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烟中恶鬼
一道剧烈的闪光闪耀了一瞬，实验室内顷刻间布满了闪光后的浓烟。
我用手挥开了眼前的浓烟，这是……失败了？
血月微咳着，她用手帮旁边的风青拨开身边的浓烟，风青左右观察着，但我们的身前空无一人，就连刚才的器械也好像消失了。
“厄尔诺？”我迟疑着，浓烟散去后，原本占据着实验室大部分空间的圆形机器消失了，而研究员本人似乎也在爆炸的失败中消失了。“厄尔诺，我会怀念你的。”我不禁垂下了头，低下去的头却瞬间被脑后的一记手刀恶狠狠的劈中了。
瞬间的冲击力让我直接被打倒在地。
“我的实验只会成功！你的愿望落空了。”在我身后犹如鬼神闪现的，就是研究员本人，听语气她非常兴奋。
我努力抬起了头，在浓厚的烟雾散去后，我看到了眼前的一个微小的光环。大小刚好可以穿过我的手指，就像一个戒指一样。我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这不就是刚才的机械吗？
两双手同时在我背后拉起了我，血月往我的身上拍了拍，实验的烟雾让我们的身上充满了硝烟的味道，风青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在空中快速的挥手，想驱散这股味道。
“我很想纠结一下不能给你加上一脚的遗憾，但现在……哈哈哈哈，无所谓了！”厄尔诺兴奋的跳到了我的前方，从地上捡起了那个微小的光环。
我稍微直起了腰，硝烟的味道让我有点恶心。血月从旁边稍微扶了扶我，风青把研究室的椅子都拿了过来，我稍稍缓解了一下厄尔诺刚才的绝杀手刀，厄尔诺把那个微小的光环戴在了自己的手上，不注意看根本不会看到她手上的新饰品。
“这就是你的杀手锏？新的奇怪道具。”我和血月都缓缓的坐了下去，风青在我背后压着我的背部，我们三个都看向了厄尔诺。
“我的杀手锏是刚才的烟中必杀，可惜没能成功。”厄尔诺皎洁的笑容很难让人想到她刚才差点葬送了一个干部的生命。
“嗯，确实，如果你没我们陪着可能就得直接上天国了。”风青在我背后偷笑了起来。天国？我微微皱起了眉，真是个玩笑话，“恶魔死了怎么会到天国呢？传说里……”风青使劲的压了压我的背部，轻轻的笑声停止了我的反驳，“只是个天使的笑话而已啦。”
血月微微侧身拍了拍我身后的风青，她把头转了过来，“好了，厄尔诺，不管你的绝杀飞踢使没使出来了，你手上戴的光环，就是刚才的机械吗？”
“这就是我的新研究！微型信使！”厄尔诺得意洋洋地把她的手伸到了我们的面前，在她的中指上面有一道微弱的光环。
“信使？你确定这个机械是信使？”血月仔细的观察着厄尔诺戴着的光环，“它是被你缩小了吗？”
“没错，我在从人类图书馆那边找到的典籍就有这个技术，通过注入我的能量能够强行把这些机械类的器材缩小。”厄尔诺兴冲冲的左右摇晃着自己的手，“再加上魔王城内的禁忌术，服用特殊药剂后的魔法能量再注入机械，能够直接给予机械低阶生命体的灵魂！”
我一把就拉住了厄尔诺的手，把她拉到了我的面前。“禁忌术？你把恶魔的禁忌典籍翻出来看了？”
厄尔诺撇了撇嘴，“切。是又怎么样。”
“我要告诉范提思，扣你的研究奖金。”我松开了厄尔诺的手，顺便把她戴着的机械光环卸了下来，厄尔诺惊诧的看向我，她摊了摊手，“你们就不想知道这到底怎么用吗？”
她重新恢复了一下自己的信心，得意的神情再次显现，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有我，你们不会用这个机械的，我教你们用这个，你们就别告诉范提思了……”
我眯着眼睛，观察着手上的光环，在我背后的风青把头凑到了我的旁边，“给我玩，我也要戴——”风青轻轻的呼吸声耳边显现。
我转过头，看着满脸期待的风青。眼前的厄尔诺没有得到我们的回应，满脸的得意瞬间转成了茫然四顾的样子，她缓慢的转身，看起来并不打算教导我们信使的用法了。
“给你，天使。”我拉了拉风青的手。
