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这就是江湖
“凌少侠，鸡好了。”田二牛笑着将手中处理好的鸡，穿在一条柳条之上，拿了过来。
“二牛，别见外了，叫我大哥吧。”凌川笑着说道。
“好的，凌少侠，不，凌大哥。”田二牛显然十分开心，这个称呼，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二牛，你这铁尺，不对，应该叫铁牌更为合适，你师父对它有什么给你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嘱托吗？？”
“没有啊，这铁棒，我来的时候就在了，当时一共有六根。
我也曾经因为好奇问过师傅，这烧火棍为什么在火中不会烫手，然后上面那些奇怪的图案又是什么。
但是师傅他们说，这就是普通的烧火棍，只不过材料特殊了一点，至于上面的图案，不过是为了让烧火棍好看一点。”
田二牛不解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凌川这么在意这根铁棒。
听着田二牛的话，凌川一阵无语，看来也只有他，才会相信他师傅这样的鬼话。
突然，凌川想到什么：
“你是说这铁牌原来有六块？”
“对啊。”
“那剩下五块呢？”
“整个铁匠铺都被烧了，当时我只关心杀害师傅的凶手，并未注意。”
“。。。。”
沉默半响，凌川无奈地放弃了线索。
若是按照原著中来，这明教至宝圣火令应该已经在波斯明教手中，日后会随着波斯三使去往蛇岛抓捕金毛狮王谢逊和紫衫龙王黛绮丝，自己只需守株待兔，然后逆推，便可知道到底是谁杀了田二牛的师父。
只不过不知道经过凌川的影响，风云三使还有没有如同之前那般拿到圣火令，还会不会来中原，这就不得而知了。
“对了！”田二牛突然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一拍脑袋说道：
“师父虽然没有对我说过这铁棒干嘛，但是他曾经在夜里，不止一次地盯着铁棒看。
有一次，他醉酒之后，还扬言要将这些铁棒全部销毁，说是这些东西害了他和他的兄弟什么的，但是第二天，却仍旧像没事人一般，该干什么干什么。
当时我因为好奇，碰了那铁棒一下，师父还责罚我三天不能吃饭。
不过两天后，师父便免了我的罚，还将其中一根送给我当工具和武器，也就是在那之后，师父教了我那自保的三招功夫。”
“这样啊，你师父叫什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师父姓郑，大家都叫他郑师傅。”田二牛有些羞愧，日夜跟在师父身后三年，却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闲谈之间，凌川手上的烧鸡已经差不多好了，然后凌川从怀里拿出孜然粉，撒在其上，鲜香扑鼻，顿时惹的田二牛拍手交好，口水直流。
“凌大哥，我看你的袖子好像百宝袋啊，什么东西都能从里面拿出来。”田二牛啃着鸡腿，有些疑惑地说道。
凌川闻言，却是不好回答，索性田二牛也没有怀疑，转头便吃起来手中刚刚烤好的饼，以饼包裹烤鸡，美滋滋地吃了下去。
翌日
凌川和田二牛继续上路，经过一夜的休息，田二牛再次恢复生龙活虎的状态，不断在前面给凌川开路。
突然，一支箭从远处袭来，射向正在蹦蹦跳跳的田二牛。
田二牛显然被吓了一跳，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就在箭即将到达其胸前之时，一道气劲从旁而来，那支箭就在距离田二牛不过三寸之地，轰然爆开。
直接将田二牛吓得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但还未等反应过来，又是十几支箭射了过来，凌川见状，瞬间来到站到田二牛身前，一挥衣袖，一招简简单单的拂袖功，将其发挥的淋漓尽致，直接将这十几支箭原封不动地返了回去。
丛林之中顿时传来了几声闷哼之声，随后，不知道是不是借助了地道，还是什么，几十道气息瞬间消失不见，便是凌川也感受不到。
“起来了，没事了。”凌川对着地上的田二牛说道。
田二牛放下手，看到凌川那张和煦的脸，有些惭愧地说道：
“我是不是拖你后腿了？”
“没事，我既然说过要帮你找到杀害你师父的真凶，那就一定做到，再者，你叫我大哥，那我一辈子便是你大哥。”凌川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袋水，给田二牛压惊。
田二牛一路走来，对于凌川的手段已经见怪不怪了，在他的眼里，凌川的这点手段和在街上变戏法的没有什么区别。
“凌大哥。。。你看！！！”
就在田二牛接过凌川手中水袋，要喝水之时，却看到了前面躺着数十具尸体。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就是前几天和凌川他们分开的那支小队伍，现场血沫横飞，画面极其凄惨。
有些人被巨石砸中脑袋，有些人被长矛刺穿身体，为首的郝大刀手持双刀，怒目圆睁，胸前插着七八支箭矢，死不瞑目。
很明显，这就是之前那群人所做，以弓箭机关御敌，虽然胜之不武，却是对付江湖人士最好的招数，五行旗虽然都是江湖人组成，但却同时也是军队，使用这样的手段，倒也不稀奇。
“二牛，你害怕了。”凌川淡淡地说道，这场面，对于看过几万人大战的凌川来说，完全没有感觉。
“我。。。有凌大哥在，不害怕。”虽然这么说，但是田二牛还是往凌川身后躲了躲。
就当凌川继续向前走去，却见田二牛路过那郝大刀之时，直接停了下来。
“二牛，怎么了？”凌川回头问道。
“凌大哥，你说，郝大侠这么高的武功，三天前还和我说笑，今天怎么就死了呢？”
“尔虞我诈，血雨腥风，争名夺利，这就是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生死。”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凌川笑着说道。
随后看着面前的场景，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首诗：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前世的凌川，渴望如同令狐冲那般，豪气冲天，仗剑走天涯，渴望郭靖那般，遇到自己的黄蓉，但真的到了这个世界，见惯了生与死，似乎，对于这些，又不这么向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