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清云，梅香
清云和梅香，是王爷14-5岁的时候，由王爷身边的掌事嬷嬷田氏，亲自挑选的。两个人给王爷上了几次荤菜课，也帮着王爷从少年变成了男人。
只要王爷需要，两个人需要随时伺候。哪怕王爷不需要，有时候，田嬷嬷认为王爷，需要，她们也会被洗干净，送过去。没啥喜欢不喜欢，就好像，主人要撸猫了，猫就要过去。没人问猫喜欢被撸吗？
清云，梅香是王府里早就被老太妃选好的人选，人漂亮，背景干净，清云为人温柔淑善，梅香灵巧可爱。
清云和梅香，自从和少年王爷，成礼之后，就不在做任何一等丫头的差事，而是两个人一同住在一个小院子，整天无事，唯一的工作，都盼着，王爷能想起她们。找自己过去。
清云每天都把自己的小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安静的坐在院子里绣花，清云手艺很好，据说秀出来的牡丹能把蝴蝶都引过来。自己的俸禄银子，都要攒着，给家里的弟弟娶媳妇，虽然自己是被爹娘卖了死契的，但是也要填补家里。绣花最好，既能打发时间，又能找小厮送出去卖了，换点银子，赚点零花钱。
有个好手艺，就是本事。清云，自从做了那不用通房的通房丫头，就有大把时间，清云都用来，做女红。
梅香可以不一样，每天叽叽喳喳的，有时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四处溜达。总盼着能遇到王爷。就连，和伺候王爷，也大胆的学着混书的样子，怒这嘴巴，想去亲王爷一下，结果被王爷，一巴掌呼下了床。梅香回来自己抱着被子哭了好几天。过几天，又没事人一样，开始四处叽叽喳喳。但是一提王爷，梅香就沉默。笑嘻嘻的脸，瞬间冷下来。在不说话。
清云，梅香就这样，在一方小院子里，相依为命。王爷李垍，虽然懂了这男女之事，但是并不热衷。对两个人也都淡淡的。几个月也不喊上一次。据说有好几次，还是田嬷嬷连哭带求的，才搞定搞定王爷。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两个人白天可以依靠刺绣，打扫房间，院子，此处叽叽喳喳的来打发时间，可是晚上呢？长夜漫漫，两个女人常常一一起睡，又暖和，又壮胆。
晚上的猫儿叫春，吓人的很，但是两个人在一起就不怎么怕了。
长夜漫漫的，两个人经常聊天打发时间，聊着，聊着，就聊到伺候王爷，那滋味，那感觉，没觉得如何销魂。有些话本上还说什么快乐似神仙，没觉得。
两个人就觉得疼的要死，也没觉得王爷很开心。每次都草草了事，身下面脏死了，也不给热水洗澡，就拿是帕子擦擦了事。到是每次行事之后，要喝7天滋补汤药。
什么滋补汤药，难喝的很。骗鬼呢？那是不让女人怀上娃娃的避子汤。田嬷嬷冷着眼，死死的盯着两个人，必须当面喝的一滴不剩。还要张嘴看看，是不是全咽下去了。还要丫头盯着，不许事后口嗓子，吐出去。
“别怪我老婆子无情，正妃没有嫡子之前，你们谁都不要妄想。皇家，最最容不下的，就是不守规矩的人。不信可以试试”田嬷嬷扔下规矩，转身就走。
那年王爷有了王妃，听说夫妻房事，也可有可无。没见杀如鱼得水的快乐，据说，几次王爷都黑着脸，自己去书房睡。院子各种八卦，可有意思了。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日子平淡而无味，但是每一天，每一天，就这样了。
直到，直到，那个不受轨迹的女人来了。王爷把那个女人安排在自己小院子的隔壁薇园。
当天，那一阵阵羞人的声音的传来，吓得清云，梅香，对望一眼，走到院子门口，探头看看。就看到隔壁的薇园门口，面无表情的内房内侍，拿着笔墨认真的记录，侍卫甲胄整齐，目不斜视的守着院子门，院子门紧紧闭着。