“你别跑啊。”血月无奈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我把手上的光环卸了下来，递给了身后的风青，风青快速的拿过了我手上的微型光环。我侧头，看着扶额的血月，她用凝聚的血液抓住了眼前的厄尔诺。
“现在是战争时期，人类对我们的战争，看禁忌典籍只是在我们和平时间的禁令，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研究奖金啊……”厄尔诺死命的向后退，但血月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她不禁左右观察，白色的头发在空中飘荡，看起来像只被抓住的兔子。
“感觉你不是像范提思那样爱财如命啊。”我点了点身后的风青，“告诉她这信使怎么使用，天使的能量和我们都不同，不知道能不能使用这个机械。”
“重点是我的研究好不好……没奖金万万不能啊，都没心思在魔王城找禁忌魔法了。”厄尔诺耷拉着脸，脸上似哭非哭。
“听起来死性不改的样子……听他说你上次潜伏因为人类图书馆没有你想要的书就开始打砸他们的店铺？”
血月把厄尔诺拉到了她的怀里，厄尔诺撇了我一眼，“大嘴巴，天天到处说。”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砸了就砸了，谁让那些人类乱说那里就有他们的古代典籍。”
人类说你就信……
我耸了耸肩，“我还说魔王就是天国生的呢，人类的书就这么写的。”
血月和厄尔诺同时停止了动作，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也不用这么震惊吧，我看着目瞪口呆的俩人，她们的表情逐渐夸大，从震惊，到不解，再到恐惧，还有一些暴躁……
背后的光芒照亮了我前方俩人的脸，我惊讶的回头，风青的脸被手上的光环照亮的如同神明。
刺眼的光芒闪烁。
我努力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光亮消失了，但是整个房间还是明亮亮的一片。风青惊讶的说不出话了，因为她的身边出现了微小的风声。
这是……我被血月的动作打断了思绪，血月抢先一步，站到了我和厄尔诺的面前，她的血液凝聚成的饰物又出现在她的面前，风青微微向后仰了一步，她看起来被血月的动作吓到了。
“你是谁？风青？还是教堂里的那个天使？”
血月冷冷的问道，我反应了过来，伸手扶在了血月的手臂上，“别那么紧张，就算是天使，在教堂里也能算是我们的伙伴，那个天使救了我们的命。”
“可我真不清楚你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而且还带着她跟着我去教堂。”血月清冷的回复，她的部下在教堂损失惨重，但我想这不是她警惕风青的理由。
“直觉，就像一柄钥匙，如果她是恶魔存活的钥匙，那我就得把她留在我们这里。”我挥手，示意被吓得连连后退的风青走回来。
“我……我没做什么啊？”风青手上的光环在一闪一闪的跳动，像生物的心脏一样活跃。我注意到后方的厄尔诺走上前了。
“这又是……别过来啊——”风青的惊讶没能阻止突进的研究员，厄尔诺飞快的走到天使的面前，一把就抱住了她，我看向厄尔诺望向风青的目光，就像闪烁的水晶一样，闪闪发光，她有点得意忘形，可能不是这个形容词，但她确实有点忘乎所以的意思了。
“你是怎么把它激活的？”
“激活？”风青被厄尔诺的问题问的一头雾水，她哭丧着脸，“说点我能听懂的啊？”
“那你现在是站在哪一边的？明确的答复。”血月并没有收起她的血液，只不过在厄尔诺前进的时候微微退后了一点，她从厄尔诺和风青的对话。
“我现在并不能体会你们和人类的战争，所以我对这边的事好像都没什么兴趣啦……我只想回想起我的记忆，还有……能力？”
风青微微抬起了手，她的双手掌心中，风声缓缓吹过，她看着抱着自己的厄尔诺，点了点头，“我觉得我是你们这一边的啊，因为血月你们带了我回来。”
