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的虐渣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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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不是外人

“韩二姑娘,我不是外人!”

宋祁的话惊呆了在场的众人,尤其是女眷,大家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纷纷议论起来。

定远侯夫人一把捂了他的嘴,拉扯着回家了,定远侯的侄女对着大家微微欠身,也跟着离开了。

“韩迢,你非要在宴会上让你大姐姐没脸吗!她可是你亲姐姐啊!”韩进拧着眉道。

韩迢被逗笑了,“二哥哥在开玩笑吗?你难道不是我的嫡亲哥哥吗,为何你总是帮着养女大姐姐,难道你们的关系比我这个亲妹妹还要好吗?”

“你...”

啪——

韩进的脸被打的歪到一边,韩尚书并非不明白这个儿子的心思,“滚去祠堂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父亲...”韩遥瑟缩着身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住嘴,整天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烦,传出去还以为我韩府办丧了呢,再哭就回你的牛头村老家去!想必那二老也想你了,尤其是你那个三十了还未娶亲的哥哥。”

韩尚书的话威胁意味十足,当初收韩遥为养女本就是为了抚慰妻子受伤的心,如今亲生女儿回来了,养女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尤其是一个和自己儿子不清不楚的养女。

若是她乖乖的,到时候给她寻个好人家,从相府嫁出去,以后当做亲戚一样来往;若是天天作妖搞得府里鸡犬不宁,那便给一笔银子送回牛头村去,从此断了来往。

“盈盈,你最近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总是针对你妹妹,还不向她磕头认错!”谢氏也不再护着她了。

大家族里亲缘浅薄,唯一用来维系关系的就是利益,现在能给她们带来利益的是韩迢,大家自然向着韩迢说话了。

若明日韩遥嫁进宫里当了娘娘,那大家就会转变话锋向着韩遥的。

韩遥银牙紧咬,屈膝跪地,始终昂着脖子不肯低下,很恨的说道:“妹妹对不起,姐姐最近病了,有些口不择言,你原谅姐姐吧。”

“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妹妹又怎么舍得怪姐姐呢,只是有些寒心而已。”韩迢赶忙扶起韩遥,趁机在她的软肉上掐了一把,韩遥吃痛却不敢言语,只能忍下。

认亲宴在一片觥筹交错中结束了。

“真无聊,全是这些勾心斗角。”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漫无目的的踢着脚下的石子。

“啊呦!”一道女声传来,接着就是丫鬟的骂声传来:“谁!是哪个瞎了眼的王八,竟敢拿石子砸大姑娘,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小胖子见闯祸了,没想着躲,宋小侯爷说过,男儿要顶天立地,敢作敢当。

他挺着圆滚滚的身体走到韩遥面前,行了个礼,“大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以打我手心的。”

韩遥布满怒气的脸立刻烟消云散,像川剧变脸一样,一秒换成哭唧唧的表情,“姐姐怎么舍得怪你呢,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弟啊。姐姐只是有些寒心,秋秋她,总是误解我。”

“大姐姐说的不对,刚刚我也在场,明明是你和外人联合欺负大姐姐,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无论有什么矛盾都要在内部解决,要坚持一致对外的原则。大姐姐,我今年十二岁,又不是两岁,我能分得清是非。”韩选道。

韩遥嘴角抽了抽,泪水蓄了满眶,哭也不是,不哭又憋的慌,一时间有些石化了。

不过,她化冰化得很快,既然柔弱没用,那就同仇敌忾,“她说我倒是没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大姐姐你快说啊,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韩选到底还是年纪小,耐不住性子,三两下就被人家带沟里去了。

“只是,祖父要亲自教她写字,祖父的字银钩铁画,若是教你,将来你成为大将军写在军报上,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颇有些勇冠三军的姿态。只是可惜,祖父年纪大了,一次只能教一个人,她占了名额,你就不成了。以后写在军报上的字狗爬一样,让人笑话。”

韩选越听越气,原本就胖嘟嘟的脸变得更加圆润了,像个糊了纸的蹴鞠一样,“不可,不可,绝对不可。”

看着韩选远走的背影,韩遥心旷神怡,她抚了抚鬓边的碎发,扭着腰去了槐院。

现在韩进是她唯一的帮手了,可得抓好了,万一也被韩迢抢走了,那她在这韩府就再无立锥之地了。说不好还会被送回老家,那对重男轻女的父母非得把她卖了,给懒汉大哥换媳妇不成。

——

今天是韩相休沐的日子,也是韩迢学字的第一天,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准备给老人家留个好印象。

谢嬷嬷将文具篮推了过来,“姑娘,您看准备的齐全吗?老奴特意请教了小公子,一切按学子刚入学的标准准备的。”

韩迢点点头,谢嬷嬷办事她放心,只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并不能让她安心。

前世,韩选听信韩进的谗言,执意要过峡谷,十万大军全灭,尽管他拿下敌城,以自己的死祭奠那些死去的十万大军的冤魂,也不能让韩迢原谅他。

他就是把双刃剑,没有正确的引导很容易误入歧途,若是好好教导,那边是位为国为民的好将军。

韩迢决定引导他,防止他误入歧途,重复前世悲惨。

“打开看看。”韩迢吩咐道。

谢嬷嬷忙将文具篮打开,一只肥硕无比的癞蛤蟆跳到她的脸上,直接将她吓晕了过去。

东风窜了进来,拔下韩迢头上的簪子扔了出去,正中蛤蟆的肚子,将它钉死在柱子上。

“姑娘别怕,是只蛤蟆而已。”东风道,眼睛死死的盯着盘子里的糕饼,吞了吞口水。

“吃吧。”韩迢用银针扎醒了谢嬷嬷,匆匆收好了文具篮,再不走就要迟到了,“那只蛤蟆别动啊,等风干了,我有用。”

“喏...”东风嘴里塞满了糕饼,呜咽不清的答道。

谢嬷嬷定了定神,跟在韩迢后面出了门,一盆墨汁兜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