原来是王爷的新人。怪不得，这大白天的，两个人吓得赶紧把门关上。但是声音，如噬魂兽一样，往耳朵里钻，往心窝子里钻。两个女人听得面红耳赤，心里难受。
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忌讳，咿咿呀呀，真是放荡。王爷似乎也开心的不得了，呼唤这女人的名字。
规矩呢？不是不让出声吗？不是不可以白天吗？不是不可以让王爷来自己的住处，只能被送去王爷的卧房吗？这一刻，清云梅香知道了，规矩，就是对别人罢了。遇到喜欢的，就万事没有规矩。
清云梅香面红耳赤的回房，却又想多听一阵，梅香一跺脚，转身跑回内室：“真是羞死人了，这女人有点廉耻没有。”
清云也不好意在听下去，追着梅香回房。
两个人坐在床边，各自心事，脸红红的。
梅香凑过来，看着清云，轻声说：“亲亲我吧，自从上次和王爷，都2年没人碰我了。”
清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什么要求？这可以吗？可以吗？
清云正在发呆，梅香一下子上来，学着当年嬷嬷给自己看的混话本的模样。
当年，梅香本来想学着话本子亲王爷，结果被王爷，一巴掌抽在脸上，给拍开了。王爷冷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斥责道：“放肆！”。吓的梅香，在不敢亲王爷。
王爷也从来不亲自己，更不让自己亲他。每次都是那样匆匆了事，梅香心里难受，知道王爷觉得自己不配碰他，他嫌弃自己。
梅香问过清云，清云说，王爷同样没有亲过她，估计嫌弃她们吧。毕竟是奴才。
现在梅香认真的亲清云，小心翼翼，原来，亲吻这么舒服。
夕阳把屋子照的暖暖的。两个人慢慢靠近的身影，被那幔沙帘子挡住了。但是溢出唇边的声音，却传了出来。和隔壁的快乐一起组成一曲和谐的交响乐。
此后，两个人更是如胶似漆。
晚上，清云和梅香依旧一起入寝，聊着王爷夜夜宿在薇园，那个女人真是妙人，王爷居然可以梅开好几度，据说，有一次，要热水，就要了4次。听伺候的婢女们说，那个女人不让别人伺候，就让王爷伺候，王爷也愿意，屏退众人，自己亲自给那女人净身子。真是不成体统。
两个人吃吃的笑着，然后，两个人抱在一起，彼此安慰，彼此快乐，都觉得，就算没有王爷，自己也挺快乐。
没想到，一个月后，正妃纪氏从别院回来了。
当天就把清云和梅香叫去，清云和梅香这才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娇小的身材，大大的眼睛，眼睛墨玉般晶晶亮。不卑不亢的挺直身板，一脸茫然的看着纪氏正妃和在一旁的清云和梅香。
这就是那个薇园里放荡的女人。
直到正妃提及清云和梅香，让她们给她行礼万福，清云才察觉，女人眉头皱起来，但是随即就冷着脸，没有什么表情。
纪氏正妃说什么，那女人都不动声色，一张俏脸冷的能结冰，眼睛里没有温度。
再后来，这女人真厉害，几脚李嬷嬷给踢的满嘴血。
吓死人了。带刀侍卫都来了，要不是王爷的掌事嬷嬷来的及时，估计这女人就没命了。
但是谁说的准？看她那一脸不在乎，胸有成竹的样子，估计也不是个善茬。
田嬷嬷还透露出一个天大的消息，就是，这个女人，王爷并没有赏那个避子汤。天呀，规矩呢？王妃纪氏没有孩子，看来王爷想让这个女人生下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果然，王妃纪氏，听完，周身没有了力气，惨白着脸，说了几句威胁的话，就让人抬着李嬷嬷离开了。
三天后，又来一个极美的姐妹，据说是烟花巷子里的头牌。果然，王爷当夜就去了那里。谁不喜欢美人呢？据说那大床吱吱呀呀大半夜。估计那个薇园的女人心里也不好受吧，毕竟以前自己是独宠，如今？