我默默的把走到一边的血月拉了回来，她从收起血液之后都只是看着厄尔诺抱着风青坐在研究室的沙发上问东问西。
“你很担心她是我们的敌人。”我看向走到身边的血月，她侧着身体，并没望向我，她的眼神一直聚焦在前方的俩人，又好像并没有集中在她们身上。
“留个心眼，你看她现在身上，已经恢复了她原本的能量了。”
血月艰难的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她转头看向我，“她被召唤出来的时候，抵抗你的能力就是风力吧。”
“没错，这事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在问？”
我微微用手背拍了拍她怀绕在胸前的手臂，“你也看到了教堂的那种形态用的是完全不同的能量。”
“我只是害怕未知的东西而已，她对于我们恶魔，天使对于我们就是这样未知的事物。”
血月把手放了下来，她叹了口气，又重新振作起了精神，她微微的对我笑了一下，“不过，在魔王城里，还有你们呢，任务开始前，还得和你们多呆一会。”
我也笑了一下，血月的笑容很难得。
“别在意刚才的事，风青和厄尔诺应该都能理解你的。”
我看向围着天使转来转去的研究员，顿了一下，想到血月在任务后总是默默地在我房间内观察天使，每天问候她时的局促，或许她在逃生结束后，就有点质疑自己在教堂内的战斗能力了，自己的能力并没有派上用场，对天使也只能半信半疑。
失去了对自己的信心吗？
“我也很能理解你，可能只需要一些时间，你的时间和我一样多，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尝试用手握了一下血月的手，她的手似乎很冰冷，还因为短暂的小冲突微微的握着手心，血月轻轻的抖了一下，然后我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她摇了摇我的手，我无视了她的请求，不管她是不是想让我松手，还是惊讶，我们得让厄尔诺告诉我们这个器械的用法了。
我拉着血月走到了在风青面前忙活的某个研究员面前，她半蹲在风青的面前，正在输送自己的能量进入机械，看起来她正在调查刚才的异常光芒。
我用空着的双手摸了摸她暴露在我面前的头顶，白色的头发柔顺光滑，让我有点爱不释手了。我感觉到血月握着的手稍稍捏了我一下，在短暂的疼痛后，厄尔诺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差点撞到了我的胸口。
“我搞清楚了！她的能量和典籍教导的方法是一样的！天使的能量可以直接操控无生命的机械！”
厄尔诺兴高采烈的样子已经出现了三次了，而且还一次比一切激烈。“我还以为你又要使出杀手锏了。”
我微微推开了在我身前的厄尔诺，她的目光还是那么闪耀，一闪一闪的亮的我头痛。
“谁会打你两次啊……”风青在我面前张开了手，她把手上的光环举到头上，认真的鉴赏着这个奇特的机械。
“我说过，恶魔需要服用一种经过禁忌之术制作的药剂，才能够把自己的能量注入到这机械里面，而且承载的生命信息很有限，只能够容纳一些低级生命，比如信使。”厄尔诺郑重其事的说着，她看起来终于要认真的介绍这个机械的用处了。
“我们都知道信使是由恶魔从大自然的生灵能量里捕捉回来的，也就是人类所说的，死去的动物的灵魂，就能够被我们捕获，制作成信使。我制作的机械能够在喝下药剂后，可以把原本不能注入机械死物的能量注入金曲。这些能量，都是很低阶的，只能够维持运送，和装载基本的物品。”
厄尔诺的语气一转，从古板的学者直接跳升到了发现财宝的顶级恶魔的口吻。“但是！刚才天使的佩戴让机械里的能量直接变为了我没见过的能量，原本我喝下药剂的能量被净化了，信使的生命形式变得完全不同了！”
完全不同？是指什么。我看向还在鉴赏光环的风青，她的神情有点平静，我看着她手指上的光环，光芒微光中，好像带了一点纯白的颜色。
“你问的是能量还是信使的生命形式？”厄尔诺眯起了眼睛，她很期待我的提问，这样就能衬托出她像个研究大师。
