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灵魂
有一句话叫作:“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文学大师钱钟书就是这样一个“万里挑一”的人,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作品中,他都将“有趣”二字发挥到了极致。
杨绛是钱钟书的夫人,也是一位文学大师,他们有一个女儿。生活中的钱钟书是个很顽皮的“大小孩”,他很喜欢捉弄夫人和女儿。
有一次,杨绛在睡午觉,钱钟书提起蘸满墨汁的毛笔,给杨绛画了一个大花脸,自己则在一旁偷笑。杨绛醒来后,看到自己一脸的墨汁,又好气又好笑,赶紧去洗脸。
谁知,她的脸比宣纸还吸墨,脸皮都快搓破了,她才把墨汁洗掉。从此以后,钱钟书再也不敢给夫人画大花脸了。实在无聊的时候,他就画一幅夫人的肖像,再添上眼镜和胡子,以此作乐。
就连钱钟书的女儿都说:“我和爸爸最‘哥们’,我们是妈妈的两个顽童,爸爸还不配做我的哥哥,只配做弟弟。”
说起捉弄女儿,钱钟书还真有一套呢。晚上,钱钟书会悄悄在女儿的铺盖下“埋地雷”。他把各种玩具、镜子、刷子都藏在被子底下,有时竟连砚台和毛笔都塞进去。女儿要睡觉了,被这些东西硌得哇哇大叫,钱钟书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后来,女儿摸清了父亲的“套路”。每次睡觉前,女儿都会检查床铺,把被子里的“地雷”取出,从此再也没有“中计”。换作别人,这种把戏玩多了,早就腻了,而钱钟书却乐此不疲。
钱钟书经常喜欢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杨绛也乐意跟着他玩。有一年冬天,钱钟书收到8000元稿费,在当时,那可是一笔巨款呀!钱钟书把钱装进袋子里,拍着鼓鼓的袋子对夫人说:“走,逛商场去!我们去做一回富翁。”
他抱着钱袋,昂首挺胸地走在大街上,杨绛在一旁像个保镖。他们逛了好多家商店,最后却什么也没买,一分钱也没花出去。钱钟书笑着说:“别人以钱为乐,我以书为乐。今儿个想找找感觉,结果总不得要领。”
钱钟书视金钱如粪土,最爱做的事情是看书、写作。在作品中,他善用比喻,语言幽默诙谐,令人捧腹。
他写了一部短篇小说——《猫》,里面大部分内容是真人真事,很多当代的名人,都被钱钟书的幽默笔调嘲讽了一番。
比如《猫》里的人物陆伯麟,在现实中对应的是周作人。又比如小说里的袁友春,他影射的是林语堂:“读他的东西,总有一种吃代用品的感觉,好比涂面包的植物油,冲汤的味精。”
有一次,自家猫和林徽因家的猫打架,钱钟书去给自家的猫“助攻”。杨绛怕伤了邻里和气,便用钱钟书小说里的经典句子劝道:“打狗要看主人面,那么,打猫要看主妇面了!”
从青丝到白发,钱钟书的一生是有趣的,他善于从小事里寻找乐趣,玩味细节。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作品才如此别具一格。这位文学大师有着一个有趣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