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全朝第一奸臣之妻,我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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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拖出我的五十米大刀

察觉到她们脸色不对劲,陈满银不确定问道:“你们俩这是咋了?”

两人没说话,陈满银继续揣测:“难道……府里闹过鬼?”

俩丫鬟连连摇头,她们尽力克制了住微微颤栗的身体,垂于身侧的手握成拳。

看她俩架势害怕跟中邪了似的,再心大的陈满银也有了丝惧意,她神色不安道:“咋啦,你俩到底咋啦?”

两人被吓得呆站原地,最先反应过来的金宝上前一步靠近陈满银,压低声音道:“夫人还记得今天中午官兵查府的事吗?”

陈满银点头,有印象。

金宝继续道:“那奴婢长话短说,府中今日官兵查府是为追查一朝廷通缉犯,罪犯最后出现在这条街附近,官府怀疑那贼人很有可能偷溜进了我们府内。可后来排查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此撤了兵。”

陈满银听傻了,但还不忘问关键信息:“你知道他犯的啥事嘛?”

金宝点头:“听说是多地连环杀人犯,杀人手法极其恶劣。”

陈满银沉默了,她感慨自己运气真好,真是啥倒霉事都能被她闯到。

主仆二人相顾无言之际,门外再次传来响动——一阵有序缓慢的敲门声。

漆黑寂静的午夜,透过窗户纸外亮堂堂的月光,清晰可见门外赫然站立的黑影。

门内三人呆若木鸡,敲门声仍在继续。

“咚咚咚……”

离得最远的金福吓得腿一软直接栽倒在地,她惊惧的用手捂住嘴以防叫出声。

陈满银将食指靠在嘴唇上,示意两人安静,然后冲门外行若无事喊道:“谁啊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啦!金宝!”

“在”

“把我搁床底下那把五十米大刀拖出来,老娘今晚倒是看看谁不想让我睡觉了!”

床下哪有什么五十米大刀,但金宝依旧硬着头皮大声应道:“是!”

敲门声戛然而止,门外人岿然不动。

陈满银抄上凳子,眼神示意金宝金福二人跟上她,主仆三人勾腰,踮起脚尖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后蹲下。

现在门外站着的十有八九就是朝廷通缉的连环杀人犯,她们三个人,外面一个人,拼搏一下可能有一线生机。

陈满银大脑飞快运转,待房里不见得多安全,这古代的房门就是几块木板子,还是那种上面镂空窗格纸,下半边实木的,上手摸摸质量,感觉可能用不了三脚就能把这门踹开。

她们已经处于被动局面了,与其坐以待毙等死不如行动搏一条生路。

想着她将头凑近金宝金福,用气息声道:“一会儿,我说一二三,咱们一起跑。”

金宝金福心下没主意,一听夫人建议点头如捣蒜。

陈满银嘴型示意:“一,二……三!”

“嘭!”紧闭的房门被一把推开。

按常人心理在知道外面有危险的情况下,肯定是选择躲房间里不出去,可陈满银不按套路出牌。

门外人也没料到这一出,笔直的站门跟前遭冲出来的陈满银抡起凳子狠砸了一胳膊,他下意识后退两步。

听到耳边传来的一声闷哼,见时机成熟,陈满银抱紧凳子大喊道:“跑!”

俩丫鬟跟她后边,三人径直往院门口冲。

原本一切进展都很顺利,直到跑到院门前,今晚金宝特意拴紧防贼的门居然关键时刻掉链子,门打不开了。

眼见那人向她们仨走来,陈满银果断将开门一事交给金宝,她丢掉手里的板凳,拾起倒地的扫帚紧握手中。全身紧绷,精神高度集中的盯着从暗处不疾不徐走来的人。

那人一身黑色斗篷披风遮挡住他整个身形,虽然关键时刻分神真的很不好,但陈满银一看到那件黑色斗篷披风,不由自主联想到了以前看过那些古装剧,原来编剧诚不欺她,坏人出场的时候真的会穿一件黑色斗篷披风啊。

说回正题,门一直打不开,金宝金福急得快哭了,陈满银盯着慢步走近的黑斗篷,心跳动如擂鼓般狂烈,握住扫帚的手心直冒冷汗。

关键时刻——

身后“吱呀”一声,紧锁的院门终于开了。

“跑跑跑!”

金宝金福跑前面,陈满银紧跟其后。

谁想刚跨出门槛没跑几步,陈满银一个没注意踩空崴脚跌倒在地,冲前头的二人忙回头转身来扶她。

瞥见离得越来越近的黑斗篷,陈满银毅然推开了两人伸来的手,匆忙道:“你们不用管我了,赶紧跑!别犹豫别舍不得走,跑去找人来救我!快啊。”

凭借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迟疑分秒可能就是全军覆没,所以她果断选择让她们二人先跑。

最后,金福金宝在一脸舍不得,惶恐无助中跑了。

她们一走,陈满银长舒一口气,至少有了一线生机。

转头看向离她越来越近的黑斗篷。

身体先脑子一步,陈满银转坐为跪,她双十合十,虔诚跪地,嘴里默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套神似做法的行为,成功让黑斗篷停在了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

空气突然变得好安静。

陈满银心里慌得如万马奔腾过草泥地,见黑斗篷又向前几步,她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扑身过去一把抱住黑斗篷的大腿,她决定先发制人。

“大哥大哥!听小女子说几句可好?”

黑斗篷暗地用力试想抽回腿,奈何那人抱得实在太紧,整个身子跟粘他腿上了一般。

他停了动作,默不作声。

陈满银见有得聊,双手抱大腿抱得更紧了,强压住心中恐惧,她镇静道:“我俩无冤无仇,我求你不要杀我好不好?”

见黑斗篷没答应,陈满银痛苦的加大力度抱大腿。

“好吧你不答应我,所以临死之前,能不能听完我的临终遗言?”

黑斗篷迟疑两秒,点头。

陈满银为苟命拖延时间,开始对他诉起苦来:“大哥,您知道一个人一周啥都不吃是什么感觉吗!您知道一个周只能喝水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半夜被饿醒,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是什么感觉吗?”

越说越心酸,越说越气人,想起这段时间遭的罪,陈满银开始的假哭成了真哭,她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得有这么一次的惨啊!

吃糠咽菜的日子,那么难熬的日子啊都过来了,怎么就又要走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