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国谋圣记4

马车行走着。

东方谐和千彦一路交谈着。

至千彦已大概了解这个世界的风貌。

他想着不妨直接和东方谐坦白自己的意图。

“不知东方兄对于万羽的神话是如何看待的？东方兄认为万羽是宇宙的起源吗？”

“我不知道。”东方谐想了想：“对于宇宙太初的形成，我想我们所能够知晓的都是想象，万羽神象征这世间朝气蓬勃的太阳之力，而这正是人们所需要的能量。但是神话传说究竟记录了如何一种对某种力量的臣服，现在我们很难考究，实际上这些信仰意义的传递，我们甚至不知道在万羽神主外是否还存在其他神明，这种历史的割裂很可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塑造了万羽神为至高神的现实。”

“你相信神明的存在吗？”千彦说道：“不瞒你说。在我的记忆中我是上古部落文化中至高图腾信仰狼的神格化，因为感召到这种信仰力，我由普通的狼化为了人形，一直守护着并且代替自然制裁着人们。在我的记忆中拥有许多受人们信仰的神，或许万羽也是其中之一？或者这其实是一种精神的统治，以一神论信仰统一人们的思想意志。”

“千彦，其实我意识到一点，你身上的能量和我们所击败的万羽神存在相似的地方，我赌上我作为国师基本的玄学素养，搞不好你和万羽神是同一个时代的创生。”

“可是，在我记忆中并没有叫万羽的神灵，倒是那个时候就存在凤凰图腾，来自一种大鸟，是结合众多信仰力造出来的新神，与此同时还有龙图腾被创生。只是这二者真的存在感召到信仰力神格的创生吗？这很是问题了。在我的记忆中狼图腾一直是我们那个部落文化的顶点，后来我们部落征服了洞天大陆，就连洞天这个名字也来自于为狼所准备的栖息的山洞。”千彦继续说道：“尽管如此那时候的洞天大陆并没有排斥多神论的信仰环境，各个部落间形成了联盟，而部落的信仰都是原生的自己的地缘文化。”

“我大概明白了，千彦兄你推崇的是一种多神论的文明形式，可是我们这个世界啊，连神究竟存不存在我们都不知晓，因为迷茫又坚定，所以才产生了信仰啊。”东方谐眉目间有些难过，他觉得这是祖先的文明在走向堕落。

千彦仍旧不放弃能够重建神权拯救上古神的机会，他想说服东方谐其实并不难，所以继续和他说道：“如果我们能够找出万羽，并且和万羽商议多神论的信仰理念，搞不好能够帮助许多人重新拾回信念，这也是对被堕化的神的帮助。”

“在龙城我们可以以祭典做召唤仪式，看能否通过祭典和万羽神取得联络。总之我之前经历过的祭典，我的确有察觉到一种微弱的来自非人类的力量，这可能就是万羽神。”东方谐只能说是为他的结义兄弟尽自己的一己之力，且都把收复白城叛乱的事抛弃到一旁了，他想着，如果他这位兄弟如果真的是神，一定可以显神通，于是试探性的问他有什么能力。

没想到千彦把张生找来，当着东方谐的面，只是用眼睛看了张生一眼，张生便仿佛换了一个人。

“我愿誓死跟随千彦大人，奉我千彦大人为宇宙唯一的真神，请千彦大人赐我力量吧！”这是千彦推翻了张生原来对万羽的供奉，但是千彦本意不是要取代这个故事里的宇宙唯一，他认同多元化的发展。

“张生，不允许向别人透露你和我的交集。”

“遵从千彦大人的指示！”

东方谐眼见这个画面又是惊又是喜，如果千彦真的是神，神现世而且和青国同立场，那么洞天国复国是迟早的事。

“千彦，你真的是神吗？帮帮这些失去家园，流落在外的百姓吧。如果不是我国主华若虚殿下，他们还在外面衣不蔽体。帮帮他们，帮帮我们。”东方谐的话语迫切地都是想要救国、复国，这些事对千彦来说本就不是难事。千彦向东方谐透露了，如果成为自己的属族，能够得到一部分狼图腾加持的能力，每个人各有不同，而东方谐毫不犹豫的选择成为千彦的族人。

在张生受到狼图腾的影响是增加了武法当中的神力属性，而东方谐则是在读心和国策上融合了狼图腾信仰加持在国家发展所能够直接看到某种策略对国运的影响。就这样，千彦在这个世界多了自己两个属族。他想，复兴上古图腾神文化应该是能够确切实现的。随着他属族的增加，他的能力也得到了增幅，并且属族的力量和他都是联通的，他们相当于共生的关系，如果千彦在这世界消失，他们的能力也会消失，除非供奉和千彦神格气场一致的图腾文化。如此，可以确保千彦在离开这个世界后，他的属族仍旧能够使用能力并且推进世界往好的方向发展。

千彦是神，而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王，神之力可以加持向王者，他现在所能够知晓的是，凤凰图腾万羽在这世间留下的种种或许不够他复生，这个世界神话文明已经和战争时代割裂，想来那些后来神根本是不推崇战争的，寻求在和平中自我发展，而和人类的种种羁绊也越来越浅薄。

千彦的心中是有这片洞天大陆的，这片土地曾经也滋育着千彦的神性崛起。那时候的洞天大陆，众神之间曾展开激烈的斗争，一方水土由一方神明护佑，不同部落的神权之间的斗争，也曾经波及到黎民百姓，而却只有在战争时期，人们明白什么样的神才是真正为子民所考虑的，狼图腾在那个时期之所以能够成为至高神谛，在于狼摄人心魂的力量能够根植人的心灵，极强的领导力令人们在臣服中于战争能够体现出超强的军事能力，所以与其说是狼图腾选择了人们，不如说是时势选择了狼图腾。

今天也是一样的，人们需要强大的军事能力，而狼图腾本身的意义是战争与和平，这是每个时代都会面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