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咬舌头，禽兽被围观
“别打了，快点救老太太。”易中海大声疾呼。
实际上，用不着他喊。
马蜂出现的时候，众人就都停下了，都知道马蜂的厉害，一个个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
“愣着干什么？”
“都是上去救人？”
易中海眉头紧皱，大冬天的哪里来的马蜂？
“一大爷。”
“你是我们的榜样，四合院的表率。”
“关键时刻，你应该身先士卒，你先上，大家说是不是？”
顾南星笑了。
是……
众人异口同声。
四合院里的人，因为一大爷处事不公，很多人都对他有意见，只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罢了。
顾南星主动站出来，他们当然愿意随声附和。
“我...”易中海脸色发黑。
冲上去，肯定会被马蜂蜇。
不冲上去，怎么向众人解释？
“一大爷，老太太一向把你当儿子看待。”
“母亲有难，你这个做儿子的真要袖手旁观吗？”
“你还是不是我们的一大爷？”
“你还是不是我们的榜样？”
顾南星火上浇油。
许大茂马上跟着加油助威。
“顾南星，你给我等着。”易中海气坏了。
骑虎难下，必须上……
他解开棉袄，捂在头上，冲向聋老太太。
嘭……
棉袄阻碍视线，让他一下把聋老太太撞倒在地。
聋老太太发出一声惨叫。
马蜂窝也被撞飞出去，一路滚落到排水渠里，剩下的马蜂要么被淹死，要么无奈地飞走了。
危机过去。
“呃，这是聋老太太？”
顾南星看到一个和聋老太太身高一样，体型一样，穿一样衣服的人，却长着一个畸形的脑袋。
大包挨着小包，一个挤一个，比猪头还难看三分。
“呜呜...”
疑似聋老太太的人，发出呜呜的叫声。
被马蜂针后，她脸颊肿胀，嘴唇变形，根本说不出话。
“散了，都散了。”
“傻柱，和我送老太太去医院。”
易中海心中一喜。
好机会。
今天的闹剧原本难以收场，恰好老太太受伤，借送老太太去医院的名义，带傻柱一起离开。
叮……
奖励到账。
霉运评分，八十五分。
奖励，现金一百五十元，猪肉票五十斤，白斩鸡一盘，香蕉五斤，肥宅快乐水一大瓶。
顾南星一阵欣喜，肥宅快乐水来了。
他还以为穿越后，短期内要和肥宅快乐水告别了。
毕竟在六十年代，国内很难买到肥宅快乐水。
“小顾，太谢谢你了。”
“以后有什么事儿，找你许哥我，我一定尽全力帮你办到。”
许大茂来到顾南星面前，拍着胸脯保证。
以前总是傻揍打他，今天终于反过来了。
痛快……
解气……
“许哥你太客气了。”顾南星微微一笑。
众人散去……
边走边议论……
“顾南星太邪门了，惹到他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贾张氏，一大爷，傻柱，聋老太太，都是硬茬子，遇到顾南星，一个个都栽了……”
“千万不能招惹他。”
“你们说，一大爷会放过他吗？”
顾南星成为四合院的焦点话题。
众人的议论，顾南星没放在心上。
关上门，享受自己的小日子。
翌日。
清晨。
顾南星喝完一碗瘦肉粥，出门上班了。
“一大早就吃肉，也不怕撑死？”
聋老太太躲在门后，闻着肉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在易中海的长期努力下，四合院不管谁家做好吃的，都会给她送点儿，唯独顾家不给她送。
她看不惯顾家，找顾南星的麻烦，这也是原因之一。
“哎哟，疼死我了...”
