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让你知足，我让你幸福
明明昨天晚上睡的那么迟，结果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她就醒了。
刘小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左右睡不着，于是就起床洗漱完，打算给爸爸妈妈买早餐。
但刚出门就看到汤阳家的大门虚掩着，好像是她昨天晚上走的时候没有关，本来她只是想顺手关个门，结果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莫名的香气。
似乎是三鲜蒸饺的味道，但是三鲜蒸饺蒸熟了也不应该有香味飘出来啊，刘小楠摸摸自己的肚子。
好像是自己肚子饿了，出现了幻觉。
不过厨房里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要不进去看看？
大哥和吴姨应该不会介意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刘小楠悄悄地摸进了汤阳家里。
于是就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现在刘小楠坐在饭桌前，眼睛偷偷地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汤阳。
难道所谓的重生都是假的？一切都不过是她濒死时的幻想。
不然怎么解释，她睡不着，汤阳又是怎么知道她未来会去当老师。
只有幻想才能解释这一切。
客厅的窗户只开了一条缝，但刘小楠忽然感觉自己身上好冷好冷，好像马上就要死掉一样。
明明自己在燃烧的病房决定和大哥共死，为什么死之前会感觉这么冷。
这难道就是物极必反吗？
“要不要加糖？”
刘小楠越想脸色越发白的时候，汤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放在她面前。
“……”
刘小楠没有说话，而是眼眶满是泪水转头看着汤阳。
明明他大哥是那么帅，帅到不少学妹都偷偷喜欢他，自己本以为近水楼台能得到大哥的心，到头来却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要是真是重生了该多好，她还有很多事情想和大哥做，还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算了，不问你了，看你脸白的，给你拿点红糖补补血气吧。”
刘小楠的表情让汤阳莫名奇妙，听到蒸饺好了的提示音，转身去拿蒸饺，顺便给她拿点红糖。
就在汤阳一手端着刚蒸好的蒸饺，另一只手拿着红糖回来的时候，刘小楠还是呆呆地看着他。
“干嘛？起太早还没睡醒吗？”
汤阳把红糖放到刘小楠面前，有些莫名地说道。
“大哥，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噗~”
汤阳刚顺手拿一个蒸饺吃，还没咀嚼两下，听见刘小楠的话，差点喷出来。
刚重生就马上要死了，这是闹哪样。
自己平时是对两兄弟不好吗？稍微好点，就要死要活的。
“那你说说看怎么个死法？”
汤阳看刘小楠面前的小米粥依旧没有动的意思，这才想起自己忘记给她拿勺子了。
于是起身准备进厨房拿勺子，顺便给自己也盛一碗小米粥。
“我赶到医院里的时候，大哥你已经死了，于是我就想跟你一起走。”
“所以现在是我死之前的幻想，最后跟大哥回温一下过去的美好，等我吃完整顿早饭，大哥你就会消失，这里的一切都会消失。”
啪！
汤阳盛好小米粥，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一拍脑门十分无语。
该说不说，不愧是写过小说的人啊。
这想象力就是丰富。
“要怎么样才能让你觉得自己不会死？”
汤阳坐下来，分出一把勺子给刘小楠，耐着性子跟她说话。
他不擅长心理科，不过医院里有很多长期住院的病人，这些病人长期待在医院里，很容易产生负面情绪。
一般消除负面情绪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医院里的护士和探望的亲人陪他们多说说话。
但护士也是人，这类病人接触多了，她们也一定程度的积累了一些负面情绪，所以医院里会有一个专门面向医务组的心理咨询室。
汤阳也去过那边几次，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像朋友一样聊聊天，主要是有耐心而已，学会当一个倾听者。
“不可能不会死的，每个人都会死，人出生开始就是一个慢性死亡的过程。”刘小楠低垂着眼眸。
汤阳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
“不过，最后能和大哥再吃一顿早餐，我也知足了，我感觉很幸福。”刘小楠抬起头眼里闪着泪花，脸上露出让人惊艳又心疼的笑容。
最后她终于开始动勺子，并没有加糖，只用勺子在碗里搅啊搅啊。
忽然！
汤阳一把抓住她的手，猛地把她拉到身边。
不等刘小楠站稳，就被他强行按在他的大腿上。
啪！
即使隔着裤子，汤阳的巴掌落在小楠的屁股上，还是发出响亮的声音，她早上起来忘记穿秋裤了。
“我让你知足！”
啪！
“我让你幸福！”
啪！
“我让你一起走！”
啪！
“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啪啪！
汤阳早就想打小楠的屁股了，听到她一直说丧气话，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对着她的翘臀，就开始啪啪地教训起来。
“呜呜~”
小楠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打了好几下。
不知道是早上起来没放水，还是刚才那么一下被吓的，忽然一股尿意涌上来。
本来想忍着，但是好像已经憋不住了。
“等一下，大哥。”
刘小楠憋红了脸小声地说道。
“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不是！”刘小楠想辩解。
“有话憋着，等我打完再说。”
“哦。”
刘小楠应了一声，然后咬紧牙关不说话。
啪！
汤阳继续打小楠的屁屁，不打完十下，他难受。
“做人要积极要正能量。”
啪！
“别动不动，就说什么死不死的。”
啪！
“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也要活好今天。”
啪！
“知道了吗？”
啪！
“问你话呢！”
“知道了。”
刘小楠委屈地说道。
刚说完她的脸色一变，脖子肉眼可见地变红，脸蛋更是比刚才更红，简直快滴血了。
完……完了！！！
汤阳忽然皱鼻子，似乎闻到哪里有尿骚味。
低头一看刘小楠的裤裆，一片水渍已经开始散开来，赶紧放开控制她的手，两只手都举起来，尴尬地做投降状。
“大哥，你给我记住~”
刘小楠从他大腿上起来，红着脸留下一句反派的经典台词，一溜烟跑进他家的卫生间。
汤阳愣了一会，然后看看自己的手，忍不住左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右手。
“你怎么这么贱呢，说好十下，打那第十一下干嘛。”
“噗！”
一个笑声从汤阳身后传来。
当汤阳硬着脖子将头转过去时，一位成熟的女性斜倚在她房间门前。
紧张的情绪和社死的羞耻心，让他口干舌燥，喉咙就像住进了撒哈拉，艰难地喊道：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