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幻之旅的设定［序章］
吴墨和另外三位住进了幽僻的小巷子里某个小院子的地下室。
别看它幽僻而且狭窄，实际内部还别有一番乾坤。
吴墨开始还以为这是他们“人工”打造出来的。然而实际想也想得到，它是护法结界。
下到地下室的楼梯只有二十阶，但是却是有着海水在楼梯上不停流动并且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的。
这不是虚幻的海水，因为吴墨还可以摸得到它的。
但是，这流动一直进行，却始终没有让地下室变得潮湿一点。
地下室里头一直有着温暖的气候，也不很湿，也不很干。
空气中弥漫着的是自然的味道，没有一点霉灰的气息。
仿佛是置身在森林中一样。
得通的结界使得整个的地下室看起来非常宽广，好像是一座梦想豪宅的巨大花园。
地下室里有一张巨大的圆桌，是白玉色的。
吴墨不知道他们三个人要这么大的桌子来干什么。
此外，房间里还有冰箱和电视机，还有书架和灶台，还有沙发和衣柜……
吴墨确实有点震惊。
“你们妖怪也会用这些吗？”
“我们不是怪，只是妖。——妖灵。……这有什么难的？人类社会的构造并不难理解。”徐采娘说。
“这个地下室怎么是……你们花钱买的？置办成了这个样子？”吴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房子是从人那里买的，不过，地下室的入口就是结界，这里，其实是月华的幻象结界。”银眠说。
“你们在这里很久了吗？看起来，好精致。……”
“我们可是经常到人类社会来玩的。一般落脚就到这里来。大概有二三十年了吧？”银眠回答道。
“那里，就是你的房间了哦。”月华指着一面墙，示意吴墨。
“哪里？”
吴墨话音刚落，就见得墙上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漩涡。
吴墨隐隐约约能透过漩涡看见一张书桌和一些书本。
他再一次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自动的。你靠近一些，漩涡自然可以打开。你走了以后，漩涡就会自动关上。”
月华说。
“这是我们的秘密基地，非常非常安全。”
月华显示出了一种自豪的神色。
四人各有一个漩涡房间，而且还能不断生成新的漩涡门。
每一扇漩涡门里头，都是不同的。
除却了房间以外，有的是森林景观，有的是花园景观，有的是草原景观，有的是泉水景观，还有的是人类社会的电影院、KTV、游戏厅景观。
一切的一切，真是叫吴墨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在这安全舒适的地方，大家开始向吴墨普及他需要了解的设定上的知识。
首先是辰龙相官的话。
“我们本是天上的十二位天神，奉命在五界（或者说成六界）的系统交界处把守，维护天地乾坤的秩序。
“但是，在十年前，有一种强大的破坏力量冲击了这个交界口，交界口发生了一场大的爆炸，十二位天神散落一地。
“在散落的时候，我看见你正在爆炸的冲击范围内，便压缩自我的能量进入到了你的体内，依靠我的能力增强你的防御能力，减轻你受到的冲击，虽然你最终还是受了严重的伤，但终于没有留下身体上的后遗症，保住了自己的生命。”
“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这是啥？”
吴墨浅薄的文字理解力在此时显示了出来。
“五界的交界处，就是你的老家。交界处受到了外力的冲击，才会爆炸。”
徐采娘补充到。
虽然她补充的东西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五界，就是人界、妖界、魔界、鬼界和怪界。在五界之上的支配者，就是天界，即为第六界。
“五界的交汇处，是十二位相官在把守。其实也就是十二生肖：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十二位相官各自代表着一种优秀的品德，同时具备着强大的术式，守护着与天地秩序息息相关的九州之门。”
银眠细细解说道。
“他们就像是十二把锁，守护着五家人或者说六家人的九扇门，让大家各自在各自家里好好过日子，不要到处串门。”
“也就是说，那场爆炸是外面的力量引起的，目的就是要破坏掉这十二把锁。……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吴墨摸了摸他那光溜溜的下巴，作出智者的模样。
“释放恶妖、恶魔、恶鬼和恶怪，以此干扰世间的秩序，达到自己的邪恶目的！”
银眠忿忿不平地说。
