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皇室约定与婚约
“虞皇，十年之约到了。您是否会遵守当年的承诺呢？”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坐在马车内。那女子身穿红色长裙，裙面上点缀着金色和黑色丝边。她便是陈若澜。
“十年之约……若不是为了棠儿性命之忧着想，她觉得她会得逞吗？”虞皇思索着看向手中那海棠花发饰。
……
“将士们，向前冲！阻拦者，杀无赦！”清序带着将士们冲向前去。
陈若澜看向清序，微微勾起嘴角。“哦？看来太子殿下很有信心？那就来吧。”
“陈若澜，藏的挺好啊……没想到你竟然想要棠儿的命！”清序愤恨的盯着陈若澜。
“是我又如何？”陈若澜拔出剑。
“陈若澜，我的承诺做到了。我带着清序来和你们打一场仗。”虞皇从后面走出来。
“若虞国失败，两国挚交关系与所有约定取消。清棠要承受烈火雷霆骨的惩罚。”陈若澜顺着虞皇的话往下说。
清序愣住了，虞皇从未提起过此事。他深知烈火雷霆骨的威力。”
“怎么，太子殿下怕了？”陈若澜说。
陈若澜一声令下“都给我上！”
“杀！”清序举剑大喊，带着众人就朝陈若澜杀去。
墨婉骑在马上，看着陈若澜对清序挥舞着剑。突然感觉心里很空荡，她不禁想起与清序的曾经。
柔和的脸蛋上，浅紫色的双眼不禁让人生起怜爱。撇着小嘴在一旁蹙眉。
就算清序对自己只是看在两国是挚交的份上，但是墨婉还是忍不住对他心动。
“谦让了。”清序将剑刺向墨婉。
墨婉转身躲开。
“身手不错啊，我小瞧你了。”清序步步紧逼墨婉。
墨婉用念力控制周围的树叶。一瞬间，无数的树叶都飘向清序，让他什么都看不清。
“有本事别用念力！”清序吼道。“清风拂面，清风派第一招，拂。”树叶瞬间弹开。
墨婉咬唇望向清序，他的眼里满是对她的仇恨，早已没了儿时的懵懂与爱恋。
“可惜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墨婉喃喃自语。
清序转身刚要去支援清晟，墨婉将剑从后插向清序，眼神丝毫不留恋。
“序儿！”虞皇伸手喊到。
陈若澜趁机骑马飞奔向清晟。
“休想。”清晟飞速用剑抵住陈若澜的剑。
清序想站起来却无能为力。
清晟将陈若澜的左胳膊砍下，顺手丢到了墨婉旁边。
墨婉躲开了这恶心的东西，便静静的望着陈若澜在地上痛苦打滚。
“啊……”陈若澜摔下马，在地上痛苦叫喊。
“无聊。”墨婉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骑马回了墨国。
“回家。”清晟将清序挪在马背上，随后上马带着清序回了皇宫。
……
“大夫，序儿怎样了？”虞皇问大夫。
“好好修养个三四个月，幸好没上到要害。”大夫说。
“多谢。”
“陛下客气，这是我该做的。”大夫说罢便行了礼。
……
“墨婉！你为什么不帮我！”陈若澜捂着左肩。
“帮你？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怎么不让你亲女儿帮你，你就知道控制我。你个变态，控制狂！”墨婉说着说着就哭了，把茶杯扔到了地上。
玻璃渣掉在地上，飞溅的玻璃渣刺入陈若澜的脸颊，血液横飞。
“你这种人怎么配活着？”墨婉捏着陈若澜的下巴。
“墨婉，你嚣张什么。马上茜儿就要代替你与清序成婚了。”陈若澜笑着说。
“泠茜……你们母女都该死！”墨婉转身离去。留下还在仰天大笑的陈若澜。
……
清序房间
“序儿啊，是时候该考虑你的婚事了。明天就迎娶婉儿可好？”虞皇问清序。
“父皇，我心有所属。便不了吧。”清序躺在床上小声的说。
“将她纳为妾，你的正室只能是婉儿。”虞皇冷冰冰的回到。
“父皇，您知道的。我在外，真正爱过的只有她一人。她让我感觉不一样。”清序起身说。
