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投壶等证据
季蝉衣皱了皱眉,以前明臻都是学着自己的穿衣风格,今日却未学她。
“表哥救我,救我呜呜呜……”
妤贵妃的大叫声,让秦霄皱了皱眉:“还不放人?”
我冲着忍冬微微点头,忍冬这才放开妤贵妃。
妤贵妃边用手摸眼泪边往秦霄那边跑,殊不知嘴里流出来的血,被她糊的满手满脸。
“表哥,明臻给你下药在前,又欺辱宫中嫔妃在后,她这样品行恶劣不端,根本不配为一国之后。”
秦霄掩饰住眼中的嫌弃,将妤贵妃扶起来道:“妤儿,朕自会为你做主。”
接着,他又呵斥明臻:“明皇后,作为一宫之主,总要有海乃百川母仪天下之度量,你不能仗着你的父亲兵权大握,就在宫中为所欲为。”
前世明臻每次听他拿父亲说事,她就会第一时间认错。
甚至保证,一定劝说自己的父亲与叔伯兄长,尽快上交兵权。
为了能让秦霄喜欢自己,她可谓是毫无下限的愚蠢。
可此刻,她丝毫不提上交兵权之事。
妤贵妃看不出眉眼高低,觉得自己有了靠山,指着明臻就骂:“明臻,你给皇上下药伤害龙体,所做之事还不如一个妓女,我那句话有错,不过实话实说,你凭什么打人?”
季蝉衣依旧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站在那里,仿佛一切争斗都与她无关。
可事实是,一切争斗全因她而起,为了夺我后位,秦霄可是算计了整个后宫妃嫔与我做对。
“明臻你可知罪?”秦霄问。
明臻回答的很干脆:“知罪。”
宁夏与忍冬顿时急了,娘娘怎能认罪呢?
秦霄不留情面:“韩澈,将明皇后抓起来宫规处置。”
跟随而来的禁卫军统领,当时就冲着明臻走来。
明臻却抬手制止道:“何必让韩统领动手,本宫给陛下用药伤害龙体,又无故殴打妤贵妃,确实犯了大罪。”
她说完后走到与秦霄只有咫尺的距离对视:“太阳落山后,再处置本宫可好?”
秦霄皱眉:“理由。”
“今日是臣妾生辰,等太阳落山吧,臣妾不想错过今日这御花园的景色。”
听完,秦霄深邃的眼眸微闪。
以前他会陪她过每一个生辰,可这三年,他竟将她的生辰都忘了。
片刻后,他道:“好。”
明臻心下微安,到了晚上,知秋就能找到下药的证据。
前世,下药当天,明臻被盛怒之下的秦霄命人打成残废,等她苏醒过来,证据也被销毁。
这一世,明臻自请下堂,抚平了楚霄的暴怒,正好拖延找证据的时间。
季蝉衣清清冷冷的坐在那里,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
明臻也曾经想学她,可最后还是放弃了,她习惯了骄阳热闹,所以清冷不了一点。
“来来来,我们玩投壶赢彩如何?”
妤贵妃一直想赢明臻扳回一局,所以不等别人开口,她就率先组织起来。
接下来,我全神贯注,十轮投壶我全胜,直接赢得妤贵妃脸更肿了。
妤贵妃身边的丫鬟捧着的首饰盒已经空了。”
输急眼的她拉上秦霄道:“我让陛下帮我赌,再来十轮如何?”
“可。”
秦霄挑了挑眉看着明臻道:“你的投壶技术都是朕教的,你跟朕比?”
“试试。”明臻脸上全是自信。
如此的明臻,让秦霄微微晃神。
以前还是个小丫头的明臻就是这样自信,可每次自信的与他比,每次都输。
秦霄眼眸中也有了笑意:“输了不许哭鼻子。”
我拿起一根带着红羽的短箭,说道:“本宫才不会哭鼻子,既然是跟陛下比,那赌大一点可好。”
“可以,朕赢的彩头,就赏给各宫妃嫔。”
这下,皇上的妃嫔都激动了,她们可都知道,明皇后的所有物品都是名匠所制,随随便便拿出去一件都是难得的珍品。
若是前世,明臻听到秦霄这种偏心的话,早就闹起来了。
可现在,她只是微微笑了笑。
秦霄本来就将她树立成跋扈嫉后的形象,她现在闹岂不是如了他的意。
秦霄从腰间取下名贵的和田黄玉佩,说道:“压五米,十壶。”
明臻将刚刚从妤贵妃那里赢来的首饰全部压上,当然这些首饰,根本抵不过那价值连城的和田黄玉佩。
于是,她又从腰间将凤取下也压上:“五米,十一壶。”
秦霄看了我一眼,评价:“狂妄自大。”
要知道,压壶,就是铜壶所放距离与投中的数量。
一壶共有十五箭,就是说,明臻要从这十五支箭里,投中十一箭在相应距离的铜壶中。
秦霄开始投,手中十五箭,掉了两箭,投中十箭,手中还拿三箭。
众人开始喝彩,仿佛秦霄已经赢了一般。
轮到明臻了,还未开始,她就听到耳边众人的议论声。
“你说,明臻皇后会赢么?”
“怎么可能赢?她的投壶都是陛下教的,绝对输。”
“那岂不是输了凤佩,这输掉凤佩可是大罪。”
“她身上已经众多罪名,还差这一项罪?”
明臻自动屏蔽他们的议论声,将所有精力全放在远处的铜壶之上。
“一根中,两根中,三根中……”
箭无虚发,十一跟全中,手中余留四根。
秦霄深深看了明臻一眼,然后道:“再来,六米壶,十三壶。”
明臻也跟着道:“六米壶,十四壶。”
这次秦霄没有轻敌,很认真的去投,全部投中。
轮到明臻时,大家都不敢再小看她,同样也不相信她能中十四壶。
“陛下,你又输了。”明臻全部投中,将手中余下的一箭也扔了进去。
阳光照在明臻自信明媚的笑容上,仿佛给她度了一层光,特别好看。
秦霄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是多久没见到明臻如此明媚的笑容了,那种阳光感很难得。
莫名的心也跟着愉悦起来:“再来。”
秦霄让人抱了一小匣子的金条,这是要跟明臻赌到底了。
明臻跟秦霄突然异口同声道:“七米,十五壶。”
两人同时一怔,相互看了一眼。
即使已经不爱,可那种从小大的,十几年相处的默契是别人根本插不进来的。
一直静静观望的季蝉衣,三年来第一次有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