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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见好就收,断腿震猪

朱至澍心惊胆战,生怕填得不好,见皇帝似有喜色,才松了口气,匆匆取了笔来,依然双手奉上。

朱由检下笔,还是那十个字——

对朕言听计从,忠心耿耿!

朱至澍离得近些,也看到了字迹,以为是皇帝做的评价,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了肚,有这一句评语,腿算是保住了……

正自欣喜,又见皇帝指了指他名字的位置,说道:

“王叔可有印泥,在这摁个指头印?”

朱至澍一怔,果然从怀里掏出来一盒印泥,也不含糊,当即揭开盒盖,用拇指深深一摁,伸过去印在名字上。

你还真有啊?

朱由检都看呆了,什么好人,随身带着盒印泥?

不愧是大明首富啊!

福王是暴发户,跟蜀王不同。

朱椿这一脉,一直精于经营,勤于圈地。

传到朱至澍爷爷那一辈,成都府十一县良田,蜀王府占了七成,已经富甲天下,为诸王之冠了!

到了朱至澍手中,花得不多,挣得却没少,历史上张献忠攻破蜀王府,顿时富得流油,养了数十万军队,才花掉了九牛一毛,兵败之后,又是藏宝,又是沉船,造下一个千古谜题——

蜀王宝藏!

到了朱由检穿越前,还时不时有消息,说发掘了“蜀王宝藏”,有数万件宝物,随便一个拿出来,就值一千多万……

这么肥的猪,不宰留着过年?

有了炮制朱常洵的经验,朱由检也没怎么试探,待朱至澍恢复神智,便开门见山,要他献出家中金银,其余则开拍卖会换粮食。

这厮果然“言听计从”,到底是商人世家,可比福王会来事多了,言行举止更显恭敬,一点儿都不打折扣让他找曹化淳请教拍卖会流程,也不含糊,自个儿带着笔墨出去。

问了许久,还做了笔记!

蜀王识时务,自然免受皮肉之苦,竖着进来,竖着出去,眼看就倾家荡产了,还乐呵呵的出了宫,到底也没想明白:

福王吃错了什么药?

朱由检手里还有一张“精准扶贫建档卡”,却不打算继续用了,毕竟下一批移民,还得好几个月才到,期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存一张能扭转乾坤的王牌,心里踏实。

再一个,诸王并非都富得很夸张!

原因有好几个,比如:

太祖初定的亲王宗禄是五万石,洪武二十八年统一改为一万石,后来又改,却是按宠爱程度削减,像现存的岷王,就直接被砍到了六百石,代、肃、庆等藩更惨,砍到了五百石……

所以,这几个藩王先天不足,从根子上就没发展起来!

其他原因,就比较主观了,毕竟除福王外,其他藩国都传承了几代,甚至十几代,并不是所有子孙都像开了挂的蜀王系列那么善于搞钱,大多都是混吃等死,甚至穷奢极欲,自然一代比一代穷。

最倒霉的岷王系列,不仅不会搞钱,还善于惹官司,不仅好几次被废番,还差点儿被满门抄斩!

所以,除了蜀王开挂,福王得天独厚,两个藩国断层领先外,从排名第三的周王开始,就一个不如一个。

加在一起,都不如一个蜀王,何必浪费一张王牌?

人一少,满地的血渍愈发显得渗入。

朱由检自己也觉得埋汰,便让曹化淳备了乘软轿转移到武英殿,命徐应元去传旨,要同时召见剩下的二十多个藩王。

福王断腿的消息还没传开,得抓紧揪几根小辫子……

可徐应元刚走,朱由检又改主意了。

剩下的藩王,也不尽是猪,着实有几个贤王,像周端王朱肃溱、潞王朱常淓,名声都很好,倒不如让福王断腿的消息飞一会儿,没准儿就有肥猪想做人,多少给点儿……

于是,又让王承恩把徐应元追了回来,自己坐着软轿,盖着棉被,出门游荡了一阵,才往慈宁宫而来。

张嫣和周皇后果然都在老祖宗这儿,一进门,俩人齐齐迎了上来,老太太也吓了一跳,急道:

“哎呦,小祖宗唉,你怎么出来了?”

朱由检笑道:

“孙儿在屋里闷了一个多月了,出来透透气……再一个,刚才打了福王一枪,脏了地板,老曹他们正紧着收拾呢!孙儿一想,还是老祖宗这儿好,便过来蹭顿饭吃……”

“正说这事儿呢!”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好端端的,你打他作甚?”

说话间,徐应元、王承恩、鸳鸯三人已把朱由检扶上一侧小榻,又盖好了棉被,周皇后顺势坐到小榻一边儿,张嫣愣了一下,又转回去了。

朱由检看着好笑,却摆出一副委屈模样,解释道:

“福王富甲天下,孙儿让他捐些银子,好给皇兄修陵寝,结果这厮不仅不给,还大放厥词,说什么这皇帝孙儿能当就当,不能当就让给他,反正皇爷爷当年许了他的,也算物归原主……”

“混账东西……咳咳咳……”

这话可把老太太气坏了,一口痰没上来,咳了半天,吓得张嫣一前一后给她拍打顺气,刚倒上气来,就骂道:

“皇帝打得好,怎么没打死他?”

“一枪就够啦!”

朱由检坏笑道:

“打了一枪,就把三叔吓得半死,一个劲儿磕头求饶,还说回去以后也办个拍卖会,砸锅卖铁,筹足了银两送来……”

“他算什么‘三叔’?”

老太太余怒未消,不悦道:

“先帝都去了这么久,他还有异心,就该圈禁了才是!”

朱由检忙道:

“孙儿知道啦,迟早圈禁了他……这事儿,还没完呢!他那身子胖大,滚得满地血渍,蜀王一进门,人都吓软了,孙儿还没开口,他就说今后要钱给钱,要粮给粮,跟个鹌鹑也似!”

他一比划,众人都乐了。

老太太笑了一阵,抿了口茶,又问:

“听嫣儿说,你让曹化淳办那场拍卖会,筹了八千多万银子,兵饷、赈灾什么的,又花不完,给你皇兄修墓,也不过两百多万,也绰绰有余,你又跟那些个叔叔伯伯哭什么穷?”

朱由检道:

“这几年气候不太好,多筹些银子、粮食也心安些,孙儿现在哭穷,或许能得个仨瓜俩枣,若等收成不好了,怕是都不肯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