“我一直以为妖魔鬼怪都是一个东西呢！……他们不是吗？”
吴墨疑惑地问。
“不是。妖怪是修炼过魔法的动物（也许是正常的魔法，也许是黑魔法）和神兽（比如我们三个都是神兽家族的成员）。
“恶魔是黑气和诅咒，具有强大的吞噬能力和毁灭能力。
“鬼是活物死后变成的幽灵或者怨灵。
“怪物是吸收了天地精华的变异之物，可以是本来有生命的，也可以是本来没有生命的。
“顺便一说，你们人类搞一些乱七八糟的活动，譬如组织胡弄违背基因规律的变异的东西，或者往海里排放核污染水，也可以造致怪物的诞生。不过这些怪物是不受魔法结界约束了的。”
月华回答道。
“那为什么我们从前看不见你们呢？你们其它几界难道不在这个星球上吗？……东海，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鲛人啊！……那不是神话吗？”
吴墨搓了搓自己的脸，继续提问道。
“各个世界是相互覆盖的。每一个世界都被其余的世界覆盖，同时也覆盖其余的世界。
“就比如，在人界的某座城市，在妖界可能是森林，在魔界可能是火山顶，在鬼界可能是宫殿内部……这是同一个位置的不同呈现。
“同时，大家的活动也是独立的，互不影响。”月华耐心地讲解着，“所以，虽然你们在东海，我们也在东海，但我们不在一个空间内，有结界在阻挡我们看见对方和干扰对方的活动。——纵使我们相处的地理位置可能完全一样。”
“当然了，在一些时候，也可以进出不同的世界，但这必须是在相官们的监督下的。他们又类似于你们人类社会的海关。”
银眠补充道。
“现在的麻烦就是这个问题：相官们散落一地，没有人来监督秩序。
“五个世界的九扇门掉了锁，会逐渐打开，一大批邪恶的魔鬼怪物被释放，那就凉透了！”
徐采娘说，“这也正是老师派我们三个来找你的目的。只有你才能找到十二位相官，关闭那九扇门，重新恢复世界的秩序。”
“啊？我？”吴墨一脸难以置信。
“因为辰龙相官选择了你。”银眠说。
“这就说明，你身上具有龙的品质：正义。——你是龙的传人！”月华笑嘻嘻地说。
“可是我……我什么都不会。……我胆子还特别小。……能不能把他弄出来呢？”吴墨怯懦地问。
“不能的。——我们做不到哦，哥哥！”
银眠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亲近地说。
“多少岁的老东西，都可以给人家的爷爷当爷爷了，也不嫌害臊！”徐采娘冷嘲热讽道。
“骚狐狸，你也想罢？可笑，只是不敢做罢了！……压抑本性的狐狸：本性难移的骚狐狸哦！”
银眠浑身抖动个不停，又发出了“喵呜”的声音。
“你今天非要挨一顿打才高兴是吗？啊？”
徐采娘紧握着拳头，威胁着问。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啊？”
辰龙相官似乎也开始恼火了。
徐采娘和银眠都安静了下来。
“一般来说，进入了肉体内的相官们只能自己出来，并且是要有着外部的法术协助才可以。——我们的能力不支持我们帮助他出来，只能靠你自己了。”月华平和回答道。
“相官在你的体内，能发挥出的本身的力量只有原有力量的百分之三十到四十。因为如果发挥出全部的力量，你的肉体凡胎根本扛不住的。（人类真是脆弱得的。）
“况且相官们目前连原本的活力都没有恢复，有的甚至完全还处在休眠期，更难以通过什么强硬的手段将他逼出来。”银眠补充说。
“那我们找到相官们又能做点什么呢？”
“我会帮助你施法，把它们带入到你的体内。——我想借助你的肉体，容纳十二位相官的精魄，然后你找到那九扇门，逐一关闭。
“我可以向你保证，容纳我们，你的肉体绝对不会有任何损害的。我在你的体内已经苏醒，其余的相官进入你的体内时只会变成我的一部分，等到了结界处，他们才会完全复苏。”辰龙相官说。
“啊……这……”
吴墨迟疑着，然后又问：“你就不能施法把你自己弄出来吗？”
“不能。”辰龙相官简单铿锵回答。
“但是，就算这样了，那九扇门已经打开了大约十年，放了很多怪物什么什么的东西出来了，还能……关得上……吗？”
“十年对你们寿命短暂的人类而言，确实是长久的。但对于一个千百年才能有修行的神妖魔鬼怪而言，十年实在是太短了。
“之于人类的时间看，就好像是，那九扇门，昨天才打开一样。”
徐采娘一边绾头发一边说。
“而且，因为大门不有完全打开，所以有一些大的怪物魔鬼还不能出来。
“但如果放任不管，到时候它们出来了，就是棘手他妈给棘手开门，棘手到家了！”
银眠激动地说。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激动起来。仿佛很享受。
吴墨仍然犹豫不决。
“原谅我：你的家人就是因为这个结界而死的，难道，你还想看着更多的人因为……因为结界而死去吗？……”
