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虐杀
韩小莹惨白的俏脸怔了一下，扭头看去，不禁有些愕然。
“韩姑娘，请借宝剑一用，”牛顶天缓了缓语气，轻声道：“伤势好了一些，交由我来应付吧”
这突然的举动，不止韩小莹诧异，连正欲扑过来的上官鹰也满脸错愕，脚下步子都停了下来。
倒也不怪他们如此，这不及弱冠的面相，武功再强还能强到哪？更何况还是一脸惨白、弱不禁风的模样？
上官鹰反应过来，直接哈哈狞笑道：“小子，你莫不是脑子让那牛车颠坏了，死之前还想在老子面前充一会狗熊？”
“就你这副死狗模样，上个娘们都费劲！还要你来？老子留你一口气，一会让你在旁边好好流口水！”
“哈哈哈～”
身旁两人猥琐的笑着起哄，都是刀口舔血的江湖草莽，这才多久，便把同伴之死抛之脑后。
牛顶天眼眸微眯，忍着运功拍去的冲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上官英雄可否让在下先交代几句遗言？”
说完后，他也不管对方是否答应，扭头看向了韩小莹，两人如今一对惨白脸色，倒是有了几分夫妻相呢。
瞧了瞧那俏脸，牛顶天看着对方黯淡的眼眸，微微一笑，轻声道：
“韩姑娘，今天哪怕是死，我也想死在你前面，哪有一直躲在女人身后的道理。”
“你会武功？”韩小莹心中微微一暖，忍着肩膀疼痛，虚弱问道。
牛顶天轻轻颔首，向其伸出右手后，剑柄入手，尚有余温。
他持剑迈步向前，脸上似笑非笑，如今习武已经十年，还尚未取过人命。今天，他真想好好感受一番杀人滋味。
旋即轻轻笑道：“在下早年习得一套剑法，这第一招叫作山外清音。不知哪位好汉先上来，好验证验证我够不够上了娘们。”
听了这话，本来已有些不耐的上官鹰，眼前一亮，顿时起了戏耍的心思。
尤其是那位韩小娘子，越发见她绝望愤恨，自己就仿佛越发有一种别样快感。
“你先给老子阉了他！”上官鹰看向身旁一人，语气阴冷。
那人得到命令，也不废话，挥刀便是上前，只当眼前是个柔弱书生。
待他冲到牛顶天身前不足一丈时，对准下肢位置，就狠狠地捅了过去。
但尚未及身，忽觉得眼前银光一闪，他持刀的右手瞬间没了感觉，紧接着，一股剧痛便从手腕处传来。
“哐当～”
长刀落地，鲜血飞溅！
“啊啊啊……”
“我的手！我的手！”
出刀之人一声惨叫，面目狰狞着双腿跪地，最后，倒在地上不断地痛苦哀嚎。
这哀嚎之声，被那四合暮色，被那冲天火光，衬得当真万分凄厉。
见此场景，不管是上官鹰，还是韩小莹，都是一脸惊愕，难以置信。
手腕分离，滴血不沾，那剑身之上竟连一滴鲜血都未沾上！
近处的韩小莹目光怔怔的盯着自己那柄铁剑，这得多快的出剑速度？
就在三人失神之时，牛顶天已经持剑贴了过去，剑尖直抵对方咽喉。
也不管对方哀嚎，他一脸平静，轻轻说道：“现在，我要杀你，你恐不恐惧？”
那人听了，也不顾了手上剧痛，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满脸惊惧地哀求：“饶，饶命！求……”
“噗～”
求饶声还未说完，剑光忽的一闪，鲜血溅出，那人瞬间没了动静。
瞅着倒地的尸体，牛顶天持剑静立，喃喃自语道：“方才村子里的人求饶的时候，你又可曾放过。”
这话很轻，但几步外的韩小莹确是清晰地听着了。
瞥见远处上官鹰惊疑不定，牛顶天瞧了瞧手中铁剑，又瞧了瞧地上尸体，讪讪道：“这人怎么如此大意？我都收了剑他竟还自己撞上来，看来我这小命今天也是够本了。”
“这第二招呢，叫作萧史乘龙，哪一位英雄愿意上来让在下领教高招？”
“还是说，上官英雄两人一起出招？如此的话，也是在下的荣幸。”
“咳咳～”
说着说着，牛顶天突然轻轻咳了几下，抬手抹向嘴边，竟是咳出了一口鲜血。
“你……”
韩小莹见此脸色一变，她搀扶着牛车想要开口询问，却已虚弱得提不上气。
上官鹰本想直接出手，但见此情况又打消了念头，他今晚出奇得想留牛顶天几口气。
“先给老子剁了他的手！记得要留几口气！”上官鹰看向身旁手下。
那人听了吩咐，却不敢大意，持刀缓缓逼了过去。
靠近牛顶天时，也不见对方出手，心中开始不耐，于是出其不意猛地挥刀，向其持剑右手迅速砍下。
还未近身，忽然眼前一片残影飘过，他只觉寒光一闪，便见手腕血液崩射，直接溅了自己一脸。
随后，剧痛传来，他低头一看，已是手臂分离。
“饶，饶命！少侠饶命！”
有了前车之鉴，他哪还不明白眼前这人怕真是个扮猪吃虎的高手，遂浑身冒着冷汗，瑟瑟发抖地哀求了起来。
“哦？你害怕了？”
“刚在村里杀人时你怕不怕？唉～现在我要杀你，原来你也会害怕！”
说着，剑光忽过，牛顶天直接削去他另一支臂膀。
“啊！！！”
凄厉的惨叫震破夜空。
那边上官鹰见此，瞬间骇得肝胆欲裂，反应过来，他咬着后牙槽，心中一横，迅速持刀扑了过来。
但刀锋未至面前，牛顶天便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飘飘乎地消失在了原地。
“我在你后面啊，上官英雄。”
上官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幽幽声，压住恐惧，他挥刀回砍，却是一刀砍空。
回过神来，又顿觉左腕袭来剧痛，他瞪着眼睛豁然看去，左手竟已落在地上，手腕之处正鲜血喷涌。
“啊！啊！！”
上官鹰怒目圆瞪，咬牙痛嚎，额前与脖颈，均已是青筋暴起。
“上官英雄不是练的铁掌功么，原来你也是怕痛的啊。”
上官鹰虽然剧痛难忍，听了这话也是压不住心中咆哮：老子是人！当然也他妈的怕痛！
“现在，我要杀你，你害怕吗？上官英雄。”
牛顶天眼眸闪烁，苍白的脸上忽的灿然一笑。
上官鹰见状，瞳孔剧缩，心思一转，看了一眼韩小莹，猛地扑了过去。
想要活命，只此一路！
但他还未扑出一半，就见光起剑落，鲜血溅起！那持刀右臂已然与他身体分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