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刀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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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旧闻

第二日,是天涯山派弟子敲响了房门,将每个客人带到比武场处安排好的座位。

也不知什么时候练武场这里竟然收拾的这样精致典雅,周围观礼的位置都铺上了绒毯,位置前放好了各式各样的点心、水果,只看桌上的茶具皆是鎏金翠玉盏,倒出来轻轻一嗅,上好的雨前龙井。

白之环视了一周感觉并没有看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名门大派,刚想问一下旁边坐的稳稳的李玄就听到了入口位置的喧哗声。

白之好奇看去,陆陆续续进来好些人,她却并不认识,这时旁边李玄感受到了白之殷切的眼神,轻叹了口气,单手支颐,下巴朝最前头那人点了点:“从最左边开始,穿紫衣服的是蜀中唐门,最擅使用毒物和暗器出名。”

白之顺着李玄所说的看向那边,蜀中唐门身穿一身深紫锦衣外罩浅紫轻纱,腰间大多佩戴一些精致机巧的小玩意,身上其余各处也都佩戴着各式各类的饰品,看似无害,但知道他们蜀中唐门的人就会知道,他们身上每一个东西都有可能会瞬间取走你的性命。

“这边这群腰间佩戴火铳的人就是雷门,雷门善用火器,但除了外力他们雷门的内力也大多非常深厚。”雷门多以男子为主,体型健壮,腰间佩戴火铳,另外还佩戴一个袋子,估计是装火药用的。

“这个这个,都是光头的这个你应该知道吧,少林派,天下武林出少林,其门派内高手众多,代表武学少林七十二绝技,三十六外功,三十六内功,均是少林秘传。”

这个白之倒是有些了解,一片光头在阳光下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只是领头僧人旁边那位更引人注意,不像身后那群僧人那样刚正,反而一股让人难言的妖异感觉,指间拨动佛珠,倒像个…妖僧。

似是感知到两人的注意,那僧人转头过来,然后把视线转向了旁边的李玄,僧人垂眸状似悲悯,却又抬眼看着两人笑了一下,让人心里毛毛的。

白之凑近李玄问道:“这人,是认识你?”

李玄眯了眯眼,摇头否认,但也没有再多说其他,是不认识,但却似乎见过。

白之歪了歪头没有多余问,这人看着就危险,最好离远点。

另外一边一群身穿玄白双色服装的男子,李玄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这边是武当派,内家之宗,功法以内功修炼为主,讲究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短胜长。”

“至于这个你应该就熟悉了,丐帮,武林第一大帮,势力庞大,门内有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棍法两大绝学。”

这个帮派,白之看着确实亲切,虽然说并不是之前在关外遇到的兄弟,但可能是第一印象,白之确实对他们格外有好感。

就在白之看向这些陆陆续续进门的门派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子,那女子站在人群中蹦得起劲,直到对上白之的视线就欢快地摇着手,白之冲她颔首打了个招呼。

“对了,现在正跟你打招呼的这位,彭家拳法的新一代传人,彭家拳法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一代单传,因此并不如其他门派势力大,但彭家拳法的威名倒是远播,除去单传弟子的个人天赋的外部因素,单论拳法本身,确实能排得上拳法绝技前茅了,不过这一代传人的性格嘛…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心性颇为纯真。”

原是这样,昨天看她在台上委屈得可怜,她又想上去练练手,于是阴差阳错把她救了下来,却是没想到背景挺大。

视线一转到那边身穿白衣轻纱的门派,远远看去像是仙人一般,面容都是个顶个的优秀。

“这个就是之前说过的姑苏慕容了,姑苏慕容算是以家族连结成一派,门内弟子究其本源也基本都是一家,以剑术闻名,不过,”说到这里李玄似笑非笑的说道:“比姑苏慕容家剑术更出名的是他们家族里面的感情纠纷,不知为什么,这姑苏慕容家里啊,多是朝三暮四、爱沾花惹草之人,因此这门内不少弟子都是作为私生子的名义接回去的。”

“这就是慕容寻的…”白之突然想起那个叛出的女子,环视四周就发现今日两人都带着幕笠遮掩面容,坐在最角落里,十分的低调。

李玄轻声回答:“嗯。”

听着李玄絮絮叨叨介绍了不少门派,五花八门,在这期间他们也都逐渐落座,最终基本坐满了整个练武场。

白之看了下大概分为两个区域,其中之一就是他们所在的散客位置,再其他的都以门派帮会落座。

全部到齐之后,武林盟主纪耘姗姗来迟。

这武林盟主倒是跟白之想象的大有不同,按照年龄来算此人最多不过三十多,然而面容却足足老了将近二十多岁,华发早生,一脸风霜摧残。

就连身子骨看起来都不算康健。

武林盟主到来之后坐到主位,一脸和善地跟各大门派的掌门熟人热络,各派的年轻弟子也都一脸仰慕地看着这位武林传奇。

身后簇拥着萧家年轻的家族子弟,个个都是一脸的倨傲。反而是天涯山派弟子立于一旁没有过于近身上前。

其中纪耘身侧的一个男子格外引人注意,虽然说是身侧,但这人离得却比萧家的那群弟子离得还要远,孤零零地独立于人群之外,男子身形高挑,一身黑色劲装,背后背着一柄宽刃大刀,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有些出神。

不少人见着这位脸上都不太自然,颇有些尴尬的样子。

“看见那人了吗?”白之略点了点头,李玄脸上露出了点兴味,“这人就是纪耘继室王氏之子,虽说是纪耘唯一的儿子,但父子二人关系却不怎么样,据说是他被王氏带到萧家的时候已经记事,心理上不认这个父亲,所以,虽然天赋不错,却并没有练萧家剑法,反而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套刀法。”

“不认自己的父亲?”白之不由得泛起了嘀咕,父亲还有儿子认不认的说法?

“嗯,据说啊,这王氏原本是有夫君的,在带着五岁的儿子上门之时。”

“啊?”一听这话,白之眼睛都瞪起来了,这么乱的吗?“那她正牌夫君去哪了?”

“嗯…”说起这,李玄手又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开口“死了。”

“死了?是被他咔嚓了?”白之眼神示意了一下那边的纪耘,另一只握拳,拇指在脖颈处做了个抹脖的手势。

“谁知道呢?谁又能知道呢?”毕竟当年知道这件事的如今也都不在这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