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真相
翌日。
李现心情愉悦地起床吃饭。
因为心态好，他饭吃得也很香，可以说是精神焕发。
但是，他却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李瑶精神状态不佳，耷拉着头，还不停地打着哈欠。
“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没精打采的？”他忍不住问道。
可李瑶没有回答，仍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直到他伸手在李瑶面前晃了晃，李瑶才回过神来，浑身一个激灵，旋即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最近压力太大了，昨天晚上有点失眠，没睡好。”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手贱点开了一个恐怖的帖子，然后被里面的图片吓得一晚上没睡着觉。
那个保安的眼神真的有点吓人。
哪怕是到了现在，她都有点疑神疑鬼的。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感觉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正躲在某处窥视着自己……
“太可怕了！那张图片到底是不是人工合成的？”她不禁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那你今天要不别去学校了？跟老师请个假，先在家里补个觉。”李现皱着眉头说道。
“啊……算了吧。”李瑶摇头拒绝了李现的提议。
她觉得，待在学校这种人多的地方，可能心情会更轻松一点？
“那行吧。”李现继续埋头吃饭。
他现在心情很好，也就懒得去管李瑶的这些小事。
……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之间，就又到了今天的晚自习。
这时候，几乎所有同学都在埋头苦学，尽可能地为自己的高考添砖加瓦。
但李现却无所事事的，一直用手撑着下巴发呆：“奇怪，我现在成了先天圆满，却还是心神不宁……我到底在怕什么？”
他本以为，自己实力强大后，心里会舒服许多。
但实际情况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令他心惊肉跳的感觉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发强烈了，甚至快要达到顶点——恐怖的危机，仿佛就在眼前！
这非常不合理。
但他实在是没发现自己身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如此强烈的直觉，不可能是错觉！我到底是忽略了什么？”他不免再次陷入沉思。
“哎，李现，你听说学校里的恐怖传说了没？”
这时，刘远悄悄地凑了过来，低声说道。
“没有，什么恐怖传说？”
李现现在有心事，没心情和别人讨论什么校园传说，只是随口应付了一句。
“就是说，咱们学校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刘远神秘兮兮地说道。
“不干净的东西？”
李现心中一动，转过头来。
“之前论坛上有个帖子，楼主自称是我们学校里的保安，他上周五晚上抓贼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三头六臂、背上还长了一棵树的非人生物。不过这帖子很快就被删了，现在你想看也看不到了。”
刘远语气轻松地说道，显然也没把这个帖子的内容当回事。
但清楚这个世界的部分真相的李现却愣了一下，似乎联想到了很多事情：“非人生物？排斥恶搞宣传、以讹传讹等人为因素……天魔？”
星云市市立中学里，难道有天魔的存在？
……
与此同时，一间阶梯教室里。
“今年的颁奖仪式怎么这么寒酸？”
秦正看了看四周，满脸嫌弃地说道。
秦家在星云市市立中学里为那些品学兼优的学生设立了一个奖学金，按照规程，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要亲自前来，给优胜者颁奖。
只不过，往年的颁奖仪式都是在学校的大礼堂里面举行，但今年却挪到了这个小教室里，让养尊处优的他很不习惯。
“是这样的，大礼堂那边年久失修，最近有点摇摇欲坠，随时有可能倒塌，现在还在维修呢。考虑到您的安全，学校那边也不敢用，只能委屈一下您了。”
秦正旁边的女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激怒了他。
“哦。”
遇到这种突发事件，秦正也没法再说什么。
他百无聊赖地拿起桌子上的一叠简历翻了翻，从中筛选出了两份：“这些就是今年的优胜者？这两个还挺漂亮的……等等。”
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其中印有李瑶的名字和照片的一份上：“我记得，这个女生好像就是那个李现的亲妹妹？”
他其实很讨厌来这里给别人颁奖，觉得这是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但他又不敢违抗秦瑞的命令。为了不让自己的这一趟显得那么没有意义，他每年都会顺带选一次妃。
但今年，他有了更多的想法……
“是的。”女助理点点头。
见秦正神情不善，她又试探着问道：“您的意思是？”
“先看看吧。”
秦正还没拿定主意，索性闭目养神。
……
李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盯上了。
“好困啊……”
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尽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待会儿自己还要上去领取奖学金呢，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总归是不大好。
而这时，负责主持的张老师已经走上了讲台，面带微笑地开始了今晚的颁奖仪式：
“各位同学晚上好……”
“呯！呯！呯！”
他打好的腹稿才来得及说出第一句，就被几道沉闷的撞击声给打断，令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从教室门中间的透明玻璃中可以看到，有一名学生正站在外面，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门板。
“这也太没礼貌了吧？就不能轻轻地敲一敲吗？”
离门最近的李瑶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就准备起身去开门。
她以为门外那人是迟到了，结果又打不开门，所以着急了。
可是，当她走到门口，看清外面那人时，她顿时瞪大了眼睛，身体也一个激灵，然后紧绷到了极致，困意全无。
门外，学生依然非常有节奏地撞击着大门，同时面无表情地看着教室里面。
他的眼神毫无波动，不带一丝神采，与之对上的人会感觉自己浑身冰冷，仿佛要开始腐烂……
李瑶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强烈的恐惧感笼罩全身，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
门外这人的目光，和自己昨晚看过的那张图片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