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无题

风没有惊动我

鸟也安静，没有惊动月光

我和影子守夜

星星生出更多的星星

月光重叠更多的月光

流水不返，我知道

我无能为力

我扯不下天空的月牙

起风了，风没有桅杆

丢了思想，丢了方向

丢了一路走来的拐杖

背靠的石栏从头到尾，旧了，累了

我说不出一句话

露珠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子夜缩紧羽翼

月光在后半夜越发细碎

这头掉在河里，慌乱中前行

那头征服大海，升起了黎明

我用马齿苋排除体内的毒

都说，流星疼痛后变成了陨石

我醒了，分明看见

石头在地平线

开出了最美的花，花蕊是

明明白白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