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短暂的时光
黑市门口，陆仲来到这里。
“咦，换人了？”
他记得之前在这门口，是有一名女修负责抽成，如今由一名男修取而代之，且新来的人一眼就知道是个圆滑的，满脸和气。
莫非是因为我的缘故？
陆仲走入黑市，也没见那男修说话，只以为是抽成取消了。
进到里面，还是熟悉的气氛。
有前两次经验在，他很快就找到一个买家。
“什么？一灵石一打！”听到陆仲的报价，一名带着石雕佛头的修士连连摇头，“道友，你这祛病水虽然不错，可要价委实高了些，不行不行！”
一连找了数人，结果都是如此。
“奇了怪哉，这应该是正常价钱啊？”
正当陆仲纳闷之际，一名买家道出了事情原委，却是黑市方面将那半成的抽成，从原先的卖家身上，转到了他们买家这边。
如此一来，货物成本自然增加不少。
“原来如此。”
他不禁嘀咕，可这又是什么操作？
好在事情原因总算是明白了。
接下来，陆仲尝试着降低报价，正好就是半成的空间，途中虽然略有波折，带来的灵药最终还是成功出手。
数量不多，也就是价值三十灵石的货。
“这仅仅只是开始。”
陆仲十分清楚，自己炼成就是极品灵药这点，到底能带来大多的产能。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纵使是一整座炼药工坊，也未必有他的产量高。
三十灵石到手，他将半数用以购买灵材，余下十五灵石，则是存了起来。
在见识过阵法的作用后，陆仲更加迫切的想购置阵法，奈何囊中羞涩，实在是负担不起心仪阵法所需的灵石。
“照如今的赚钱速度，应该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存够灵石。”
满怀希望，他又租了一只灵鹰。
有灵兽赶路，速度果然迅速。
半刻钟时间不到，柳条集就已经是遥遥在望，不过陆仲为谨慎起见，还是特意多绕了一段路，寻了个无人僻静之处落下。
之后走进小春山，通过地道返回家中。
往后日子，陆仲周而往复。
平日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一个尽职尽职的庄主，事事亲力亲为，关心农事，比刘镜玄还在意庄里灵田的产出。
无人知晓的是，陆仲正不断在坊市出手灵药，借此赚取灵石。
积少成多，很快便有五百之数。
......
长洲坊市，上城区。
一座宽敞殿堂内，正有一场对话正在进行中。
只见殿内深处，一名华衣老者眼皮轻抬，仿若不在意道：
“事情查得如何？”
“回执事，确有一批来路不明的灵药。”
堂下一名阴鸷青年单膝跪地，禀报道：“为查明正身，属下还特意将样品带回过族内，请药师们鉴定过，结论是这批灵药尽管药性不一，可无论是效力，还是副作用方面，俱都是优超过市面同类灵药不少。”
“哦？”
华衣老者睁开双眸，饶有兴趣打量起身前药瓶。
旋即，更是将其中一瓶拿起，吞服下去。
良久之后，老者赞赏地点了点头。
“不错，确实是一剂好药！可惜如此好药，却不放在我宁春堂售卖，真是可惜了。”
“是，属下明白了！”
阴鸷青年闻言，起身退出大殿。
同一时间，也有不少药师或是店铺，察觉到了坊内灵药数量的异常，纷纷派出人手，或是通过自己的关系打听，意图寻找到灵药背后的主人。
......
翠映坡。
陆仲正陪着师傅林青云一道，在后院散步，顺带汇报近期的工作。
“仲儿啊，近期少去坊中黑市。”
陆仲闻言一惊，以为是自己暴露了，可看到师傅的表情不似针对自己，心中一动道：“师傅，您这般交待，是那边发生了什么？”
“没错，坊内近期多了批不明来路的灵药，可是惊动了不少人。”
林青云倒了口茶，慢悠悠说道。
“可是有外来势力？”陆仲道。
据他所知，由于本地行会的存在，一地的市场通常都是排外的，外来势力如果想要进入，通常只能与当地行会合作，接受一些苛刻条款。
但有时会有过江龙出现，通过走私方式出售货品。
他言中所指的，就是此类“过江龙”。
“或许吧，总之黑市那边多了不少耳目。”林青云对此不置可否，又道：“近期大家伙为了争抢虫药份额，彼此间积攒了不少矛盾，要是有人擦枪走火，恐怕就是一场乱斗！仲儿你就听我的吩咐，暂时不去黑市就是。”
“是，师傅！”
陆仲心道，自己可真是遇上一位好师傅。
要不是有师傅在，恐怕他就会糊里糊涂的，撞进到别人织好的网里。
到时候，下场恐怕比死还惨！
心念至此，陆仲不禁好奇自己是如何暴露的。
于是旁敲侧击起来。
“你问这个？呵呵，到税司一查账簿便知，整个长洲地区，没人比他们更清楚此地的灵药产能，先前老夫可是领教过，真可谓是分毫不差！”
林青云想起税司那帮人，至今仍是心有余悸。
听师傅这么一说，陆仲这才恍然大悟。
数据不会骗人。
以税司所掌握的信息，如果有心人能走通这层关系，那么他确实是无处藏身。
好在有着“青阳钱库”之称的税司，素来是只管收税不掺和杂事，不然就不止是事情暴露这么简单，恐怕就连身份也会一并被人暴露。
“呵，你说这批灵药的主人可笑不？”
林青云这时忽的一笑，“出手灵药何必选择坊市，依我看呐，这背后隐藏的定是位家族嫡系，又或者是宗门弟子，不经世事，做事过于天真，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师傅说得极是。”
陆仲脸不红心不跳，附和道。
“师傅，如果换做是你，会怎么做？”
“我？”林青云饶有兴致的打量陆仲一眼，笑道：“此等事情，岂会发生在我身上！不过嘛，换做是其他人来，却已是想出了不少路子。”
说到这里，他脸色一板，严肃起来。
“这些并非是什么正道，我就不与你说了。”
“多谢师傅。”
陆仲说完，心中不禁哀嚎。
摊上一位正直师傅，有时候也并非好事啊！
不过，并非正道？
他好像从中得到了一点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