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禽兽进门，大礼参拜
“哼……”
易中海冷哼一声，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被顾南星打，被逼道歉，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乖孙儿，你一大爷被顾南星打了。”聋老太太倒是没什么忌讳，反而有点戏谑的笑容流露。
顾南星？
傻柱很意外。
顾南星这么猛吗？
在他的印象中，顾南星可是一个老实孩子，不喜欢和院子里的人打交道，也没主动打过谁。
“柱子，过去我们都被他骗了。”
“他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今天...”
易中海叹口气，把刚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一遍。
“什么？”
“太不像话了，他竟然敢这么对一大爷？”
“不行，我去找他算账。”
傻柱腾一下站起来，转身向外走。
易中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要的就是这个。
傻柱的武力，一定能降住顾南星。
“中海，柱子这可是为你出头。”
“以后对柱子好一点，我看养老的事儿，贾东旭靠不住，柱子才是你们两口子最后的依靠。”
聋老太太是多精明的人？
她一眼看穿易中海的想法。
贾东旭是养老主力军，傻柱只是作为备胎培养。
易中海点点头，有点敷衍。
此刻。
顾南星正在盘点今天的收获。
让贾张氏和易中海走霉运，他获得丰厚的奖励。
现金，累计二百六十块，顶他好几个月的工资。
猪肉票，累计六十斤，至少一个月内猪肉自由，随便吃。
处理好的肥鸡三只，免得他清洗拔毛了。
烤鸭三只，烤鹅一只，都是熟的，还是热的，拿出来就能吃。
苹果三斤，葡萄三斤，小嫩黄瓜三斤，寒冬腊月，这可是稀缺货，想买都买不到的珍贵物资。
“这苹果...够甜，够脆，有系统在，就算穿越六十年代，也是神仙日子。”顾南星咬一口苹果。
甜……
脆……
多汁……
系统的奖励品质顶级……
纯天然绿色无公害的苹果，味道不是规模化的商业种植能比的，更不用担心农残。
又拿出一份葡萄。
一口苹果，一颗葡萄，顾南星别提多自在了。
“贾张氏，一大爷，两个讨厌的家伙，真是我的福星，这些奖励可都是他们两个给我送来的。”
顾南星感觉贾张氏和一大爷一点都不讨厌，两个可爱的人……
像这样可爱的人，多多益善……
“要是再来个俏老婆，人生就圆满了。”
肚子填饱了，屋子也烤暖了，顾南星有点想媳妇了。
在这个年代，想找媳妇，多数靠媒婆。
此刻。
傻柱冲出聋老太太家门，去找顾南星算账。
刚出门，就看到贾东旭了，他在不远处的墙后，盯着顾家的门，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好事。
傻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来到贾东旭身后，在他肩膀上一拍。
啊……
贾东旭一声惊叫，转身就跑，却一头撞在傻柱身上。
傻柱没动，他差点被反弹摔倒。
“是你？”
“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贾东旭有点气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看你是没安好心，又想干什么坏事儿？”
“你的脸，哈哈...”