聋老太太突然一声惨叫。
昨天被马蜂蛰，到医院只是把毒针拔出来，再上点消炎药，还没消肿，嘴上不能有大动作。
三天之内，只能吃流食。
叮……
刚走出四合院的顾南星，听到系统被触发的声音。
“系统检测到聋老太太诅咒你，请进行霉运设计反击。”
“方式一，跌倒。”
“方式二，咬舌头。”
“方式三，喝粥被烫。”
面对三种霉运方式，顾南星果断选择第二种。
咬舌头，咬重一点，最好能让聋老太太三天开不了口，一说话就舌头疼，看他还怎么诅咒？
聋老太太还不知道霉运即将降临。
“顾家的小畜生，做好吃的都不知道给我送点，不知道尊重我。”
“你等着，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姜是老的辣。”
聋老太太一边诅咒，一边等一大妈给她送粥喝，她的饮食起居，一向是一大妈负责照顾的。
啊……
越想越生气，聋老太太颤巍巍的走来走去。
一不小心左脚绊右脚扑倒，下巴着地，咔嚓一声牙齿狠狠咬合在一起，聋老太太头晕眼花。
等她回过神来，感觉舌头一阵剧痛。
满嘴都是血。
此时。
扎钢厂大门。
“张大爷，这么大酒味，你又喝酒了？”
进厂门的时候，顾南星和门卫打招呼。
六十年代的门卫属于保卫科。
当时的保安权力非常大，要负责厂区的治安，手里都有轻型武器，连厂里的领导都不敢轻视。
“你小子又管我喝酒。”张大爷笑着对顾南星摆摆手。
“我才懒得管你。”
“我是怕你被张大手抓住，晚上不让你进屋，哈哈哈...”
顾南星笑着离去。
“乌鸦嘴。”
张大爷一哆嗦，想起被张大妈抓住喝酒的严重后果，摸摸左兜里刚制的小酒壶。
顾南星一路上，和不少人打招呼。
他在四合院里，除娄小娥之外，很少和谁走得太近。
但在轧钢厂，却有很多熟人，人缘也不错。
后面传来一阵车铃声，引起顾南星的注意。
“李厂长好。”
顾南星扭头看到一个梳着背头的男子，骑着一辆九成新的二八大杠。
在六十年代，物资很紧俏。
就算轧钢厂是大厂，除运输队之外，只有三辆车，一辆是厂长专属，另外两辆是招待贵客用的。
除厂长之外，其他厂领导只配自行车。
“小顾，这样叫不好，我是副厂长。”李副厂长笑眯眯的回应。
话是责怪的话，语气却充满欢心。
不想当厂长的副厂长，不是正常的副厂长。
很快，顾南星来到车间。
“周组长好，来这么早？”顾南星和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打招呼。
“唉，老了，睡的少，早上睡不着，干脆早点来上班。”
周组长用手捋一下头发，努力把周边稀疏的头发，都捋到头顶上，盖住光溜溜能反光的头顶。
徒劳无功。
他刚一松手，头发又溜回去了。
“可惜了。”
“小顾这么一个好小伙，要容貌有容貌，要身高有身高，就是收入少了点。”
“要不然，厂里的大姑娘，肯定天天来缠他。”
看顾南星走向车床，周组长摇头叹息。
无论在任何年代，大多数情况下，男人都是家里的经济支柱，经济条件决定对异性的诱惑力。
“霉运设计执行完毕。”
“执行评分，一百分。”
“奖励，现金二百元，猪肉票五十斤，母树大红袍茶叶一两，玫瑰葡萄十斤，西兰花十斤。”
看着奖励，顾南星很意外，怎么会这么高？
查看霉运执行过程，他明白了。
他选择的霉运执行方式二，让聋老太太咬舌头。
执行的过程中，聋老太太重重摔倒，磕到下巴，咬到舌头，把方式一的要求也顺便完成了。
发放奖励的时候，有额外的加成。
“以后再设计霉运的时候，可以多参考这一次，有额外的奖励发放。”顾南星满意的点点头。
他高兴，聋老太太却痛不欲生。
她被一大妈送到医院。
经过检查，她的一颗牙把舌头刺穿了。
医生告诉她要连续吃一个星期的流食，在最初的三天内，最好不要说话，以免影响伤口愈合。
“都是顾南星这个小畜生...哎呦...”