“你也知道你天天在外花天酒地，你也不看看哪家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要不是我说这次战争会牵扯到棠儿，你根本不会回来。”虞皇气愤的说。
“当年，云卿收养你就是因为看你老实本分，又听话。哪成想你长大后是这般模样？”虞皇望向外面的天。
“父皇，我为何一定要娶婉儿？”清序问。
“你儿时那般喜欢她，恰好她也心悦于你。墨祝便与我达成协议，你以后迎娶婉儿。”
“虽然你的伤是因为她，但她是被迫的。她也特意避开了要害。”虞皇一脸严肃的看着清序。
“你看上的姑娘也只是个妓女而已，婉儿是墨国唯一的公主，她俩能相比吗？”虞皇说完便转身离去。
“无论如何，你必须娶婉儿！这事事关我虞国的脸面！”
清序也只好妥协。
与此同时
“茜儿，带上这个，我专门找人给你定制的与墨婉如出一辙的皮囊。”
两日后傍晚
泠府
“小姐，您可是心悦太子殿下数年了。他也兑现了当年的承诺！”泠茜的丫鬟小兰说。
泠茜笑而不语，脸颊绯红。
……
清序拖着腮，望着亭苑的海棠花。清棠正坐在叶云卿生前让人建的秋千上。
清棠正思念着叶云卿，自从叶云卿逝世之后。她就一直住在亭苑里。那豪华的屋子十几年都未曾变过。
“阿娘，是您吗？”清棠仿佛看见了叶云卿在那里浇花。
“棠儿，快来，海棠花开了。”叶云卿的幻影在那里向清棠招手。
“阿娘……”清棠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她起身。
“阿娘！”清棠冲向前去，那幻影也随之消失。
清棠看着那满院的海棠花，又抬头看看夕阳。站在原地呆愣着。
……
墨婉听闻清序要娶泠茜，独自坐在房间里喝着酒。
她回忆起了曾经在秋月派里，清序总会翻墙进来找她。
“序哥哥，这是何物？”墨婉好奇的打量清序手里的东西。
“好厉害，是在木头上一点点刻的吗？”
墨婉看着清序手中用木头刻的发簪。
“对，父皇说，像这种物品，可作定情信物。”
清序想了想，将发簪放在了墨婉手里。
“婉儿，墨国与虞国两国是挚交，你我成婚是迟早的事情。这个，便赠与你了。”
“序哥哥是没有意中人吗？”
“我的意中人不就是你吗？婉儿，我定给你这世上最盛大的婚礼。”
“这个先不说，万一被清风派门主知道你不好好修炼，天天跑来秋月派找我，你又要遭天罚了。”
“那又如何，我们今年十五，还有三年。三年过后，我们就不需要修炼了。到时候我定娶你过门。”
“好，你不许食言！”墨婉点了点头，眼含热泪望着清序。
“清序！”江屿一直在找清序，最后看见他又在撩妹。
“师父，我马上就跟您回去。”
“你又偷偷来秋月派，小心她师父把你剁了！”江屿扶额到。
“我得走了，婉儿，你好好休息。”
“嗯。”墨婉点了点头。
……
一年后
泠元正在和清晟商讨国事。
墨婉和清序在门外坐着。
“序哥哥，你在发什么呆呢？”墨婉望着清序那痴迷的眼神。
那正是泠府小姐，泠茜。
“泠茜参加太子殿下，参见墨国公主。”泠茜对着清序与泠茜行了礼。
“快快请起，泠茜小姐。”
“多谢太子殿下。”泠茜看着清序帅气的脸庞小脸一红。
“不必这般客气，你姓泠，父亲可是将军泠元？”
“正是，小女是来送东西给我父亲的。他落了东西，我便送过来。”
清序闻言点了点头，和泠茜有说有笑。
而这一切，墨婉都尽收眼底。
……
“泠茜……她究竟为何……明明父皇说了，我可以嫁给他的。”墨婉说罢又喝了一口酒。
……
虞国皇宫
泠茜就这样瞒着虞国人替代墨婉与清序成了婚。
上联：明灯鸳鸯并立齐欢笑
下联：照镜凤鸾和鸣共吐心。
……
引赞：新郎莅位(伫立于轿前)
启轿，新人起。
清序搭躬(拱手延请泠茜)
接着清序与泠茜走至香案前
奏乐鸣炮
清序和泠茜向神位和祖宗牌位进香。
接着他们便跪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兴。
“一拜天地。”
“二拜双亲。”
“清序……”墨婉突然跑了进来。
“婉儿，你怎么来了？”清序起身下意识将泠茜护在身后。
“等等……两个婉儿?”