傻柱没忍住笑。
贾东旭鼻青脸肿的。
只比贾张氏和一大爷情况好点，看起来依旧很滑稽。
“笑什么笑？”
贾东旭被笑声吓一跳，看到是傻柱之后，才长出一口气，只要不是顾南星就好。
紧接着，脸一红，有点挂不住。
“你这鬼样子出来，还不允许我笑了？”
“你不是也被顾南星打了吧？”
傻柱可是一个愣头青。
在院里，除聋老太太和一大爷，谁都不怕，谁的面子都不给。
像贾东旭、许大茂这样的同龄人，哪个没被他嘲讽过？
哪个没被他打过？
“我，我，我是自己摔的。”
“傻柱，你不会去找顾南星吧？”
“我告诉你，这小子太邪门了，简直就是霉神。”
“谁碰他谁倒霉。”
贾东旭看到傻柱从聋老太太房里出来，很快猜到傻柱的目的。
毕竟傻柱和一大爷的关系，院子里人尽皆知。
想到这儿，他虽然心中恼火，脸上却是一笑。
他太熟悉傻柱的性格了，越说顾南星邪门，越说不能惹，傻柱就一定会去。
他准备来个一箭双雕。
报复傻柱，惩罚顾南星。
“我看你是被吓破胆了。”
“什么霉神？”
“子虚乌有的事儿，走，跟我一起去，看我怎么收拾姓顾的？”
傻柱的反应，和贾东旭预料的一样。
“我还有事儿，就不陪你了。”
贾东旭脸色一变，他只想看热闹，做个路人甲，可不想一起去招惹顾南星。
“来都来了，还走什么？”
傻柱紧跑两步，一把薅住贾东旭的领子。
“傻柱，你放开我，我不去。”
贾东旭惊慌。
贾张氏和一大爷的遭遇，他可不想重复一次。
无奈身材瘦小，挣扎无效……
“由不得你。”
傻柱人高马大，拎着贾东旭，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仔。
聋老太太的房间里，一大爷一直在关注傻柱。
看到把贾东旭卷进来了，他眉头微皱。
贾东旭是一号养老种子，傻柱只是后备。
伤到贾东旭，对他养老不利。
“舍不得啦？”
“你放心，小贾最多也就是吃点苦头，没事的。”
聋老太太微微一笑。
她心里，傻柱才是第一位的。
她根本看不上贾东旭。
她始终认为，贾东旭是一个白眼狼。
想靠贾东旭养老，最终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易中海却不信。
“没...”
“我是担心傻柱。”
“顾南星很邪门，他很可能吃亏。”
易中海尴尬地笑笑。
“你说对了。”
“傻柱去找顾南星，肯定会吃亏。”
聋老太太微微点头。
“什么？”
“那你刚才怎么不阻止傻柱？”
易中海很意外。
傻柱是聋老太太的心头肉，最疼爱的孙子，聋老太太怎么能这么做？
“唉，我是为傻柱好。”
“傻柱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太容易冲动。”
“就应该让他受点挫折，磨磨他的脾气。”
“让顾南星给他点苦头，是好事儿。”
聋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四合院内，她有信心掌控一切。
“聋老太太，你为傻柱考虑的太周到了。”
易中海心中不以为然，却露出灿烂的笑容，还竖起大拇指。
此刻。
傻柱提着贾东旭，眼看要走到顾南星门前。
“停，你放下，我自己走还不行吗？”
“傻柱，要不咱们等一会儿再去？”
“咱们去准备点黑狗血，要不弄个符也行？”
贾东旭神色惊慌，无奈建议。
“少来，你这是宣扬迷信。”傻柱不是真傻。
他只是性格比较冲动。
再就是面对俏寡妇的时候，极容易化身舔狗，智商也会随之下线。
门内。
清点战利品的顾南星，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很快分辨出来，傻柱要来了。
他眉头微皱，略有点烦躁。
傻柱来，肯定是一大爷挑拨的。
“傻柱，欢迎来到倒霉羊屠宰场。”
顾南星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三口两口干掉剩下的苹果。
傻柱敢来，他就敢打。
准备好撸羊毛了……
“去，敲门叫人。”
傻柱随手一推，贾东旭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傻柱，你就不能轻点吗？”
“你看看，我就说姓顾的邪门儿，你偏偏不相信。”
“刚到他门口，我就摔了一跤，这下你信了吧？”
贾东旭揉着膝盖，疼得龇牙咧嘴。
“什么邪门不邪门？”
“是你自己脚软，没站稳，怪谁？”
“快点儿，敲门。”
傻柱撇撇嘴，晃晃右拳。
砂锅大小的拳头，让贾东旭脸色一变，他没少亲身体验这支拳头的威力。
门外傻柱、贾东旭争吵的时候，顾南星的霉运系统被触发。
“检测到傻柱的恶意，请宿主执行霉运设计。”
“执行方式一...”
