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楼诡事
清晨，天蒙蒙亮，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窗外银装素裹，天地一片雪白。
“早啊，小黑。”
张远山慵懒地打着招呼。
小黑眼睛都懒得睁，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这家伙晚上干嘛了，怎么感觉比我还累。”
张远山洗漱完，给小黑准备好一天的干粮和饮用水。
“小黑，我要上班去了，好好在家待着。”
见小黑没一点反应，张远山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门。
张远山走后，小楼附近冒出了许多动物，品类之多令人瞠目结舌，猫咪三巨头大橘、三花、狸花都是稀松平常的，少见的波斯、加菲、美短都出现了；除了猫咪，汪汪队的代表也来了不少：二哈、金毛、拉布拉多等等，甚至还有一些在动物园才能见到的物种：大型的有狐狸、狼、豹子，中小型的有黄鼠狼、狍子、野兔，还有不起眼的刺猬、蛇、老鼠等等等等...
令人诧异的是，这么多物种在一块，竟然没有任何冲突，全都默不作声，神圣地看向张远山租住的小楼。
随后这些动物井然有序地转身向楼后的密林钻去，消失地不见踪影。
...
张远山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想着家里的小黑，疲惫的身体仿佛也有了动力。
这一天的工作比平时都难熬。
“那小家伙不会饿着吧，准备的食物应该够他炫了。”
“还没教他怎么上厕所，也没准备猫砂盆，别给我拉到床上。”
“一阵天没见我，小黑会不会想我啊，网上别人家的猫可都特别黏主人啊。嘿嘿...”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天，溜神了好几次，被老板骂了好几次。
“还好后天休息，好好给小黑置办点吃住用品。”
“猫砂盆、猫粮都是必须的，再整个小猫窝，我真是有爱的主人呀。”
张远山回到小楼，没有留意到，雪地上凌乱的动物脚印。
推开房门，第一时间却没发现小黑。
“小黑！咦~小黑呢？”
张远山找遍了卧室、厨房、厕所，甚至阳台都找过了，就是没见到小黑。
“卧槽，不会跑了吧，忘恩负义的家伙。”
正当张远山准备坐沙发休息时，才发现白色沙发上有两只熟悉的眼睛。
“你就看着我找你那么久？”
“你这样显得我很呆你知道吗？小黑！”
小黑眼里满是不屑。
张远山满是无语，他找了大半天，愣是没发现小黑就这么卧在沙发上。由于沙发的白色绒毛和小黑颜色太相近了，要不是小黑睁眼看他，那是压根发现不了啊。
小黑慵懒地伸个懒腰，然后走向饭盆，拿小爪爪指了指。
“得，不欢迎就算了，还成要债的了。”
张远山无奈地摇了摇头，给小黑准备吃的。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家里貌似有点点乱。
刚进家门只顾得上找小黑了，没发现原本关着的阳台门已经打开了，家里的物品明显有被动过的痕迹，还有一些动物脚印。
“你淘气了？”
小黑瞅了张远山一眼，继续拿小爪爪指了指饭盆。
“难不成进贼了？”
张远山给小黑准备好吃的，翻找了一下，也没有丢什么东西。
“家徒四壁，就算是贼来了，也得给我放两百块。”
张远山苦笑一声，也没在意家里的异常，以为就是小黑白天精力太旺盛了。
...
深夜，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张远山。
张远山迷迷糊糊睁开眼，拿起眼睛一瞅，脑子直接懵了。
“起猛了？小黑怎么长这么大了！”
张远山重新躺下，然后又起来睁开眼，更懵了。满屋子黑影，因为他的醒来，这些黑影全部亮着眼睛看向他。吓得他一激灵，颤颤巍巍地打开床头灯，睡意瞬间全无。
看着各种品种的猫咪和狗狗，张远山还是有点激动的。
“我家啥时候成动物园了，怎么这么多动物！”
但是看向狐狸、狼，甚至是豹子的时候，张远山声嘶力竭地喊出了不属于人类的声音。
“救命啊！！！”
刚刚看成大号小黑的，就是只白狐。
一屋子动物像看傻子一样看向张远山，盯得他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
张远山惊魂未定，但是看到动物们丝毫没有要攻击他的意图后，渐渐冷静下来。
他细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动物繁多，可是却井然有序，物种间没有杂乱地掺杂在一起，而是分物种地各自站队。
而这些动物的最前方，竟然是小黑。
它们好像很尊重小黑的样子，恭敬地望向小黑。
小黑发现张远山醒来，二话不说，跳起来直接一脚蹬在张远山脸上，然后张远山就晕了过去。
...
张远山又惊醒了，大口喘着气，刚刚梦见满屋子的动物也太真实了，尤其那一双双鬼魅的发着光的绿眼睛，太渗人了。
随即，张远山脑袋又宕机了。
只见屋子里到处是阿飘，一个个全身呈现半透明状，看不清五官，没有目的地在房间里飘来飘去。
见到张远山醒来，瞬间都停了下来，直勾勾盯着他，盯得张远山汗毛直立。
随后只听到喵地一声，阿飘都渐渐淡了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张远山呆呆地看向小黑。
都说公鸡叫能克制一切魑魅魍魉，没想到猫叫也行啊。
小黑看张远山醒来，默默爬到张远山面前，抬起小爪爪，一巴掌把张远山扇晕了过去。
...
...
一晚上，张远山仿佛就在一个个梦境中来回震惊。
要么就是睁眼看到各种恶鬼，一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然后被小黑打晕；要么睁眼就看到黑白无常，带着高高的帽子，拿着黑白棒，然后再被小黑打晕...
一整晚的折磨，让张远山深深怀疑自己，到底是做了啥坏事，竟然遭到这样的惩罚。
张远山再次睁开眼，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当他看到窗外的一缕阳光照进屋子，还是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不是醒着的。
小黑跳上床，张远山竟然不自觉地拿双手去挡脸。
没办法，这一晚上的梦里，可是被小黑打晕了不止一次，而且每次只打脸，张远山这都被打怕了。
不过这次小黑并没有出手，只是疑惑地看着张远山。
正当张远山以为醒来的时候，窗外突然天地变色，陷入一片混沌中。
小黑随着一阵阵骨骼膨胀的声音，体型迅速变大，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张远山就咬了过来。
“啊~~~”
张远山举起双臂要挡住迎面扑来的小黑，然后，他又双叒叕一次在床上惊醒。
随后直接躺平。
“累了，毁灭吧！”
然后也不管还有没有任何异象，直接倒头就睡。
“这一晚上睡得我累死了，天崩地裂也挡不住老子要补觉！”
半梦半醒之间，张远山再次看到各种动物、阿飘、恶鬼、黑白无常，不过这些诡异全都十分尊敬小黑的样子。
小黑也没有半点生分，像是高傲的王，面向它的子民们。
张远山实在没有半点兴趣了，管他呢，睡觉！
迷迷糊糊中接到个电话。
“张远山！你小子不想干了吧！不想干趁早滚蛋，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张远山一轱辘爬起来，这一晚上的惊吓都抵不住这一刻。
“完了完了，又迟到了，那周扒皮不得狠狠扣我工资，淦！”
然后飞快地收拾完，转身就出门了。
出门前，给小黑添了口粮，随后飞一般冲了出去。
...
黑白无常从衣柜中慢慢飘出来。
“啸铁大人，还不告诉他吗？”
“还不到时候，你们忙去吧，我自有分寸。”
“好的大人，有需求尽管招呼。”
“嗯”
黑白无常悄悄淡化了身影。
小黑默默看着窗外。
“不知道对他来说到底是福是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