辰龙相官声音愈发低沉，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的小孩子那样，最后渐渐没有声音了。
吴墨陷入了沉默。
大家都是死一样的沉默。
月华漂浮在半空中，摸了摸吴墨的脑袋，非常温柔地说：
“你知道吗？相官们的力量如果被坏蛋用到了，那也会带来另一种大的破坏哦！”
吴墨又有些疑惑：“为什么？不是不能将他们从人体内弄出来吗？”
“都说了，不是不能，是我们不会。但总有专业的法师可以。可他们也只是少数。此外，对于妖魔来说，吸收相官力量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他们的宿主吃掉。
“对于鬼魅来说，杀死相官的宿主，让他们元魂位置留出一个空间让自己进入，也可以获得相官们的力量。因为相官们的元魂和宿主的元魂可以处于一个协调转化的状态。
“在相官们还未觉醒之前，宿主们的元魂是占主导地位的。若是宿主的元魂丢失，转化就会停滞，在一定的时间限制下，外部的元魂可以进入原宿主的位置，进而控制死亡的宿主的肉体。
“当然，如果超过了这个限制时间，没有元魂进入，那么，相官们的元魂就会脱离宿主身体，然后寻找新的宿主，重新进行一个协调转化的过程。”
吴墨听了银眠的补充，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他在努力思考，努力思考银眠到底说了些什么东西。
银眠还准备继续补充。
“等我捋一下，脑袋有点晕。”吴墨拍了拍额头，打断了他。
“现在，你就掌握了一部分辰龙相官的神力，这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哦。”月华说。
“要来抢这种力量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肯定不止妖魔鬼怪罢？”徐采娘莞尔一笑，“人类自相残杀的历史就要在你身边发生了呢！”
她虽然笑得很婉约，但是笑得很猖狂。
她似乎很想看到那种“自相残杀的历史”在吴墨的“身边发生”。
这让吴墨心生不悦。
“搞得你好像很知道人类的历史一样。”
吴墨又嘟囔着。
“我们确实很知道人类的历史哦。”月华帮腔着。
“我们妖界许多对人类的了解还是很透彻的。但你们大众对于我们却是一无所知的。”采娘说。
“偏题了罢？”银眠问。
“现在看来，好一些人合着妖魔鬼怪已经盯上你了。——你打算一个人应付吗？”辰龙相官问。
“啊……这……”
“或者是等他们找到了其余十一位相官后，你再去拯救世界？”徐采娘阴阳怪气地问。
吴墨是一阵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有好多的时候，我确实以为我自己是做不成什么大事的。……‘但是真的是这样吗？’在另一些时候，我又会这样怀疑我的错误想法。
“或者是突如其来的乐观，或者是猝不及防的悲观，真的好烦人啊。——为什么是这样子呢？
“‘天选之子’，我配得上吗？我不过是个一般人罢了。
“我在恐惧什么呢？我怕死？我怕死。我怕死！”他的瞳孔放大，显示出了一种极大的恐惧。
他的浑身僵硬了，却又在不停地摇晃和颤抖。一种幻灭笼罩了他。
他心里堆积着阴霾，仿佛置身在深渊之畔。
“那个时候开始，——我被救活的时候，——我就对生命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不是，不是，是对死亡的恐惧。
“我因为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感到不安，对整个世界都怀抱着不安。
“又因为家人的离开而感到颓废和悲哀，以致于我坚定不移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值得我去感知。……
“可我又深刻坚信着‘越是恐惧人类的人，越是迫不及待地想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更可怕的妖怪；越是容易对害怕的事物神经质的人，越是渴望暴风雨来得更为猛烈。’
“好奇是我生命的本色，也是人类生命的本色。而人们常以为好奇心害死猫，那么死在一种正义的好奇之下，似乎也不算得多么悲哀。
“这就是说，我会丧命，也会升华自己。——虽然荒诞，但是有趣。”
吴墨感觉自己的脑子上似乎在放光。天使的光环仿佛驱散了一切的阴霾。
在他内心进行了这样一大堆我们正常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混乱的“意识流动”后，他终于决定要帮助这模模糊糊的辰龙相官和刚认识的三个妖精。
