋中的肩膀像泄了气一样耷拉下来:“你……我……唉!”

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张之维冷哼一声:“你吃什么不好吃小八!龙虎山上是不是没有菜?”

转头道:“师弟,你别伤心了,吃都吃了,鸟死不能复生。”

田晋中不想说话。

张之维使了个眼色:“送晋中回去。”

田晋中一咬牙:“不用!”

张之维一瞬间想了个通透。

都这样了还想着提醒张丹钧。

师弟啊。

丹钧成这样。

你必须要负起主要责任!

看着田晋中明明失魂落魄还强忍着不走的脸色。

张之维感慨之余。

还有些一小撮阴暗的想法。

你当我费尽心思考验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你从小宠到大!

现在好了。

遭报应了!

糟老头子!

大跌眼镜了吧?

这时张之维眼角余光一扫,觉得张丹钧叉小小鸟的棍子很奇特:“荣山,你看那棍子是不是有些眼熟?”

荣山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说道:“那,那好像是一把剑。”

张之维呆若木鸡。

张丹钧连忙三两口吃完了小小鸟。

将乌漆墨黑的桃木剑放到身后。

张之维狮子怒吼:“张丹钧!”

张灵玉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丹钧很无辜的眨眨眼。

张之维撸起袖子。

田晋中冷哼一声:“你用什么叉不好,非得用桃木剑。”

张丹钧眼睛飘来飘去,小声嘀咕:“百年的老桃木,烤出来的才香。”

荣山将手藏在袖子里竖起大拇指。

确实!

张之维头发立起。

田晋中赶忙挡在他面前:“师兄,你消消气,烤都烤了,覆水难以收回。”

张之维胡子乱颤:“你……我……唉!”

为得此剑,不知付出多少艰辛。

更是故人成人之美方得偿所愿。

昔年剑出,人皆丧胆!

而今无人值得出剑,不成想晚节不保,被用来插鸟屁股!

田晋中脸上笑呵呵的。

怪我怪我都怪我!

不过啊。

师兄弟,感情深!

赛天海,一起扛!

张丹钧刚扶起张灵玉。

张之维冷着脸一挥袖子:“孽徒!要下山历练是不是?赢了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