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所谓魔法
蒂奇失踪了，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府邸，似乎一下子人间蒸发
画有蒂奇画像的通缉令贴满了大街小巷，头戴铜帽子的巡逻队穿梭在城市的每个街区，甚至连下水道都没有放过搜寻
大大小小的佣兵团也都接到了蒂奇的悬赏任务，
“杀死奖励五千金币，提供线索奖励五百金币”
可是即使这样...
依旧没有任何关系蒂奇的消息传来
偌大的城市，想要找一个有心隐藏自己的人，如大海捞针。
不过弗希尔没有想到，
一夜之间，蒂奇的影响力正在逐步消散。
原本和自己争锋相对的盐商和贵族们被锁进治安局，
挨个审查过往的犯罪历史和偷税漏税的记录，
即使他们能够从里面活着出来，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领主府门前，门庭若市，
络绎不绝的马车，大大小小的礼品箱子一车一车地被送进领主府。
甚至连拜帖信件都已经堆积满一个大箱子，弗希尔懒得看，便让仆人送进炉子里，发挥一些剩余的作用。
这些贵族们和官员都是真正的墙头草，风往哪里吹他们就往哪里倒，谁赢了帮谁。
税务局也被弗希尔亲自接管，大大小小的税务官已经失去了靠山，他们同样也需要接受调查，并且还需要用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的忠诚。
弗希尔上任的第一天，他不仅宣布废除了盐税在内的近十条蛮不讲理的苛税。
还正式将盐业作为特许经营的行业，签署相对应的条款授予望星商行成为唯一一个能够在葬星平原和望星城拥有雪花盐销售权的商行。
同时，停了两个半月的雪花盐也正式开售，标价如之前一样二十铜币。
一时之间，平民们都在歌颂公爵莉丝娅的丰功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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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希尔和莉丝娅坐在书房内，梳理着税务部门的账本。
账本写的不清不楚，草率反复的涂改比比皆是，
看得出在蒂奇的领导下，税务部门的怠惰，
公账和私账不分，甚至于贵族直接从税务的公账上拿钱。
盘了整整两个晚上，弗希尔依旧没有盘点出，现在整个望星城还有多少家当。
不过，幸好，风暴角盐场已经初具规模，再过不久，尼尔的运输队就会来到望星城，运走第一批雪花盐。
只要王城的市场能够打开，那财富就会源源不断地过来。
只是...
蒂奇的失踪，就像扎在弗希尔心里的一根刺，一直让他感到
不舒服，尤其是他和光明律法教会藕断丝连的关系，以及斯帕莫名其妙的食人魔化，还有那个沐浴着圣光的怪物。
隐隐约约之间，弗希尔能够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怎么了？”看着弗希尔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莉丝娅来到弗希尔的身后，纤细的双指轻轻地放在弗希尔的太阳穴的位置，轻轻地揉搓。
弗希尔摇摇头，露出了几分疲意:“没事，就是在想蒂奇和斯帕。”
莉丝娅手指微微发光，一股舒适的暖流自上而下流入弗希尔的身体里，她轻声说道：“我已经看过了斯帕的那具尸体了。”
“嗯？”弗希尔闭着眼睛，享受着莉丝娅的安抚：“有什么发现么？”
莉丝娅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眨了眨眼睛，低声说道：“我只能够看出这是很高超的炼金技术，虽然我知道一些这种移植血脉的技术，但是如此契合的程度，我没有见到过。”
“甚至于？”
“甚至于什么？”
莉丝娅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甚至于，斯帕的身体没有任何因为血脉移植的伤口。”
弗希尔睁开眼睛：“这很不正常么？”
莉丝娅点点头，说道：
“血脉移植是一种禁忌的炼金术，而且对被移植人的要求很高，等于是在人类的身体中移植了一颗食人魔的心脏，无论怎么样，人体一定会出现排斥反应或者进行过这种仪式的痕迹。”
弗希尔细细思索了一会。说道：“有没有可能，在进行这种仪式的过程的同时，使用了光明律法的神术。”
“普通人没有办法使用神术。”莉丝娅迟疑了一会，摇摇头：“所谓的神术，不过是魔法的另一种称呼。”
弗希尔再一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还记得我跟你说么，魔力的本质么？”
莉丝娅点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游离：“群星魔法，元素魔法，还是精神魔法，任何一种法术都有着相同的本源。魔力的本质是一种能够呈现出不同的性质的能量。”
“嗯。”弗希尔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他一直在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魔法的本质。或者说以一个现代人的思维去理解魔法。
“如果我提出一个猜想，你们能够感受到的魔力，实际上并不是构成魔法最小的单位。”
莉丝娅并不能理解弗希尔的话，她眨巴着幽深的眼眸：“那是什么？”
弗希尔提问道：“莉丝娅，在你施法的时候，你会做什么。”
莉丝娅皱了皱眉头：“我会先吟诵咒语。”
说着，莉丝娅嘟囔了几句不知名的咒语。
“接着，我会感受到空气里的魔力似乎在朝我的手心涌来。”
莉丝娅伸出手，一股能量似乎在他的手中聚集，发着红色的亮光。
“最后，他会组成我想要的魔法。”
言必，莉丝娅的手中升腾起一个小小的火焰。
“这就是最低级的火系魔法，掌心焰。”
弗希尔细细地看了一遍莉丝娅的施法过程，说道“魔力是没有属性的，咒语相当于一条公式，魔力会按照公式形成最后你得到的结果。”
“那么组成魔力的是什么？”弗希尔看着莉丝娅的眸子，认真地说道。
“魔力是神在世界上力量的延展。”
弗希尔摇摇头，他细细思索着，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灯光。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莉丝娅手中的那一团火焰。
或许，或许
魔力的本质就和过往自己的世界看到的阳光那样，是由不同的光组成的。它并不是无属性的，而是拥有所有属性，然后会根据使用者的自由搭配，从而汇聚，形成具有攻击性的魔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就能够解释为何斯帕能够食人魔化，为何那个明明是怪物的山妖骑士却能够沐浴圣光。
他们本质并不相冲，没有所谓的正邪对立，而是按照使用者所安排好的规律运转。
而普通人之所以没办法使用魔法，是因为他们感受不到魔力的存在。这才是为何大部分人没有成为魔法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