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没有秘密的秘密交易
哥谭旧工业园区，这里曾经是哥谭繁盛的象征，在城市化的进程中被抛弃，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工厂仍在运转，顺带一提，大名鼎鼎的A.C.E化工厂就坐落于此。
“咳咳，这里可不满足无菌室的条件，人偶师要在这里给我做手术？”
周珂根据奥利维亚提供的地址来到泰勒街的一处仓库，他没让奥利维亚跟着过来，那孩子的心理健康已经很成问题了，不能让她继续跟这些罪犯打交道。
仓库一共有三层，天花板上满是蛛网，到处都是积灰，看上去不像有人在这里活动。
但奥利维亚没理由会骗他，周珂决定彻底搜索这栋楼。
才踏上楼梯，周珂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臭味，死亡的味道。
等周珂爬到顶楼，他不出所料看到一具男人的尸体，从衣着和皮肤的污垢，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流浪汉。
“不止是脸皮，内脏已经被掏空了，腹部只能看到不明显的创口……高超的技术。”
周珂不知何时对尸体已经免疫，内心没有丝毫恐惧，他用手指捏起一段缝合处的线头。
“根据血液的凝固程度，这个人死亡不会超过十二小时，鞋跟有磨损的痕迹，这里不是第一现场，他是被人搬运到这的，有人想要让这具尸体被第一时间注意到，以此……”
周珂原地转身，望着从断裂墙壁缺口钻出的几人。
“……起到某种掩人耳目的作用，人偶师，我说得对吗？”
年久失修的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缺口，人偶师一家堵在正中间，被周珂逮了个正着。
人偶师一家一共有五口人，每一个长相都极为怪异。
一个金发大波浪女护士，戴着街头塑料模特的脸，上面还有一道豁口。
一个没有脸的壮汉，胳膊比周珂大腿都粗，整张脸都被剥掉，暴露在空气当中。
一个马戏团的小丑，身体像弹簧一样，走一步晃两下。
还有一个拿着铜锣的……猴子？周珂确定自己没看错，那就是一只猴子，又或者是一个人披了张猴子的皮。
“我只是想要向你证明自己的技术。”
最后的人偶师，他把自己的真容剥下，整个面部替换成别人的脸皮，每一块皮肤的主人都不尽相同，颜色也是深浅不一，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缝合怪，站在这群怪胎中间却是最正常的一个。
“但我没想到你会主动找上门，小丑先生，难道你没见到我的儿子吗？他是手艺最好的。”
儿子？奥利维亚不是叫他叔叔……周珂没有把疑惑表现出来，他牢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高深莫测的小丑，刻意表现得不屑：
“我只要最棒的，也就是说只有你能接触我，所以我必须要干掉之前那个。”
听见蒙面男的死讯，人偶师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的情绪，他旁边的金发女郎倒是笑出了声：
“哥哥死了？太棒了，又少了一个人和我抢实验体。”
周珂瞬间懂了，蒙面男和奥利维亚一样，也是在这个家庭中扮演着某个角色，他们都是人偶师的作品，自然也是人偶师的“儿女”，只不过奥利维亚还算幸运，人偶师没来得及对她下手。
否则周珂见到的就不是一个性格别扭的小萝莉，而是心理扭曲的杀人玩偶。
“我理解你所做的。这就是我钦佩你的地方，这就是我成为你追随者的理由。”
周珂的表现征服了人偶师，这就是他眼中的小丑，我行我素，杀伐果断。
人偶师邀请周珂：“请跟我来，我这就为你准备手术。”
“慢着，我改主意了。”
周珂缓缓踱步。
“我不想要什么“重生”计划了，那样太浪费时间。”
人偶师语气稍冷：“你的意思是……交易作废？”
察觉到父亲的语气变化，霎时间，几个缝合人看向周珂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奥利维亚还说过，小丑的脸皮在人偶师眼里就像是耶稣的裹尸布，是必须要弄到手的。
虽然人偶师自称小丑的追随者，但想要杀死偶像的粉丝还少吗，周珂昨天才弄死一个。
周珂知道，如果自己不给出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人偶师肯定会让四个儿女把他抬到手术台上。
“是原先的交易作废。”
周珂纠正道。
“因为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你知道企鹅人吗？”
“如雷贯耳，黑白两道通吃的企鹅人，堂而皇之地把赌场开在政府脸上，在里面做着各种暴利买卖，令人艳羡。”
“老企鹅不止做非法买卖，还向恶棍们提供各种服务，其中一样服务就是保管业务，大部分的哥谭恶棍都把自己的非法所得存在冰山赌场的金库里，金条，珠宝，里面应有尽有。”
周珂竖起一根手指：“我也有一样非常特殊的东西寄存在里面，现在我想取出来……连同金库里的其他东西一起！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参与。”
人偶师喉咙鼓动，不论其他恶棍的积蓄，企鹅人垄断了哥谭市赌博的上流市场，冰山赌场每天提供的利润何止百万！具体有多少除了企鹅人本人谁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积累下来，那肯定是一个天文数字。
谁都知道企鹅富得流油，但又有几个人有本事从这只企鹅身上榨出油来？
人偶师自认为没这个能力，但小丑……他可以！
“如此说来，我们有必要详细讨论一下，关于你的新计划。”
人偶师瞬间就把原来的交易抛之脑后，什么信仰什么理念，在庞大的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周珂没有回答，而是扫了一眼人偶师的子女。
人偶师当即会意：“玛蒂尔达，辛普森，泰格，你们三个出去。”
大个子、猴子和金发护士离开，马戏团小丑打扮的家伙却留了下来。
周珂眉头微皱：“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我只和你一个人接触，其他的闲杂人等通通给我滚，还是说，你想让我再动一次手。”
“不不不，”人偶师慌忙解释，“我理解你担心计划泄露，但请放心，弹簧人不会泄露任何秘密，他没有这个能力。”
人偶师抓住弹簧人的脑袋，强行掰开弹簧人的嘴。
周珂看到一截断掉的舌根，人偶师把他的舌头切掉了。
“他还是个文盲，连最简单的拼写都不会，我精心挑选的保镖。”
人偶师无论如何也要让弹簧人跟着他，这无可挑剔，却也暴露了他的弱点：他的防卫越是紧密，证明他本身就越脆弱。
周珂记住了这一点。
“好吧，在此之前，你得给我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