顾南星的眉头舒展开来。
傻柱来袭，他本来有点烦，系统触发之后，他就一点都不烦了，系统触发意味着奖品来了。
迅速完成设计。
开门。
贾东旭正举起手，要敲门。
“我刚才听到门外有两条狗叫，怎么没看到，让你们打跑了？”顾南星看着两人笑眯眯地问。
“狗？”
“好小子，你骂我们是狗。”
傻柱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怒气冲冲地去抓顾南星。
咚……
他没注意脚下，左脚绊到门槛上，向前栽倒。
他下意识地伸手乱抓，正好抓住旁边的贾东旭。
贾东旭身小力弱，根本扛不住傻柱的拉扯，两人一起向前倒去，咕咚一声趴在顾南星面前。
额头触地，嘣嘣直响。
“不过年，不过节，你们如此大礼参拜，我可没有红包给你们。”顾南星笑呵呵地调侃两人。
霉运设计再一次成功。
还买一送一，霉运设计惩罚傻柱，连带把贾东旭也捎上了。
“谁给你大礼参拜？”
“啊，疼死我了...”
傻柱挣扎着半跪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顾南星，额头迅速红肿，被撞的地方肿胀成一个小馒头。
贾东旭挣扎起来，用手摸摸额头，呲牙咧嘴的。
“傻柱，你坑我。”贾东旭咬牙切齿。
“谁让你站在我身边了？”傻柱才不会认错。
顾南星笑眯眯的，霉运设计奖品到位。
霉运评分，八十分……
奖品，现金一百元，机械手表票一张，猪肉票十斤，羊肉票五斤，大鸭梨三斤，竹笋三斤。
傻柱一拜，奖品丰厚。
不远处。
聋老太太家窗内，易中海眼睁睁地看着傻柱摔倒。
他心里发凉。
太邪门了，谁去惹顾南星，谁就会倒霉。
从贾张氏开始，最后是他，贾东旭，现在又加上一个傻柱，下一个是谁？
“老太太，你见多识广，你有什么办法吗？”易中海向聋老太太求助。
“容我想想。”聋老太太也有点心惊胆战。
此时。
傻柱站起来了。
“贾东旭，你看傻柱，额头长角了，像不像独角大王？”顾南星突然指着傻柱的额头。
“独角大王？”
“呃，还真有点像，哈哈...”
贾东旭扭头看向傻柱，忍不住笑出声。
“你给我闭嘴。”
“看看你自己，不也是独角大王吗？”
傻柱气呼呼地反驳。
他和贾东旭同病相怜，他以头撞地，贾东旭也头上“长”角。
“你还有脸笑？”
“我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害的？”
“不对...”
“该死的傻柱，我早和你说过，不能来，会霉运缠身，你偏偏不听，你看我们现在都倒霉了吧？”
贾东旭气呼呼地指责。
话还没说完，他就想起来了。
这是霉运再次降临……
果然，只要碰到顾南星，只要有敌意，就难逃厄运降身。
“狗屁霉运缠身，只是不小心而已。”
“姓顾的，我问你，为什么打一大爷？”
“一大爷是你的长辈，是四合院的管理者。”
“你打一大爷，只是不尊敬长者，不服从管理，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狠狠的教训你。”
傻柱说的一套一套的，他当然没有这些花花肠子。
尊敬长者，服从管理，都是易中海长期灌输的结果，目的只有一个，培养养老二号种子选手。
事实证明很成功，傻柱接受这一套观念了。
“滚。”
“我家的长辈姓顾，易中海姓顾吗？”
“管理者就更不靠谱了。”
“易中海只是居街道办任的调解员，只能调解矛盾，没有任何管辖权限。”
“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会相信。”
顾南星撇撇嘴，傻柱被洗脑太彻底了。
“你...”
