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任君想被朕收拾?
面对任平生无赖的言论,南韵置之不理,径直走到餐桌旁。
任平生紧跟着,坐在南韵的斜对面,端起饭碗,夹起几块肉片,放进南韵碗里。
“我今天到画室后,然然给了我一样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她给了你何物?”
“一份文档。”
任平生打开和安然的微信聊天界面,点开安然发的文档,将手机递给南韵。
南韵接过手机,看着那瞩目的标题,面容平静的滑动文档,浏览了会内容,说:“然然古道热肠,用心良苦,平生现有何打算,是否告知然然真相?”
任平生听出南韵潜在的态度:“你不介意告诉她真相?”
“然然如此为你我费心,你我何以不告诉她真相?”
“我这么真诚待你,你怎么不告诉我真相?”
“待平生喜欢我之时,自会知道真相。”
“我觉得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南韵看了眼任平生,没说话。
任平生嘴巴翕动,有心想要南韵明白他说的是真的,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来他是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南韵,可又无法确定;二来他清楚他上次和南韵成为情侣时的说辞,很难让南韵凭他一句话相信他。
“还是算了,两界穿梭这样的秘事,还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比较好。”
“明日若有时间,请然然到家一聚?”
“我们俩可真有默契,回来前,我就是这样跟然然说的,说改天让她到家来,尝尝你的手艺。”
“明日吧。”
“行,”任平生问,“叫她过来就吃饭?还是你想对她说些什么?”
“平生既认为穿越一事不应流于外耳,你我就当打消然然的怀疑,避免然然在这件事上徒费精力、口舌。”
“你打算怎么说?”
“开诚布公,以失忆人的身份,直接问然然为何会认为我是穿越者?”
任平生没有意见,这是一个正常人在得知别人认为自己穿越者后,会有的反应。一些性子跳脱的,比如安然自己说不定还会和对方商量自己是穿越者的可能性。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遮遮掩掩。
这时,任平生的手机响起微信来消息的提示音。
是安然第一个在群里回复。
【然然非猹猹】:你都这样说了,这幅画肯定不是你画的。
【然然非猹猹】:南韵姐画的?
“然然是第一个猜是你画的。”
南韵没接话,给任平生夹菜。任平生也没再多说,吃着饭,留意群消息。
没一会儿,手机接连响起微信消息提示音,除了有徐婷在群里说话,也有安然给任平生似发消息。
任平生先查看徐婷发的消息。
【婷婷[樱桃]】:我觉得应该是平头哥画的,笔法和用墨都有平头哥的习惯。
“徐婷看出来你的画里有我的用笔、用墨的习惯。”
南韵仍没有接话。任平生没在意,接着查看安然私发的消息。
【然然非猹猹】:那幅画是南韵姐画的吗?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是啊,我这段时间在家没事就教她画画。没想到她天赋好的离谱,我教她一遍,她就会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以前学过画画。
【然然非猹猹】:肯定学过,就南韵姐那个气质,别说学过画画了,就是学过古筝、古典舞,都是理所当然。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我刚把你弄的文档,给你南韵姐看了。你猜猜你南韵姐是什么反应?
【然然非猹猹】:听你这话,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恭喜你,你的预感错误,韵儿觉得挺有趣,让我明天带你回来吃饭。
【然然非猹猹】: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惊恐],你没和南韵姐说,我是瞎猜,为了以防万一吗?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放心,韵儿就是觉得你用心良苦,想犒劳犒劳你。她一直都很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来历。我教她画画,她学后就觉得她以前应该学过画画。
【然然非猹猹】:肯定的,南韵姐的画技肯定非常厉害,不然南韵姐不会刚跟你学,就能学到你用笔、用墨的习惯。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是啊,你回家没?
【然然非猹猹】:在外面吃饭,吃完回去。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你慢慢吃,我也吃饭了。
结束和安然聊天,任平生一边查看群里的消息,一边跟南韵笑说:“我刚跟然然说,你明天请她来家里吃饭,她知道是因为你看过她的文档后,以为你会说她,不敢来。”
“我仅想解开她的疑惑。”
“我知道,我跟她说清楚了,而且她那样说,主要是开玩笑,你不用在意,”任平生问,“你猜猜群里现在是什么情况,有多少人猜是你画的?”
“多少?”
“两个,然然和依依。陈绍和舒芳认为是学生仿我画的。”
“还有一人呢?”
“你说陶陶?他没说话,不出意外应该是在打游戏。这家伙很喜欢打游戏,他在我这里上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这里时间自由,有很多时间让他打游戏。”
任平生接着说:“除开陶陶,二比三,你输了,”任平生露出在南韵看来十分登徒子的笑容,“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履行赌约?吃完饭吗?”
南韵瞥了眼任平生,面容清冷的说道:“且不说我未曾答应你提出来的赌注,便是你是赌他们看不出是我的画的,还是赌他们看得出是我画的,都未说定,又何以妄言输赢。”
“行行,那就当是你赢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履行赌约?现在还是吃完饭?”任平生补一句,“或者等我洗完碗也行。”
“平生这几日真是愈发的春心荡漾,”南韵眸光潋滟的看着任平生,“按照任君这边情侣的寻常做法,朕作为任君的女友,倒是该满足任君荡漾之春心。”
“所以呢?”任平生看穿南韵的意图,“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但是’?”
南韵起身,走到任平生身边,俯身附耳,气若幽兰的说道:“朕想说的是,任君几次三番的春心荡漾,言行放肆,这会让朕愈发的想要强娶任君。还是说,任君就是想让朕强娶,才一直春心荡漾?”
“陛下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警告我,可陛下的动作,让我有点迷惑。”
任平生清晰、明确的感觉到南韵俯身附耳与他说话时,俏脸轻轻的挨着他的脸,嫩滑、温凉的触感,令他心中荡漾。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南韵的俏脸刚贴上任平生的脸,任平生便明显的感觉到南韵温凉的小脸蛋飞速升温,有点滚烫。
“敢请陛下明示,你是在警告我,还是借着警告,满足我的春心荡漾呢?”
任平生嘴角上扬,俊朗的脸上荡漾着在南韵看来十分登徒子的笑容。
南韵仍挨着任平生的脸,感受着任平生的笑容,努力维持着平静,浸染红霞的俏脸和水汪汪的桃花眼却流露出羞涩。
南韵轻轻的深呼吸,红唇微启,酥脆的嗓音有一点嘶哑。
“任君作为朕的男友,却总唤朕陛下,可是想被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