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叫只因?
会叫自己季伯兄的,也只有下棋老者,还有那位姓冷淡的家伙。
“冷淡友斌?”
苏辰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惊讶地道。
按理说,自己的气息不应该被隐匿了才是……、
这家伙怎么就一眼认出自己来了?
“什么个情况,季伯兄?怎么戴起了面具?”冷淡友斌就像是见到许久未见的老友那般,兴致勃勃的询问道。
“装13是吧?”
苏辰:“……”
“我都戴面具了,真亏友斌兄能认出我来啊……”
苏辰嘴角微抽道。
“你上次不也穿着这件长衫?认不出来才怪吧?”
冷淡友斌幽幽的道。
苏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衣物,愣了愣。
虽然每天清晨,杏儿都会给他备上好几件不同的衣物。
但,苏辰却始终喜欢穿这件方便运动的长衫。
最近一直忙于琢磨事情的缘故,倒是完全把自己的着装给忽略了。
尽管有幻狐面具的遮掩,但衣物着装不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谁。
幸好前几天没有苏氏的人来刺杀,若不然他岂不是嘎了?
“季伯兄,也是来找蔡小姐作画的?”
“蔡小姐?”
苏辰四下一望,发觉如今还在此处之人,光从服饰上来看,大多都是身家不菲之辈。
照这么说,这些人都是来找这位蔡小姐作画的?
“是啊,这位蔡小姐可是来自中州京城,年纪轻轻便在画之一道上有着很高的造诣。”
“画之一道……”
在这个世界,画之一道算是从儒道之中划分出来的道统。
画道也如儒道,一朝得悟,便以跻圣人,若不寤,则一生泯然众人矣。
不同的是,儒道讲究的是才气,画道讲究的技艺。
“倘若能够被画艺者所著,不敢说时来运转,但修行路定当更上一层楼。”
若真如冷淡友斌所说,也难怪会将画坊封闭,甚至不惜能出个跟芝麻开门那般的问答综艺。
“这么说……友斌兄,也是来找她作画的?”
苏辰不由自主地,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束!”
他猛地将手中的扇子合拢起来,“怎么会,我冷淡友斌,岂会在作画这种小事情上浪费时间?”
“好了,接下来的话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苏辰连忙罢手。
看到他打扮的这么骚气,傻子都知道接下来他要干嘛了。
作画是小事情,将这个蔡小姐取回家后,岂不是可以天天作画?
“不行,我就要说。”
“……”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画坊最上层的露天阁楼,突然走出了位老者。
霎时间,热闹非凡,争论不休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这位老者。
老者一袭随风飘动的灰色长袍,面容苍老而庄重,皱纹如琐纹般纵横交错,眉宇间却透着几分温和与睿智。
“各位公子、小姐,今日画坊被我家小姐包场。
小姐决非无理取闹之人,若有人能够妥善回答老夫提出的问题,且小姐认为你是志同道合之人。
那么参观画坊所需的费用,将由我们一并承担。
“那么,现在请问有哪位公子、小姐有意,接受这个机会呢?”
老者的话音落下,周围突然又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声。
似乎所有人都在观望,先让其他人前去试试题。
毕竟,在场的许多人都是颇有头面和声望的人物。
若是回答不出,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然而,就在现场即将陷入一片沉寂时,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我来!”
苏辰便见身旁的冷淡友斌毫不犹豫的踱步上前。
苏辰摇了摇头,也是走了上前,跟在他的身后。
反正自己戴着面具,出糗什么的压根无所谓。
众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他们二人身上。
“装神弄鬼,大白天的还有人戴着面具?”
“那个油光粉面的家伙,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
“这么来看,都不是本地人啊……”
所有人都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议论声不时的传来。
不过很快,议论的声音就消失了,老者的问题接踵而至。
“这是贫道朋友的朋友的一个故事……”
“他有一挚友,长相甜美,与他共处八年载,时至今日,回想往日所遇,皆不如佳人一人。
现如今他依旧孑然一身,他所念皆佳人,但佳人已有家室,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不知换作你,该如何处理此事?”
“并非诗词,而是情感类问题吗?”
“依我看,理应埋藏心中所言,实乃君子为。”
“……”
不仅,冷淡友斌在沉思,就连一旁的众人也在讨论着。
足足过去半炷香的时间后,老者这才问道:“公子,有答案了吗?”
冷淡友斌,笑了笑朗声说道:“自然!”
“依在下之拙见,这位先生可趁闲时约其把酒言欢。
尽可与之交谈佳人的丈夫,使她心有所感,叹情之所伤,而后以朋友之情劝其开导。
切记不可使佳人因酒而醉。
待微醺之后与之提出共邀散步于江边或林间小路,再以朋友之情好言相劝。
若难出于心,便以空闲时日以朋友之名义复往。
待佳人放其前伴于心之时,既可晓之以情,动之以礼,遂可取事半功倍。
然即使计不成,却与尔不可友之决裂也。”
老者闻言露出一丝微笑:
“不拘于形、不在意世俗,对于霸者来说,剑修的道路不过如此,此计甚好,不错!不错!小娃娃你进来吧!”
“多谢先生。”
然而,一旁的苏辰还有好不容易才理解了冷淡友斌所说的话的意思,于是脱口而出。
“卧槽,你这不就是乘人之危吗?!”
冷淡友斌:“……”
老者:“……”
众人:“……”
随着冷淡友斌进入画坊,便轮到了之后的苏辰。
问题自然一变,老者缓缓徐来:
“这同样是贫道朋友的朋友的一个故事。”
苏辰:“……”
“先生,请讲。”
“鄙人有一个朋友,已百年有余,然至今未触情矣。
近些时日,欲望起,时常夜里辗转反侧。
然他才疏学浅,其貌不扬,笨嘴拙舌,更不曾有中意之人。
吾当何以为,以解他心结矣?”
苏辰思索了一番,轻声说道:“叫只因?”
老者:“……”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