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选择3

赞炎的脸慢慢向尹思晗靠近，尹思晗没有躲的意思。

邵生俊：“赞炎，炎哥，你在哪呢？”

场馆内响起邵生俊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气氛。

尹思晗把头扭开。

赞炎很无语。

尹思晗：“那个，邵生俊找你呢，我先走了”。

赞炎：“哎～”。

赞炎低头叹气。

邵生俊看着尹思晗走过，随着尹思晗出来的脚步，走了过去。

邵生俊：“赞炎，原来你在这啊”。

赞炎：“你怎么现在来呀？”

赞炎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邵生俊：“啊？怎么了？”

赞炎：“还怎么了，你找我干什么？”

邵生俊：“啊，没别的事儿，就是饿了，找你一起吃个饭”。

赞炎：“你！好好好，真是天大的事儿”。

邵生俊笑嘻嘻的。

邵生俊：“那个，我刚才看见尹思晗出去了，你俩……”

赞炎盯着邵生俊，上下打量，心想：“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家伙”。

赞炎：“我俩啥也没干，快走吧”。

这一天过得很快。

黄昏时分，舞蹈教室。

映着夕阳的余晖，尹思晗在舞蹈教室翩翩起舞，身姿曼妙。

咚咚咚……

是秦立儒。

尹思晗停下舞步。

秦立儒：“思晗，我……”

尹思晗：“秦立儒，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关系的”。

秦立儒还是为自己没有告诉尹思晗篮球赛的事而内疚。

尹思晗看着秦立儒。

秦立儒：“好”。

语气温柔极了。

教室内片刻寂静。

秦立儒开口。

秦立儒：“你喜欢他？”

尹思晗知道秦立儒说的是谁。

尹思晗：“谁？”

秦立儒：“赞炎”。

尹思晗沉默。

尹思晗：“我不知道”。

秦立儒低头，冷笑。

尹思晗：“怎么？”

秦立儒：“你喜欢他，这一点大家都看得出来，你只是不敢承认”。

尹思晗：“我……咳”

秦立儒：“尹思晗，我喜欢你”。

尹思晗默不作声，低眸。

秦立儒看着尹思晗。

秦立儒：“你看，你犹豫了”。

秦立儒知道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俩人的关系可能会发生变化。

尹思晗：“秦立儒，我只是把你当做朋友，很好的朋友，而已”。

秦立儒：“尹思晗，你看吧，你明确的拒绝了我，可是，你为什么不能明确的表达，自己对赞炎的感情呢”。

尹思晗不知道秦立儒的用意。

秦立儒：“是，你肯定疑惑我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看不下去了，我喜欢你，我不想看到你和赞炎纠缠，既然你选择不理会他的感情，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关注他的事情”。

尹思晗：“别说了”。

秦立儒：“尹思晗，我不想看到你为了他而感到痛苦”。

秦立儒是在逼尹思晗面对自己的感情。

秦立儒：“可能我这样做，会让我们的关系有些变化，会让你对我产生反感，但是尹思晗，我喜欢你，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秦立儒的情绪有些激动。

尹思晗：“秦立儒”。

尹思晗叫住他。

秦立儒：“我知道，我这么做会把从我身边推开，但，我认为的喜欢，是看到那个人过得开心，我也自私过，可是后悔那样做了”。

尹思晗：“秦立儒，谢谢你跟我说的这些话，也谢谢你的喜欢”。

秦立儒沉默。

尹思晗：“我们还会是朋友”。

尹思晗懂秦立儒的顾虑。

两人相视而笑。

秦立儒：“可是，思晗，有些事情，是时候做出选择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是，要学会放手，放过自己，放过他”。

尹思晗：“让我想想”。

尹思晗的脑子很乱，秦立儒说的对，两人从再次相遇开始，要么都在试探，要么都在等待。

秦立儒说除了这些憋在心里的话，他明白尹思晗的心，但是他也暗暗下定决心，只要尹思晗一天没有心上人，那他就还有机会。

公益汇演当天。

养老院的老人们坐在台下，看着这群大学生志愿者们为他们表演，那铺满皱纹的脸上，荡起层层笑意。

或许他们在为这群学子们感到未来可期；或许他们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又或许他们在享受当下的时光。