清云和梅香根本不在乎，哪怕后面来的头牌云潇潇，和她们有啥关系？反正王爷眼里也没有她们。她们有月例银子，有吃，有喝，穿得暖，住的安静，还彼此可以慰藉对方。看这样一辈子，挺好的。
结果，突然，薇园里面热闹的很。
清云和梅香看着薇园里，黎叔和何东进进出出的，满脸的凝重。找丫头，出去打听打听，天呀！
那个女人不要王爷了。
真没有想到的，那个女人居然是个烈性子，居然就这么走了，走的干干净净的。她不要王爷了。据说，不但什么都没有带走，竟然还把送给王爷的定情信物拿走了。王爷疯了一样。
人家说天子易怒，伏尸百万。王爷一怒呢？多少年没见王爷这样了，清云，梅香从小伺候李垍，第一次见到李垍如此暴怒的样子，清云，和梅香在人群里吓得瑟瑟发抖，两人互相扶持着，要不然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眼前那一杖一杖打在李嬷嬷的身上，耳朵听到的那一声一声的惨叫，纪王妃的哭着跪在地上求饶。都没用。王爷的样子，一样的温温如玉，但是为什么觉得眼睛是猩红的呢？满身的戾气，让人看了，就从心底发抖，发寒。连牙齿都是抖的。
清云觉得自己怕死了，吓得直哭，却不敢哭出声。自己听说过杖毙，从没有亲眼看过。王爷就这样冷眼看着，一点表情都没有。这男人太可怕了。
清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院子，梅香惨白这脸，夜里两个人抱着，抖了一夜。
“我怕，梅香！”清云把头埋在梅香怀里。
“不怕，我们也没有害过任何人。”梅香低声说道，但是声音不自信发抖。
耳朵里似乎还能听到，那棍棒打皮肉的声音，嬷嬷的惨叫，还有众人冷漠的眼。
说不怕是假的，不信，你看那个美人云潇潇，居然直接被吓破了胆，病了几个月后，就被吓死了。也是个没福分的。
后来北渊战乱，王爷带兵走了。
一去就是好几个月。等王爷再回来。好像换了一个人，这次回来的是个地狱杀神。眼睛里都是狠厉，眼角都是寒光。从没见过王爷笑，连黎叔和何东两个最信任的人，都要小心伺候，战战兢兢的，更何况旁人。
连梅香这个没心没肺的都害怕了。在不去院子里，偶遇王爷了，也不胡乱在外面，叽叽喳喳了。
不久之后，也不知道出来什么事，正妃纪氏自请去别院礼佛。就这样离开了，在没见过。整个诺达的梁王府一下子，冷冷清清的。大家都过的小心翼翼的，王爷脾气非常不好。各种借口打发了不少人。
清云梅香，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的一方小院。
一年后，继妃入门。
没想到，有一天，居然有个女人来敲门，举着清云丢的一方帕子问：“这是谁绣的？”
清云去开门，直接愣住了，这张脸，这黑亮的眼睛。怎么如此眼熟？
原来这就是继妃魏氏。怪不得，王爷答应了娶继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然后要求清云按照她的设计的样式，绣出来，都给她的绣房送去，价格好商量。
她是继妃，是正室，清云和梅香是不受宠，没有子嗣的陪房丫头，敢不听话？
“你还在绣？”梅香不满意的看着清云。
“快绣好了，这批东西给出去，能拿3两银子呢。”清云开心的说。
“这么多？”梅香惊讶的说道，走过去，拿手摸着那一份份绣品。
“嗯，王妃人好，绣庄上的掌柜也是好人。给的价格好。”清云一边说，一边低头绣，一双白嫩的小手，上下翻飞，好看的很。
梅香默默给清云把烛火拨的亮一点，让她看的更清楚。
清云，梅香，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一方小院，一对儿姐妹，一同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