“我说不过你，我打死你。”
傻柱最擅长的是拳头，不是嘴皮子。
说不过，直接动手。
贾东旭笑了。
他看不起傻柱，但不得不承认，傻柱是四合院战斗力的天花板。
从小打到大，从来就没输过。
傻柱出手，顾南星肯定要挨打。
嘭……
傻柱倒飞出去。
“刚才发生什么了？”贾东旭揉揉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傻柱，倒下的不应该是顾南星吗？
“你就这点本事？”顾南星嘲讽地看着傻柱。
霉运系统到来的时候，赠送新手大礼包，其中一项就是大师级八极拳。
“我刚才是大意了，被你偷袭了。”
“顾南星，有本事咱们再来。”
傻柱脸色通红，从地上爬起来，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顾南星刚才一拳打在他左肋，就像一根锥子扎进去，每呼吸一次，就会被锥子狠狠扎一下。
“来……”顾南星轻蔑地招招手。
“姓顾的，我打死你。”
被轻视，傻柱怒火冲天。
冲上去的快，回来的更快，又一次被顾南星打飞。
“傻柱，你没事吧？”贾东旭脸白了。
他和傻柱一起来的。
傻柱被打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他了？
他很希望傻柱站起来，一拳把顾南星打倒，他就不用挨打了。
“没事儿。”
“我没有什么事儿？”
傻柱嘴硬，苍白的脸色、满头的冷汗把他出卖了。
“你给我躺下。”
傻柱刚要爬起来，顾南星一脚踹过去。
傻柱倒地，轰然作响。
“有本事你放我起来。”
傻柱再次翻身，想站起来。
顾南星又是一脚踹过去。
连续八次，傻柱八次被踹倒，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门前的积雪，经过一番折腾，都被傻柱用身体扫干净了，比擦的还干净。
“我，我累了，要歇歇。”
傻柱干脆躺平了。
他叫傻柱，有点直肠子，他不傻。
他已经明白了，武力方面，他的确不如顾南星。
站起来就要挨打。
“真不起来了？”顾南星被逗笑了。
这是累了，要歇歇吗？
这是被打怕了……
“傻柱，你...”
贾东旭张大嘴巴，傻柱也有认怂的时候？
换个时间，他一定会嘲笑傻柱。
但现在不行，他和傻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傻柱倒下，下一个不就轮到他了？
怕什么就来什么。
他看到顾南星带着笑容，向他走过来，轮到他被虐了。
“呃，我说我是被傻柱强逼迫过来的，你信吗？”
贾东旭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说我信吗？”
顾南星双手交握，发出一阵咔咔的响声。
“什么味道？”
在地上躺平的傻柱，突然抽抽鼻子问。
作为厨师，他的味觉和嗅觉，比普通人敏感的多。
“贾东旭，你居然尿裤子？”
傻柱很快就发现，贾东旭的左腿裤脚，滴滴嗒嗒地流淌着黄汤。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贾东旭当然不肯承认。
“不是吧？”
“贾东旭居然被吓尿了，他这么胆小吗？”
“他裤子都湿了，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刘光天站在不远处，和他弟弟刘光福幸灾乐祸。
另外还有十多个人，被傻柱的惨叫声惊动，出来看热闹。
谁也没想到，贾东旭能被吓到失禁。
“你们，你们欺负人...”贾东旭当场社死。
他敢肯定。
要不了一个小时，他尿裤子的事儿，四合院的人全都会知道。
要不了一天，整条街就会知道。
要不了三天，就会传遍整个轧钢厂。
让他以后怎么见人？
聋老太太房内。
易中海面色阴沉，狠狠一拍桌子，他没想到贾东旭被吓到尿裤子，更恼怒顾南星的肆意妄为。
“老太太，这事必须管管了。”
“让顾南星这么闹下去，四合院就乱了，对傻柱很不好，你说是不是？”
易中海希望聋老太太出手。
聋老太太是四合院的定海神针，她出手，没有搞不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