汇演结束，当天上午的天气还算不错，不过天公不作美，傍晚时分，下起暴雨。

女寝。

程雪儿：“我的天，这天气”。

程雪儿望着窗外发出感叹。

尹思晗：“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汇演结束后，大家就各自回宿舍休息了。

程雪儿：“要这么下下去，看来明天要停课喽”。

“因天气原因，明天所有课程取消，望大家不要外出，注意安全”。

各班级群发出消息。

第二天，天空依然乌云密布，狂风骤雨。

黎瑞恩来尹思晗寝室串门。

黎瑞恩：“哎哎哎，我跟你们说件事”。

程雪儿闻到了“瓜”的味道。

程雪儿：“说来听听”。

黎瑞恩：“我刚才听说，体育馆那边出事儿了”。

程雪儿：“啊？”

体育馆三个字让尹思晗的心里一颤。

尹思晗：“出什么事了？”

黎瑞恩：“呃，我也是听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尹思晗：“快说”。

黎瑞恩：“听说今天下午在体育馆，上次和体育学院打篮球赛的那个生物学院，发生了争执”。

程雪儿：“哎！我说，比赛就比赛，怎么玩不起呢”。

尹思晗：“接着说”。

黎瑞恩：“听说其中一个人摔下了楼梯，人现在在校医院”。

程雪儿：“我天，这么严重”。

黎瑞恩：“是呗”。

尹思晗：“那个人，是谁”。

黎瑞恩：“啊？”

尹思晗：“受伤的那个人”。

尹思晗担心。

黎瑞恩：“这个我也不清楚，我需要再问问”。

程雪儿：“我来问”。

尹思晗：“你有认识的人？”

黎瑞恩和尹思晗都很疑惑。

程雪儿：“我之前在一次活动中见过那个邵生俊，我俩加了联系方式，他应该知道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

黎瑞恩：“那你快问问他”。

程雪儿：“喂，邵生俊”。

电话对面。

邵生俊：“程雪儿，找我有事？”

程雪儿：“我听说今天下午体育馆有什么事儿啊”。

邵生俊：“这你都知道！”

邵生俊很惊讶。

程雪儿：“快说”。

邵生俊：“这，我说了你别告诉别人”。

程雪儿：“行，另外加一杯奶茶送你”。

邵生俊：“够意思”。

毕竟这件事情发生在体育馆，这对体育学院影响不好。

邵生俊：“是炎哥”。

尹思晗听到这几个字，抓紧自己的衣服，看向程雪儿。

程雪儿意会。

程雪儿：“具体说说”。

邵生俊：“哎呀，还不是因为上次比赛的时候，生物学院那小子输了，再加上要尹思晗联系方式不成，觉得自己没面子，就想私下找炎哥再来一局”。

程雪儿：“上次不是已经对战过了吗，胜负已分啊”。

邵生俊：“你不懂，男人嘛，胜负欲，谁也不想在女生面前丢脸，尤其是看上的女生面前，还输了两次”。

程雪儿：“说重点”。

邵生俊：“两人打比赛的时候，生物学院那小子出阴招，趁炎哥没注意拌了一下炎哥，然后就……”

尹思晗：“赞炎受伤了？”

程雪儿：“摔下楼了？”

尹思晗听了心急的不行，拿上衣服出门。

黎瑞恩：“思晗，你去哪？”

邵生俊：“啊？尹思晗也在啊”。

程雪儿：“邵生俊，你惹祸了”。

邵生俊：“我怎么了？”

程雪儿：“赞炎是不是摔下楼了？”

邵生俊：“你在说什么，炎哥只是扭了一下脚”。

程雪儿：“那是谁摔下楼梯了？”

邵生俊：“没人摔下楼梯，就是比赛结束，生物学院那小子知道自己出了阴招，但是炎哥没跟他一般见识，后来他觉得愧疚想扶着炎哥去医院，结果自己下楼的时候脚也扭伤了”。

程雪儿：“你这人，怎么说话大喘气啊！”

