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艺术与慈善
“知道为什么我把你们留下吗？”
看着面前的莉莉娅和一众吟游诗人、歌剧演员等人，台尔曼试探性地问道。
公审已经结束，广场上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台尔曼将莉莉娅等人留在了广场旁的一家酒馆，单独包下了隔间。
面对台尔曼的询问，众人面面相觑，莉莉娅想了想答道：“台尔曼大……先生，您想组建一个歌舞团？”
收养她的吟游诗人曾说过，领主会从民间团队中吸纳一部分艺人加入自己的歌舞团。
舞者、歌剧演员和吟游诗人，理论上都在此列，只是被挑中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台尔曼点了点头：
“对了一半，我要你们合作表演，但不是组建歌舞团，也不只面向领主。”
这话让众人有些诧异——不给领主表演，为什么要这么多人在一起，除了领主还有谁能养得起这么多人？
平日里商人和官员也会在重大事件发生时聘请他们，但往往只请一两个，更多时候他们都在酒馆或街头巷尾表演求得赏钱。
掏出一沓写满了字的纸，台尔曼道：
“我有几个台本，需要你们合作才能演出，我打算在礼拜日面向全市所有人演出。”
礼拜日，本意是做礼拜的日子，基本上全城人都会前往教堂一类的地方。
接过台尔曼的剧本，艺人们看了看，纷纷皱起了眉头——他们认识的字不多，长篇的剧本看起来很困难。
一想到台尔曼几个小时前，刚刚处理了一批人见人恨的权贵替他们出头，众人也不好拒绝。
“白……头发……的女孩？”
看着剧本的名字，莉莉娅皱着眉头读道。
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说话，实在是为难她了。
其余人更是一个单词也读不出，好像刚学会几个字的小学生面对一本专业性很强的长篇小说，看都不愿看。
“呃呃……”
台尔曼表示非常难绷。
我特么熬了几个星期才抄下来的剧本，竟然连看都看不懂？
好吧，是我脱离群众了。
抽了抽嘴角，台尔曼只好要回剧本，在各自的扉页上提笔写下了一行诗，同时对莉莉娅等人道：
“是我的错，不该操之过急，礼拜日那天你们就唱首诗吧！”
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不扫盲就想做长文本剧情，那当然是痴人说梦。
“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起义军开公审会，诉苦把冤申～”
看着简简单单几行字，莉莉娅试着配合乐谱唱出来。
能唱就好，台尔曼松了口气。
做礼拜那天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咳咳，总之你们各自去练习一下，礼拜六找我报道！”
说罢，台尔曼走出包间，将一把铜币交给酒馆侍从后匆匆离开，留下众多吟游诗人和歌剧演员、乐师杂耍满脸懵逼地看着桌上的酒和台本。
【个人面板解锁，宿主可查看自己和其他人的个人特质】
之前一直没工夫查看的系统新功能，赫然是钢四的个人面板。
点开台尔曼自己的个人面板，只见上面用黄字写着台尔曼的全名——弗里德里希斯·海因里洛维奇·台尔曼。
全名下面则是台尔曼的三项特质——
【■■主义起义家】：■■主义支持率＋
【钢铁之心】：凝聚力－，颠覆成本＋
【能言善辩的领袖】：凝聚力＋，■■主义支持率＋
清一色的正面buff。
钢四里遇到这样好几个正面buff的领袖，台尔曼怕不是做梦都要笑醒。
但若不是为了情怀，谁会玩钢四？
话虽如此，台尔曼还是觉得不给具体数值的情况下，这个面板有点鸡肋。
可现实毕竟不是游戏，不可能做到细致的量化。
点开系统面板，台尔曼可不止是为了看新功能，还是为了联系被自己晾在群里的新玩家——门杰猎夫。
……
某医学院的教室中，老师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医生如何赚外快，这让台下一学生极为不满，此人正是台尔曼群里的门杰猎夫。
他就是因为父亲得了绝症，付不起高昂费用无奈逝去才决定学医，谁曾想老师竟然在教这个。
可不满归不满，他也不能做什么。
“算了，让我康康群友们在搞什么……”
低下头，门杰猎夫拿出手机，正赶上此前企鹅群里，台尔曼在寻找专业人才，于是就有了之前晒医学院的事情。
好康的，是新游戏哦，有多刺激？
门杰猎夫完成预约并登录，映入眼帘的是中世纪的城市风光。
史学意义上的中世纪，早已随君士坦丁堡变伊斯坦布尔结束，但台尔曼所在的神圣罗马帝国，与中世纪并无多大区别。
照例来个开场白，台尔曼拍了拍门杰猎夫的肩膀：
“您在异世界应该是个医生？请跟我来，勇者，这座城市需要你！”
说着，台尔曼带着两个民兵和门杰猎夫一起，来到了乌尔姆平民区。
很多游戏中，都有将贫穷落后的地区称为下城区的叫法，按着说法，平民区就是不折不扣的下城区。
这儿位于乌尔姆市的最外围，遍布各种乱七八糟的窝棚和土屋，各种垃圾被随意地堆放在任何角落，甚至与食物相隔不到一步远。
即便在素来以脏乱差闻名的欧洲，这也足够引起人们的生理不适。
街头巷尾遍布各种堆积的杂物和违章建筑，让平民区的交通极为混乱，道路错综复杂宛若迷宫。
没办法，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平民都聚集在这里，空间极为有限。
找了处相对不甚拥挤的位置，台尔曼让民兵也搭了个窝棚，拿着铜锣用力地敲了起来，一边敲还一边大吼：
“瞧一瞧看一看，起义军来为大家免费治病，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高声喊着，台尔曼的声音很快就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
免费治病毫无疑问很吸引人，无论这个年代的老西医多么抽象，有总比没有好。
更何况这个年代，医生具备识字能力的同时，还掌握很多种动植物和人体器官的名字，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收费自然贵到离谱。
没过多久，整个平民区一半以上的人都被台尔曼这充满诱惑力的口号给吸引过来。
让台尔曼觉得奇怪的是，这些人只是在一旁看着，却没人愿意上前来治病，哪怕有不少围观者看上去就是重病缠身的样子。
看他们的表情，就好像在怕什么一样。
很快台尔曼就清楚了原因，一声怒喝从台尔曼背后传来：
“你小子是哪个地方的，在这做买卖交了保护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