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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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七日索命

午时已到,行刑!

随着前面官吏大喊了一声,刽子手端起酒碗喝了口酒,喷在了砍头刀上。

然后手起刀落,只一刀下去就将被绑起来那个男人砍成了两段,上、身和下、身已经分开了。

鲜血迸溅,肠子联通部分内脏撒在地上,看起来极其恶心。

然而男人还没死,嘶吼了一声,怨毒的盯着刽子手喊道:“我迟早会要了你的命!”

我头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当下就有些忍不住了,直接干呕起来。

刽子手却面无表情,眼神冷冽,不带一丝情绪。

然而就在这一刻,周围的人全都被定格住了,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腰斩鬼挣脱了绳子。

用双手拄地,朝着我飞快的爬了过来。

我吓得想要后退,但周围环绕的人就像是一堵墙,将我挡在了最前面。

“别想跑,我差一点就杀了那个刽子手,都是因为你才没成功,你给我去死,去死!”

腰斩鬼歇斯底里的喊着,眼神中迸射出浓浓的恨意。

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不由自主的大喊起来:“你别过来,别过来!”

看着他拖着血淋淋的肠子疯狂爬过来的样子,我只觉得灵魂都要被吓得出窍了。

腰斩鬼却没打算放过我,他爬到我旁边的瞬间,就狠狠的抓住了我的两只脚踝。

顿时我脚踝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就像是双脚已经被割掉了一样。

啊——

我疼的尖叫起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才发现陈瓜皮正将两张符咒拍在我的脚踝上面。

“我刚才……梦到……腰斩鬼……他抓了我的脚踝……”

我上气不接下气,随意伸手一摸,就发现刚才趟过的地方已经湿透了。

“做梦不至于让身体上受伤,你脚踝上的问题是在帮劳鬼叔驱鬼的时候,被腰斩鬼抓的。”

陈瓜皮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表情十分严肃。

“原来是这样,那要多久能好?”

我松了口气,既然梦境影响不了现实,那我也就会没事。

陈瓜皮放下符咒,颇为无奈的说:“你被腰斩鬼给缠上了,这还只是个开始,剩下的六天你只要一睡着就会梦到他。”

“不是吧,怎么才能摆脱他?”

我彻底震惊了,慌乱的问。

“你不问问六天之后会怎么样吗?”

陈瓜皮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摇了摇头说。

“会怎么样?”

我脑子还处于死机状态,茫然的问。

“六天之后,他会来索你的命。”

陈瓜皮的神情中带着几分担忧,说的话更是吓得我毛骨悚然。

“那怎么办?”

我连忙问,整个人都有些慌了。

“待会儿让劳鬼叔教你画驱鬼符,他也会帮你画,到时候我们会安排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在里面贴满封阳符。”

“然后我和劳鬼叔弄一个你的纸人替身烧掉,你只要躲过七天,就说明那只腰斩鬼被骗过去了,你就没事了。”

陈瓜皮绷着脸看着我,语速飞快的说着。

听起来很容易,但实际上操作起来却很难。

我担忧的问:“如果没能骗过他呢?”

“所以才教你画驱鬼符,万一没骗过,你至少能抵挡一下,只要抵挡到劳鬼叔发现,他会救你的。”

陈瓜皮说着将一张符咒摊开,然后认真的说:“照着画。”

我看着那张如同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太难了!

但现在我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接过了陈瓜皮递过来的毛笔,认真的画了起来。

我从来就没用毛笔写过任何字,所以写出来的字十分难看,就像是狗刨的一样。

只能说我眼睛是学会了怎么画符,但手不会。

“慢慢来。”

陈瓜皮没多说什么,起身就走出了房间。

半个小时之后,我重要成功的画出了第一张符,陈瓜皮只看了一眼就说:“不行,继续画吧。”

我嘴角抽、动了一下,心中极其烦躁,画出了一张还不如之前的符咒。

“别画了,先点东西吧,你都睡了一天了。”

陈瓜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

我立刻放下毛笔,准备下床,然而脚尖刚触碰到地面,我就感觉到似乎踩在尖刀上一样,钻心的疼。

啊——

我忍不住惨叫着,趴在了地上,陈瓜皮把我拖起来,放在凳子上面。

“符咒已经起效了,明天就能正常走路。”

陈瓜皮说着迅速帮我打开了饭盒,我心里翻江倒海,不禁涌现出一抹绝望来。

吃了两口饭,我才抬头问陈瓜皮:“师父呢?”“在画封阳符呢,要贴满一个房间的封阳符也不是个小数,不过这也是他自己的失误。”

“明知道你什么都不懂,还让你去抵挡那些厉鬼,你不出事那才怪呢,让这老小子画去吧!”

陈瓜皮翻了个白眼,显然还在因为他接了刘富这一单生意生气。

我想了一下说:“那你能不能帮我捎句话,他答应给我的酬劳还没给我呢。”

这一次我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都被鬼缠上了。

这要是七天之后我没坚持过去,真的嘎了,起码我还能留给我妈妈一笔钱。

“行,我一会儿就和他说,他现在没时间去赌钱,不会拿不出这么点钱的!”

陈瓜皮点了下头,答应的很痛快。

我夹起一块血肠放进嘴里,咀嚼了两口之后,感觉到一股血腥味,这让我想起了在公交车上意外、遇到的程徳。

于是装作不经意的问:“师父以前找别人给他打过下手吗?”陈瓜皮捏着烟的手顿了一下,看向了我:“有倒是有,但他当时没心思收那些人做徒弟,所以他们都干不长,离开了。”

我继续吃饭,心中泛起了一丝波澜,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果陈瓜皮说没有,我可能还会怀疑,但现在他说有,只是他说那些人都直接离开了。

但程徳却说有人死了,这其中的出入可不小。

这牵扯到我的切身利益,我觉得非常有必要搞清楚。

等我吃完饭之后,再试着用脚碰了碰地面,脚仍然疼,但没有那么强烈,我试着自己走回到床边,继续画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