邵生俊：“不是你们让我具体说说吗”。

程雪儿：“外面狂风暴雨的，尹思晗出去肯定是去校医院找赞炎去了”。

邵生俊：“啊？可是炎哥不在医院”。

程雪儿：“什么！”

黎瑞恩在一旁听着都着急。

程雪儿：“那赞炎在哪？”

电话另一边传来清冷的声音。

赞炎：“我去找她”。

另一边，尹思晗在暴雨中奔跑，撑着的雨伞，已经遮不住她头顶的雨，但她好像并不在意冰冷的雨水是否会肆无忌惮的滴落在她的身上。

校医院。

医生：“同学，你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

尹思晗：“医生，下午是不是送来了一位从楼梯摔下来的人，他在哪？”

医生：“你是她什么人？”

尹思晗：“我……我是他女朋友”。

尹思晗很着急，毕竟她不知道，从楼梯上摔下来的那个人，只是扭伤了脚，而且，那个人不是他。

医生点点头，微笑。

医生：“他在楼上第二个房间”。

尹思晗：“好，谢谢医生”。

尹思晗身上湿漉漉的爬上楼。

病房门口，留出的一点门缝。

尹思晗看着被绷带绑着的腿，刚要推门。

赞炎：“尹思晗”。

尹思晗转过头。

赞炎在身后。

尹思晗：“你不是……”

赞炎：“不是我”。

赞炎气喘吁吁。

尹思晗：“可是，邵生俊说”。

赞炎：“去那边坐一会儿吧”。

赞炎一瘸一拐，身上也湿透了。

尹思晗跟着坐在一边。

尹思晗看着赞炎。

赞炎将事情的经过完整的跟尹思晗讲了一遍。

尹思晗：“你的脚，敷药了吗？”

赞炎：“嗯，以前打球经常崴脚，习惯了，没什么事”。

尹思晗：“那就好”。

赞炎看着尹思晗的发丝上滴落的水珠。

赞炎：“你很担心我？”

尹思晗：“是”。

赞炎没想到尹思晗会承认。

尹思晗眼睛泛红，脸上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赞炎用手轻轻擦了擦尹思晗脸上的水珠。

赞炎：“以后，不准这样了”。

尹思晗：“嗯”。

赞炎看着她，心疼了。

赞炎试探着抓住尹思晗的手。

这次尹思晗没有甩开，而是紧紧握住。

赞炎很开心。

赞炎：“我刚才听医生在讨论说，有个女孩冒着大雨，跑来找男朋友啊”。

赞炎故意逗尹思晗。

尹思晗：“不知道，没听懂你说的什么”。

尹思晗害羞了。

赞炎看着她，眼神中流露着温柔。

赞炎笑了笑。

赞炎：“等雨停了，再回去吧，别感冒了”。

天空渐渐放晴。

尹思晗：“雨停了”。

赞炎：“是啊”。

尹思晗深深的吸一口空气。

尹思晗：“这雨后的空气真好，有花草的香气，好像万物都被冲洗了一遍”。

赞炎：“尹思晗，你看”。

尹思晗顺着赞炎手指的方向，望向天空。

是彩虹。

两人好像已经忘了身上都已经被刚才的大雨淋湿。

一阵凉风拂过，两人才反应过来。

赞炎：“嘶，好冷，我们快跑回去”。

尹思晗：“嗯”。

两人各自回到寝室，赶紧换上干的衣服。

女寝。

程雪儿：“那个，思晗，我有事跟你说”。

尹思晗：“怎么了？”

程雪儿：“那个摔下楼梯的是生物学院的，而且是自己不小心扭伤了脚”。

尹思晗：“奥”。

程雪儿：“看样子你知道了”。

尹思晗：“是啊”。

男寝。

邵生俊：“炎哥，咋样啊”。

赞炎：“邵生俊，你下次再给别人讲故事，麻烦你说重点”。

邵生俊：“奥”。

邵生俊心想，要不是因为我没说完整，赞炎和尹思晗进展也不会这么快。

雨后的校园很安静。

夜深了。

也许这几天的大家都太累了，又是比赛又是汇演，还经历了一场大暴雨。

尹思晗和赞炎在手机聊天框内，互道晚安，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