“这股能量吧。”血月点了点头，厄尔诺满意的笑了起来，她也并不在意谁来衬托她的学问。“这能量，和你们在教堂见到的，是一样的。”
我和血月不约而同的望了望坐在面前的风青，风青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她把手放了下来，微微的对我甜甜的笑了一下。
“那生命形式呢？”血月紧接着问道，她紧紧握着我的手，像随时要起身走人一样，厄尔诺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拉过了天使，示意她把手掌摊开，风声传来了。
和我刚才看的一样，风青的能量似乎恢复了。
“因为我喝了那种禁忌的药剂，所以我才能让机械拥有生物的灵魂，也因为这个能量是由我自身的能量注入进去的，所以我对它的生命状况很了解，就像在隔着一个铁块玻璃屏幕一样，我对它的身体状况，或者说是生命值，自带的空间都很了解。”
厄尔诺用手指了指风青张开的手掌，风声清清楚楚的吹在每个人的耳边，“我现在依然可以感觉到机械的感觉，但它已经不再是那个低阶的信使能量了，它变成的能量带给我的感觉，和一个普通的恶魔没什么区别，不管是容纳的空间，还是能够携带的信息，都不是普通的信使能比的。”
厄尔诺耐心的解释着，“这些都跟天使本人的能量有关系，风青的能量激发了信使的进化，而且我注入的能量也在逐渐变化，像在被逐步同化一样，这股能量，应该就是教堂内天使瓦解人类攻击的那股能量了。”
厄尔诺神情欢乐的不像话，她喋喋不休着，继续说着她的长篇大论，“我可以直接感受到这股能量，所以我能够研究构造天使本人的……这股奇怪能量到底是什么了！”
“信使的能量被天使激化了？可是天使的能量怎么突然又回来了？”我看着面前的风青，收回能量的她看起来并没有很兴奋，而是一直坐在我们面前平静的听着厄尔诺和我们的对话。
在上次和这次的天使都恢复过自己的能量，这两次，有着什么共同之处吗？
也许不是两次了……我沉思着，眼前的厄尔诺似乎说着什么话，但我并没有听清。
重点是……我想到了在教堂里，人类那近乎毁天灭地的能量。
难道是那股能量能让天使恢复能量？
沉思被手上的微痛打断，牵着我的手的血月微微侧头，“你怎么了？在想教堂的事吗？”
我点了点头，面前的厄尔诺不满的凑到了我的脸前，她闪光的眼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恶狠狠的一双眼，“刚才我说的话你都没听是吗？”
我微微怔了一下，厄尔诺揪着我的衣领，不满的抓着我摇晃，“你和这位天使都在发呆，我说的话都是废话吗！”
“冰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无奈的把厄尔诺揪着我的手用力掰开了。
久坐在面前平静的听着我们说话的风青终于忍不住扑哧的笑了一下，血月也微笑了起来，厄尔诺退了回去，她转身，好像要找些什么东西似的。
“别生气啊，我跟你道歉……”
我看向远处正在翻找着什么的厄尔诺，但是，话音刚落，厄尔诺得意的脸又转了回来，她的手上拿着我和诺顿刚才拿来的一堆药剂。
“来了，吃药了，乖恶魔。”厄尔诺闪现的身影让我想到了药剂组的那种手法，我不禁冷汗直冒，微弱的声线传来了我的讯息，“干部说这话让我不敢乖乖的喝药啊……”
“那我来吧，乖恶魔，吃药了——”风青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迅捷的拿过厄尔诺递给她的药剂，打开瓶口，就想让我仰向后方。
我不禁松开了自己的手，用手推着笑着逼近我的风青，她看起来和喂药的诺顿一样可怕，她是不是在那时候就想喂药来着？
“还是来喂我吧，我比较乖一点。”血月一把把我推开了，风青拿着药剂走到了她的面前。
“确实你也要吃这药啦，不过你也太急了点。”厄尔诺拿着另一堆药剂走了过来，“那这个不乖的恶魔就由我来灌死吧。”
