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禽兽们的算计
贾家母子二人今晚把易中海刘海中他们召集过来，不为别的，只为借钱。
自打前几天李向荣当着秦淮茹母女的面提了嘴贾东旭要买婚房，贾东旭因好面子当场应下来之后，秦淮茹母女就已经认准了贾东旭肯定会在结婚之前置办一套新房子，秦淮茹本人更是无比期待，之后跟贾东旭又接触过几次，次次都在幻想嫁到城里住进新房。
贾东旭有好几次想摊牌自家其实没钱买房，奈何看着娇滴滴未婚妻满脸期待的样子，是死活都张不了口。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只能真的买个房子才能收场了。可买个新房至少要几百万，贾家母子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一百万来，更是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能帮衬他们，只能管院儿里邻居们借。
可这院儿里人对贾家母子都非常了解，尤其是那贾张氏，若是耍起无赖来没人能治得了她，要是把钱借给他们，他们最后死不认账不还钱可就麻烦了，毕竟贾张氏那道德品质，是完全能干出这种事儿来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不会不认账，但也不一定还得起，就贾东旭那点微薄的工资，还得养家糊口，哪攒得下闲钱来还钱。
这钱要是真借出去，没准就直接打水漂了，这年头谁赚点钱都不容易，自己花的小心翼翼，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借出去。
所以自打进屋知道贾家母子是要管他们借钱之后，几乎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状态。
贾东旭一看他们的神态，就知道这屋里的人没一个是愿意借钱的，便也学着贾张氏卖起惨来，颓然地往炕沿边一坐：“各位大爷们，不瞒你们说，我打一开始就没动过买婚房的念头，都是李向荣那小子嘴贱，非要在淮茹面前说什么我要买婚房，现在好了，不买我这婚怕是都结不成了。
我妈说的没错，要是连你们都不借我们钱的话，那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没准儿这辈子就是个光棍儿的下场。”
“东旭，你这话说的严重了。”阎埠贵第一个坐不住说话了，这屋里数他最不愿意往外掏钱，这么多年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还没轮到别人算计他，借钱是不可能借的，只见他打量了一圈贾家的屋子，含蓄地表达道：“要我说你还真没必要非得买什么婚房，你们家现在这个屋子也不算小，就算新媳妇儿进门了也完全够住。”
何大清正愁不知道怎么拒绝贾家母子，见阎埠贵先起了头，紧跟着道：“老阎说的没错，要是实在没钱，不买婚房也未尝不可。这外屋不是有个小床吗？就让你妈睡那个小床上，你们夫妻睡炕上，这不就妥了？”
这俩人话里话外没有丝毫要借钱的意思，贾东旭本就苦瓜似的脸顿时又垮了几分：“大爷们，话虽这么说，但是淮茹那已经认定了婚房了，说白了没有婚房人家都不一定跟我结婚了，你们说我能怎么办。”
“哼！我看呐，都怪那个李向荣多嘴，要不是他，东旭你这婚肯定消消停停的就结成了，也不会有这么一茬子事儿。”同样不想借钱的刘海中这会儿也开始故意转移话题，愤愤地谴责李向荣。
一提到李向荣，还没等贾东旭有反应，反倒是阎埠贵激动起来，顺手狠狠地一拍贾家内屋的门框：“别提那小子，一提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前天硬是让我损失了二十一万，二十一万啊！差不多我一个月的工资，就硬是让那臭小子给我骗走了，你们说，这是人干的事儿？”
阎埠贵已经连着两天晚上‘肉疼’的睡不着觉了，一闭上眼睛就是李向荣抱着那个青花云龙纹瓷瓶对着他笑的模样，熬得他眼眶乌黑。
他倒腾古董反倒被李向荣捡了便宜的事儿，已经传遍了四合院，除了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个当时在场的见证人，何大清父子以及贾家母子也都听说了。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在背后狠狠地幸灾乐祸了一番，不过当着阎埠贵的面，却都表现出了同情。
“也不怪老阎骂李向荣那小子，之前看他老实巴交的，最近怎么变得这么恶心人了？先是当着东旭相亲对象的面故意说什么东旭要买婚房，又是把老阎真古董骗过去自己卖钱的，哪都有他！”何大清在一旁不着痕迹的拱火，自打那次京城日报的主编亲自来应聘李向荣去京城日报当实习编辑，压过了他儿子何雨柱的风头后，他就一直记恨着呢，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谴责李向荣的机会，真可谓不吐不快。
“那小子确实是变了，蔫坏蔫坏的。”刘海中轻轻摇了摇他那颗肥肥的头。
“说白了，他就是觉得自己有出息了，跟咱们院儿里人不是一条心了。”何雨柱也在旁边暗戳戳地帮腔。
之前李向荣默默无闻的时候还好，现在稍稍有些成就和起色了，何雨柱别提有多酸，逮着机会就想踩两脚。
“我看他就没跟咱们一条心过，没准当初蔫了吧唧软柿子的时候就憋着坏呢，现在稍微有点出息，有点话语权了，就开始折腾咱们！”贾东旭被婚房的事儿闹的，一提到李向荣恨不得直接冲进李家手撕了李向荣。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在叽叽喳喳地谴责李向荣，唯独坐在桌边的易中海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听着，精明如他，向来都是把心里话藏起来的。
准确来说，他从刚刚进贾家屋开始就没说几句话，他还指望着贾东旭给他养老，虽然不想借给贾家钱，但却不想把话说的太明显破坏他和贾东旭之间的关系，便一直选择沉默。
想着等人都散了，自己象征性地拿出不痛不痒的几万块钱借给贾东旭也就得了。
“我觉得咱得找个机会好好给李向荣那小子点教训，他现在刚刚有点起色就不把咱们当回事儿了，那以后还得了？”贾张氏可以说最近都在暗暗琢磨怎么给李向荣点颜色看看，正好在场的人都是膈应李向荣的，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谁知此言一出，当即让其他人一拍即合！
“行啊老嫂子！我早就这么寻思过了，要是不给李向荣那小子点颜色瞧瞧，他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没准哪天真骑咱们头上拉屎了！”阎埠有些兴奋地附和道。
何雨柱也是乐不得给李向荣点教训，他鬼点子最多，眼睛一转就已经把怎么给李向荣使绊子的法子想的差不多了：“李向荣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因为他现在成了京城日报的编辑，腰杆子硬气了吗？那咱们就把他这个工作弄没，让他腰杆子再软下去不就得了。”
“工作弄没？”何大清一头雾水，反问了句。
“他现在不是实习编辑吗？那咱们想办法坏坏他的名声，让他转不了正不就完事了。”何雨柱耐心解释道。
听了这个法子，阎埠贵一拍大腿：“这个办法行啊，像京城日报那种单位，肯定不会要生活作风上有问题的人，只要李向荣失去了京城日报编辑这一层身份，那他的处境可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我看他还怎么嚣张！”
“对对对！这个法子好！就这么办！”贾东旭也兴奋了起来，一想到李向荣重新落魄回去的样子，仿佛这几天为买新房产生的焦虑，都烟消云散了。
“不过......坏他名声的具体法子我还没想好，这事儿可遇不可求，只能说走着瞧！”何雨柱补了句。
“这倒无所谓，反正那小子也没这么快转正。”刘海中喝了口桌上贾东旭给他倒的茶水，笑嘻嘻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