回四合院的路上，聋老太太又开始诅咒顾南星。
舌头一动，钻心疼痛，让她惨叫连连。
同一时刻。
扎钢厂大门。
有三个人低着头，把帽檐压得低低的，缩着脖子，鬼鬼祟祟的，就像害怕被别人看到一样。
“站住，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
张大爷一看三个人，就感觉不对劲儿，过去把他们拦下。
“没事儿，我们来上班的。”
最前面的男子闷闷的回答。
“上班？”
“我看你们像来搞破坏的。”
“都给我过来，把帽子摘掉，把脑袋伸出来，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张大爷把手摸向腰间。
三个人都是紧张起来了，张大爷隶属保卫科，值班的时候是配枪的。
“别误会，我们只是不想被别人看到。”
最前面的男子，尴尬的摘下帽子。
是易中海。
“哈哈哈，你们是怎么搞的？”
张大爷当场笑喷了。
摘下帽子的意中海，清脸肿的，额头上，腮帮子上，有好几个鼓包，是被马蜂蛰留下的纪念。
后面两个人，一个是傻柱，一个是贾东旭。
他们没被蜂蛰，可也鼻青脸肿的。
怕被熟人看到，才特意戴着帽子，缩着脖子，没想到让张大爷误会了，差点拔枪对着他们。
“这不是厂里的八级工易中海吗？”
“食堂的傻柱。”
“易中海的徒弟贾东旭。”
“他们三个人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摘下帽子的三人，被同样赶着上班的工人们认出来，对他们三人指指点点。
“唉，被马蜂蛰了。”易中海叹口气。
“什么？”
“你是不是忽悠我？”
“寒冬腊月的，什么马蜂能在这鬼天气能出来？”
张大爷根本不信。
以为三个有难言之隐，不想说。
挥挥手让他们进门。
“该死的顾南星，让我们出这么大的丑，绝对不能放过他。”傻柱咬牙切齿。
“对，一定不能放过他。”
“傻柱，颠勺不是你的拿手绝技吗？”
“中午，顾南星一定会到食堂吃饭，你就给他颠勺，给他点汤就行，一片菜叶都别便宜他。”
贾东旭想起一个好主意，食堂是傻柱的地盘。
三人分开。
易中海、东旭直奔车间，傻柱去食堂。
“易师傅好，咦，易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刚进入车间，有很多人主动向他问好。
他是八级钳工，在厂里有很高的地位，就算车间主任也对他礼让三分，何况车间内其他人。
往日，他很享受被众人关注的感觉。
今天，情况不太一样，他宁愿被人忽略，谁也看不到他。
事与愿违。
他不得不一一回应，以免影响他的人设。
和他打招呼的人，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一个个露出很惊讶的神色，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老易，你不要紧吧？”
“要不你就请假休息一天？”
车间主任提出建议。
“用不着，脸上一点小伤，不碍事儿，不影响工作。”
易中海拒绝了。
他痛恨顾南星，坚持来上班，就是要找机会报复顾南星。
午休的时候。
许大茂来到车间，和一群相熟的工人在一起。
“你们是不知道，昨天我们院出大事了。”
“易中海你们都熟悉，可你们知道他干了什么缺德事吗？”
“昨天，易中海为讨好贾家，合伙欺负顾南星。”
“贾张氏在自家屋内受伤，诬陷顾南星，说受他霉运影响，要拿走他父亲的全部抚恤金。”
“易中海身为院里的一大爷，不主持公道，反而和贾张氏沆瀣一气，逼迫顾南星赔偿贾张氏。”
“你们说，他这么做公平吗？”
“缺德不？”
许大茂看一眼不远处的易中海，说的越来越起劲儿。
他是放映员，放电影的时候，还要负责解说宣传，嘴皮子早就练出来了，讲故事的功夫一流。
没多长时间，工人们都被吸引过来了。
易中海在工位旁休息，距许大茂等人不远，隐约能听到他们的话。
易中海脸色发黑，猜测是在说他……
“不是吧？”
“怎么能这么做？”
“这也太欺负人了。”
工人们一个个义愤填膺。
“许大茂，你不是胡说八道吧？”
“易师傅在厂里很和善，对谁都笑脸相迎，是一个老好人，他不可能做这种缺德的事儿？”
有人有不同意见。
“你们都被他骗了。”
“他表面上仁义道德，骨子里阴险狡诈。”
“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别人，我们院里有很多人在厂里工作，总不会所有人都骗你们吧？”
许大茂火力全开。
“他为什么这么偏帮贾家？”
众人很疑惑，有人发问。
“你这个问题算问到点子上了。”
许大茂神秘兮兮地说。
“你们应该都知道，易中海无儿无女，是一个绝户。”
“他年纪大了，要不了几年就会退休，他最发愁的就是养老的问题，谁照顾他的老年生活？”
“他选中你们车间贾东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