虽然看起来应该是他们在帮助他。
吴墨在此时又提了几个问题：
“为什么你们高贵出身却穿得如此简朴呢？为什么鲛人还可以上岸呢？”
“人类的特工在执行潜伏任务的时候大概不会穿警装罢。”银眠回答道。
“至于我为什么能够上岸走，我想，——我也不知道。——‘因为被设定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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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吴墨适应新住宅的一些事情了。
辰龙相官又通过自己的力量外显，给了吴墨三件法宝。
一曰神农桃木剑，是用春神种植的桃树并天火淬炼铸成的。
该剑既有打鬼除妖的法术增益，又有比那些铁剑还夸张的硬度。
尽管吴墨也不知道天上的桃木是怎样能经得住火淬炼的。
神农桃木剑不很重，还是很适合吴墨这种力气小的书生的。
二曰八卦卜司，是用天上的精铜铸成的。
卜司不算大，只比手掌大一些，是一个正八边形。
当然，它既可以变大，也可以缩小。
卜司最中间是一个常见的太极图。
外一层有一个正方形。
正方形的四个顶点上面写着东南西北。
再往外一层就是五行，是一个正五边形。
然后就到了真正的八卦，从北开始，顺时针方向上，依次写着乾、巽、坎、艮、坤、震、离、兑。
它们对应着八个不同的方位，使用了八种不同的颜色。
八卦卜司可以帮助大家寻找相官们的位置。
不过，它只能在力量出现的时候才能感应到。
此外，八卦卜司也可以用作做法，被放大成法阵。
这时候，吴墨必须要坐在太极图上。
三曰滕景卷轴，是由纺织神女用云制成的。
吴墨照例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织出来的。
其实辰龙相官也不知道。
滕景卷轴不怕火不怕水，不怕腐蚀不怕强压，到底是颇为逆天的东西。
滕景卷轴可以和神农桃木剑及八卦卜司配合，将一些妖魔鬼怪封印起来。
除此之外，它还可以变成飞毯。
为了帮助吴墨更好适应战斗的需要，三位妖灵并着辰龙相官也教了他一些实用法术。
“第一个，就是聚气法术。”
辰龙相官开始介绍。
“什么叫聚气法术？”
“聚气法术，是所有法术师要学习的第一项能力。学习这种法术可以通过气息掩藏自己的法器或武器，使之便于携带。”月华说。
“正规法术师一般都会的。并不一定是所有法术师都会。”辰龙相官纠正说。
“不过，这种法术很简单。基本上只要体内有法能，都可以学会这种能力。”
银眠说，“你的体内有相官的力量，学起来也很快的。”
接下来是徐采娘的示范。
她重复了一次打蜘蛛怪物时候的动作，先伸出一只手，接着手指微微往中间合，于是手心出现了一团卷着桃花瓣的雾息。
只见她再一收，雾息就凝结成了她的桃花扇。
“试一试吧。”采娘对吴墨说道。
吴墨果真将信将疑尝试了起来。
只见他也学着采娘的模样，伸出了一只手，然后开始手指收合。
吴墨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掌心。
大家都盯着他。
然而折腾了好一会儿，还是什么东西都没也有的。
“怎么回事呢？”吴墨有点恹恹不乐。
“初学者，难免会有点问题。慢慢来就好了。”月华安慰道。
“某些骚狐狸三两下就演示完了，也不考虑一下别人看清楚没有。真是透彻的可恶啊，喵呜！”
“你给我把你的嘴巴闭上。没人把你当成哑巴。”徐采娘咬牙切齿地说。
“哥哥，还是我来给你演示一下罢。”
接下来，又到了银眠的回合。
他一边演示，一边做介绍，把动作放得很慢。
银眠演示形成了他的笛子。
这让吴墨又有了信心。于是他又开始尝试。
然而，依旧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哼，哼哼。”徐采娘只是冷笑着，魅惑的眼睛盯着银眠，一句话也不说。
不过，这种嘲讽谁都能看出来。
“没关系，再来就好了。”
月华仍然安慰着吴墨。
但这却让吴墨越来越难受了。
尽管他也并不是很难受。
月华也开始聚气法术的演示，通过形成幽蓝色的雾息凝结自己的琉璃灯盏。
吴墨又尝试，一次，两次，三次。……
“我真的有这种聚气的力量吗？”
吴墨怀疑地问，“这就是最初级的法术吗？”
“你的心是聒噪的，所以没办法聚气。”辰龙相官发话点评道，“他们做起来简单，似乎很是随心所欲，是因为他们学了很多年，用了很多次，轻车熟路了。这时候，就不再需要什么修养，而只用自己的力量和肌肉记忆就可以了。
“但是，你是一个初学者，你必须要学会平静，不能像他们那样随心所欲。你要先触碰得到你的力量，触碰得到你的心，然后，你才能运用你的所有。”