眼前的白发恶魔露出了不属于她的邪恶表情。“你这表情……比青冥还夸张啊。”血月看着我缓缓向后仰的身体，不禁吐槽了一下我眼前的恶魔。
“没办法，最近的恶魔有点难杀。”
在说着凶狠的话后，厄尔诺直接把药剂打开，一股脑地灌进了我的嘴里。“你的脾气和冰轮的一样，喂药剂的方法怎么也……”我不住的往后仰倒。
药剂比想象中的好喝，但也属于难喝的范畴，在经历了诺顿和药剂组的摧残后，厄尔诺的手法也显得格外温柔。
“咳咳咳……”旁边的血月也站起了身子，看起来风青并没有像厄尔诺这样暴力灌药，但血月喝的也很踉踉跄跄，风青啊了一声，用手扶起了血月，“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不是……不是你的问题，这个也太难喝了。”血月微微摆了摆手，我看着我们两面前被一饮而尽的药剂，皱了皱眉，“确实很难喝，但好像比冰轮的那些药好喝。”
“好喝？”厄尔诺的白眼都快翻越整个魔王城了，“你的口味真是被冰轮青冥他们养好了啊。味觉失灵了吧，我喝的时候差点吐了。”
厄尔诺指了指风青，“现在你们也可以激活那个机械了，不然它对你们就是个装饰品。”
风青坐到了刚才还放满药剂的一张研究台上，她伸出了手，等待我把手上的光环取下来。我微微触碰了风青的指尖，右手直接把放在中指上的那个光环取了下来。
“天使戴上的时候反应很强烈，就看你的反应怎么样了，里面的能量现在非常躁动。”厄尔诺走到了远处，她把摆放在各处的典籍和药剂都收了起来，我看着戴在手上的戒指，尝试感受它的能量，但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说起来，我爆发的黑暗能量在教堂的时候就被收回去了，而且还是被天使收回去的。我望着坐在面前的风青，她有点太安静了，在教堂取回能量的时候的她比现在兴奋很多。既然能量取回了，那她本人的记忆……
“风青，你的记忆有恢复一些吗？”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风青怔了怔，似乎没意料到我的提问，一瞬间她就回复了自己的神情，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学着我的口气说话，“那你呢？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
“别用问题回复我啊。”我叹气，“我们的交易是我让你回复记忆，你得跟着我回魔王城这里帮我们研究你自己。”
“嗯……如果是记忆，好像确实，没有什么记得的了。”
风青笑了笑，她向血月挥了挥手，“现在如果有什么异动，你也得要看紧她哦，得先把血液凝聚起来了啊，不然等她攻击的时候，我们都没办法了。”
血月在一边看着厄尔诺搬着东西，听到风青的话语，她走了过来，我惊讶的看着她扶起了我的手，试图把那道光环卸下来。
“血月，你别听她的，我的研究还没危险到把恶魔干部变成敌人的程度！”远处收拾着药水和典籍的厄尔诺大声嚷嚷着，但血月并没有停止动作，我拉住了血月的手，“我怎么可能这样做啊，我和你都是一个阵营的啊。”
血月看着和我们长相相差无几的风青，她嘟起了嘴向我吐了吐舌头，“虽说长得一样吧。但天使的话总是不同的。”血月喃喃自语道。
“别在意我啦，我只是，很懊恼只取回了能量而已。”
风青看着我和血月，她指了指后面忙活的厄尔诺，“厄尔诺说的很对啊，她的研究能让你们带我去人类的城市里更加方便。你看你看！”
风青用手指了指我手指上的光环，“要我教一下你我怎么使用风的吗？”
我望向手上的光环，一股熟悉的能量在我的身体内涌动。
“这是？”我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时惊诧了起来。血月紧张的想拉起半伏在一边的我，但她没能拉动。
“厄尔诺，你过来看看你的研究好事！”
血月有点惊慌失措，但她还是使劲的拉着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