“你当真……要选择放弃我们之间的承诺吗?”墨婉流着泪望着清序。
无数回忆涌入墨婉脑中。
“阿序，我好害怕……”泠茜蹭了蹭清序。
清序连忙抱住泠茜，安抚着她。
“好，清序。这是你的选择，到时候别说我不遵守承诺！”墨婉说完便跑开了。
“怎么会有两个墨国公主啊，不会有哪个是什么法术变的吧?”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但对于皇室婚姻，他们也无权干涉。
……
次日下午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集市上玩呢。”清棠望着琳琅满目的商店和商品。
“该买什么赠予婉儿姐呢？”清棠停下脚步思索着。
“公主，您看那。”小翠指着一家百货铺说。
“百货铺，没听闻过啊。小翠你呢？”清棠满脸期待看着小翠。
“奴婢也没听过，公主要进去看看吗？”小翠问清棠。
“好啊，我正好奇着呢。”清棠说罢便往里面走去。
“这个怎么样？”清棠拿起一把扇子问。扇子上的花，叶片亮丽，中间夹着的是朵朵黄色小花，串在一起像花冠。
“小姐好眼光，这把扇子上的花，正是月桂。请问是要赠予他人还是自己用？”这家商店的老板问。
“送给新娘。”
“送这个好啊，它代表着灵巧与心灵手巧，寓意好。送人正合适。”
“就这个吧，谢店家。”清棠对店家鞠了躬，付了铜板。
……
墨婉戴着面纱，换了身轻便的衣服站在虞国皇宫入口。
“你是?请问来虞宫有何事？”小翠问墨婉。
“近日的新娘可在里面？我是她的朋友，来找她叙叙旧。”墨婉压低嗓音问。
“您且稍等，奴婢去看看。”小翠跑进皇宫。
……
“墨婉公主，您在吗？”小翠在清序房外敲了敲门。
“我在，有何事？”泠茜问。
“有客找您，您现在方便吗？”
“方便，我待会就来。”
“公主，我们回去吧。”小翠说。
“好。”清棠说罢就与小翠走了。
……
泠茜小跑去宫外。
“墨婉姐姐，是你呀。”泠茜说。
“别和我套近乎，我和你不熟。”
“姐姐，你一定很伤心吧。清序选择了我。”
“少装了，跟我去茶馆。”
……
到了茶馆
“我可不想管你那么多，我是来告诉你。你就算用我的面貌与清序成婚又怎样？若是你的任务无法完成。我看你如何和陈若澜交代啊。”
“谁让你直呼我母亲大名的？”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现在也是墨国的公主，陈若澜是皇帝。”墨婉略带自嘲的笑了声。
“当年，你母亲设计在我父皇面前为他挡了一箭。但那一箭并未伤她要害。我父皇却像着了魔一般，要娶你母亲。据他与我母亲所说，他爱你母亲，更爱她的眼睛。”墨婉微微顿了顿。
“是不是……你们母女俩都长着双害人的眼睛？偏偏要抢走我与我母亲最爱的人。”墨婉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姐姐，你可不能这么想。万一我与清序是真心想爱呢？”泠茜微勾唇角问。
“你与你母亲，都没有心！”墨婉直接将茶杯扔在地，转身离开。
……
“父亲，婉儿也是想履行承诺。可清序他……”墨婉跪在墨祝的墓前哭着。
“是婉儿对不起您，让您失望了……”墨婉擦了擦脸颊的泪。
“你才是婉儿?”虞皇站在墨婉身后，他虽震惊，但还只是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思考良久，好似明白了与清序成婚的新娘是谁。
“来我虞国做公主吧。”虞皇蹲下来看着墨婉。
“清叔叔，您说……婉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让序哥哥如此选择……”墨婉说着说着眼泪便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傻孩子，棠儿很喜欢你。你留下当她姐姐吧，比你跟着陈若澜好多了。”
“让我再考虑几日吧，清叔叔。”墨婉应声到。
“朕随时欢迎你。而且，我也有事情已经明了，需要你的帮助，你可愿意?”清晟问。
墨婉自幼失去母亲后，就一直被利用。墨祝告诉她，她现在唯一能信任的，正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好，我答应你，清叔叔。”
“是时候，让棠儿去修炼了，如果入了秋月派。你可要好好帮忙照应照应。”虞皇说。
“是。”墨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