“运用我的所有？”吴墨低声喃喃道。
他在揣摩辰龙相官话语的意思。
“放平静心意，放空自己，专注，耐心。深呼吸，然后尝试。”
辰龙相官的语调很温和，不像先前那般深沉。
吴墨照着他的建议，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阵，又像是要打太极一样舒展着自己的手脚。
待到他果真有了很久的酝酿，他睁开了双眼。
这时候，三位妖灵都站得远了一些。
她们各自的法器悬浮在她们的旁边。
此时大家都注意到，吴墨的眼睛里多了一种灵动的光彩。
吴墨再一次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接着手指开始收合。
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力量在往自己的右手上汇聚。他的手里的血液似乎在翻涌。
终于，他的手上出现了橘红色的雾息。
他的笑脸像花儿一样开放了。
接下来，那旁边的辰龙相官给的三件法宝开始了一阵奇妙的抖动。
抖动了大约六七秒钟，那三件法器都开始腾空，并且慢慢向着吴墨手心的雾息飞来。
待到法器飞到雾息之上，三件法器已经变得很小了。
它们开始旋转绕着雾息旋转，并且很快进入到了雾息之中。
再过了三四秒钟，雾息消散，法器也完全不见了。
吴墨活动了一番手指关节，觉得神奇极了。
“再试一试，把滕景卷轴拿出来罢。只要卷轴。”辰龙相官出题道。
“明白。”
吴墨又重复了一阵子。
这一次，很轻易就成功拿到了卷轴。
“多练一练，以后你也就像他们那样轻车熟路了。”辰龙相官提醒道。
吴墨拼命点头答应，好像在应付，又好像不是。
第二个法术叫契约魔法。
“契约魔法通过一些法阵才能绑定。它是人类和其它灵物之间的，但一般情况下，人不能同神缔结契约，所以叫魔法。”辰龙相官解释到，“因为你们之后一定会打出配合团战，所以契约魔法是极为有益处的。
“契约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而设定绑定的，目标达成就可以自动解除。
“如果契约双方中有人受到了第三方的致命伤害，致命伤害就会分摊一部分给另一方，这可以有效缓解受致命伤害一方的抗伤压力。
“当然，如果致命伤害太强，分摊了以后也还是要死，那就没办法了。如果遇到分摊的一部分足够把另一方也杀死，那就更加没办法。
“契约者在未完成目标前不能解除契约。当然，如果有一方提前死掉了，也是可以提前解除契约的。
“值得一提的是，契约双方不能攻击对方或致死对方，否则自己会受到天谴，魂飞魄散。”
辰龙相官停顿了下来，似乎是在等待大家来迎合他。不过，遗憾的是，大家没有说什么话。
他停顿了一会儿，仍然继续说：“契约绑定者可以通过特定的聚气，互相传送一些比较小的物件。……要知道，在之后使用卷轴的时候，一定是要多人配合才可以的。
“吴墨需要通过神农桃木剑和八卦卜司来召唤卷轴中的符咒，而符咒则需要你们去贴在那些灵物的中心处（比如心脏、肚脐、脑门等地），才能够使符咒发挥作用，将对应的邪恶灵物控制住，并开启对应的卷轴空间，封印这些灵物。
“这是考验配合的一项大工程。单靠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解决的。……因为距离可能会有些远，符咒不能直接交给你们，所以契约就非常有必要。”
吴墨点了点头，听懂了。
他又看了看另外三位，她们倒是平静得很的。
“人可以和不同的灵物同时绑定契约，但我们却只能和同一个人绑定契约，说句实在话，心里还是有点不平衡的。”徐采娘嘟囔着。
不过，她并不是不怀好意的嘟囔：“赶紧把这档子祸事解决了罢！我才不想万一你哪天害了我的身家性命。人类可是那么脆弱的低级灵物啊！”
“无所谓咯！”
银眠摆了摆手，到底颇为大度：“灵猫有九条命，不怕的。”
月华听了同伴们的话，竟然捂嘴笑了起来。
最后就是契约绑定的环节了。
先是徐采娘和吴墨站立到了放大了的八卦卜司中心，那太极图上。
吴墨在白鱼上，采娘在黑鱼上。
待站定，双方同念动契约词，便可以让太极图上黑白的鱼图案转动。
之后，两人都变成了黑影。
黑影上流动着不同颜色的条纹。
吴墨的条纹是橘红色，采娘是桃红色。
条纹的位置大约是肌肉的轮廓。
待等条纹闪烁了一阵子，黑影所包裹的两人又重新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哈呀。麻烦死了。”
采娘仍旧嘟囔着去开了法阵。
然后是吴墨和银眠，银眠的条纹是银白色的；最后是吴墨和月华，月华的条纹是幽蓝色的。
就这样，寻找相官们的旅途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