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对群施压
（2024年春节前最后一更。后续要等年后啦，祝诸位读者龙年事事顺心。）
医务区，病人、家属、难民还有医护人员发现异常纷纷聚拢过来。
“弥勒！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抗法吗！”
勃兰登不愧是老兵，对抗经验丰富，从最初的惊讶中清醒过来后，即刻把电子脑切换成自闭模式。
手枪举起，弥勒额头上出现瞄准光点。
红点随着呼吸微微抖动，不离致命的额心。
人群窃窃私语。
瘸腿病人：“什么情况！这不是巨人集团的关系户吗，为什么会被警备队针对？”
魁梧的家属：“唉，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啦，关系户享受优先权，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结果人就飘了，以为所有人都怕他。惹毛了战场老兵，要打脸了。”
带眼镜的护士：“两个人形怎么回事，竟然对付警备队自己人？”
短裙护士：“不会是智械发疯了吧。”
带眼镜的护士：“别胡说，你看中校对付的是关系户。人形什么的都是巨人集团的产品，人家留了后门，也算正常啦。”
穿T恤的难民：“哎哎哎，资本家那么猖狂的吗，连警备队也敢得罪。”
带眼镜的护士：“你懂什么，这次智械危机，从根源上就是资本家在发难啦，有好戏看喽。”
围观的人里说什么的都有，众人对弥勒都是怒目而视。
虽然弥勒没有惹他们，但是占据稀有的医疗资源，人们天然对他没有好感。
弥勒不去理会旁人说什么，也无暇理会。
勃兰登可不是在说笑，老兵锁定住他伺机发动攻击，不容他忽视。
他有种感觉，如果应对不当，军用手枪随时响起爆了他的脑袋。
微微抬起头，同老兵对视。
读心者能力发动，听到了勃兰登的心声。
（巨人集团在隐藏什么秘密，以资本家的尿性，八成同此次危机有关。此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可疑，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电子战能力那么强的家伙。一定要逼他说出实情，破解空间站的危机也许是最后的机会。）
原来如此，弥勒明白老兵的用心，便无法生出敌意。
问题是老头子非常固执，看样子不给他个解释，今天无法过关。
幸好知道他的想法，要想化解僵局也不是不可能。
他微微耸肩，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恶意。
“哈哈，关系户怂了。”
“这种货就是欠收拾。”
“这废物还在笑，好贱！”
围观人群不断有人出声挖苦，引来众人的哄笑。
弥勒本无意关注人群的意见。
乌合之众的态度基本上都可以用发泄情绪来解释。
问题是哄闹中他没法同勃兰登好好说话，这是要误事的。
他可不想被人用刑讯逼供。
维持举手的姿势，面带微笑环顾四周，带着强烈负面情绪的意识流入脑海。
“为什么他人模狗样，而我要受苦！”
“老婆孩子都完了，一定要有人负责。”
“资本家都是混蛋，我受苦受穷都是他害的...”
负面情绪如排山倒海。
弥勒淡淡地收罗这些情绪，没有同情也没有厌恶。
他不属于这个时代，会发生什么也轮不到他来负责，更何况他不是什么资本家。
人群不过是随便找个倒霉蛋当出气筒，正好找上他而已。
要让人群知道，他们找错人了。
电子脑算力全开，现场构建威压用程序。
程序的强度不用很高，民用电子脑防火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儿。
关键是程序本体的精简还有度的把握，吓唬人却变成杀人，那样的傻事要绝对避免。
威压用程序制作完成，复制以及散步更是信手拈来。
连通无线网络，发送对人群的威压程序。
他温和的黑眸中笑意闪动，周遭只有勃兰登发现异常，他眯起眼睛戒备着。
人群，除了勃兰登以及他身后的警备队军官，全员中招。
叫骂和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众人脸上写满了骇然。
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种排山倒海的压迫感袭来，让他们不敢妄加评论，就像做错事的孩子面对严厉的父亲。
当人们再望向弥勒，无可阻挡的恐惧油然而生。
一些意志力薄弱的人当场跪下，泣不成声。
心智坚定的人也是面色难看。
确定威压的程序其作用了。
他在现实和网络上同步发出宣告。
普通人听来仿佛神祇莅临。
“别拿些臭帽子扣在我头上。你们遭受的苦难和不公确实令人同情，却算不到冬眠人头上。我也不是巨人集团的资本家，冤有头债有主，有力气去找巨人集团，跑医院来欺负一个无辜的冬眠人很有趣吗！”
宣告的内容并不激烈，语气带上威压程序的效果却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众人所听到的，若滚滚雷声，震耳发聩。
一席话下来，崩溃哭泣的都少了，大部分人只敢偷偷啜泣，生怕惹怒神明般不怒自威的弥勒。
自闭模式下勃兰登和他的手下们倒是没有受到威压程序影响。
三人心中也是骇然。
瞬间压制了在场所有人，此种闻所未闻的技术真的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吗？
针对某个人发动电子战，烧毁其大脑在战场上见怪不怪。
可一下子对上数十，上百人，压着人群让他们崩溃哭泣可是第一次见。
勃兰登稳了稳手中的枪，枪口所指，年轻人冲他温和地笑着，顿觉此人深不可测。
他再没自信能够对付他了。
“弥勒先生，希望你配合警备队调查。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勃兰登自己都没发现，他的态度已经软化。
弥勒小试了下电子战手段，结果还是很爽的。
胸口的“纳米深渊”照例吸收过激情绪。
弥勒恢复了平静和沉稳。
即使激活了深渊，他还是觉得与其憋屈退让，主动嚣张的事情做个一两次也无伤大雅。
“纳米深渊”是自冬眠前带来的。
伽蓝只知道这是个高阶植入体，却不清楚其他细节。
不是因为思想钢印的关系，而是“绝对理智”方面也没有情报。
（谜团越来越多，也不差这一个。）
弥勒有种感觉，终有一天纳米深渊会把他也吸收进去。
希望那一天不会太早来到。
勃兰登态度软化，很多话就能说开了。
弥勒解除了对战术人形的远程控制。
精瘦军官瞪着他，满脸写着不服，却不敢逼迫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