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间谍
供奉，祈祷，念咒，练剑。
这已经成了李维这段时间的规律日常。
即将面对强敌，他珍惜每一个提升力量的机会。
如果伏地魔忽然出现，李维会毫不犹豫地抓住他最弱小的时候，斩杀这个升级大礼包。
但邓布利多那里，却始终没有伏地魔的消息。
霍格沃茨的课程一天天过去。李维也曾经观察过几个教授，看他们身上有没有血腥味。
他们每一个都显得很正常——这是说，他们和平时一样古怪，看不出区别。
斯内普教授，一头黑发和巨大的鹰钩鼻，总是油腻腻的；
奇洛教授，时时刻刻都带着一股大蒜味道，据说是为了防止吸血鬼的攻击。
如果伏地魔宁愿藏在奇洛教授脏兮兮的头巾下面，那李维确实要敬佩他的勇气。
这个意志力，都能让他进格兰芬多学院了。
哈利和罗恩两个，倒是一直神神秘秘的。
有几次，李维看到他们穿过草地，向海格的小屋走去。
之后几天，他们就去图书馆找赫敏了，似乎是有什么密谋。
永远这么有冒险精神。
哎，格兰芬多。
李维对他们商议的内容不感兴趣，但赫敏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是魔法石！”
变形课上，赫敏看了一眼麦格，发现她没有注意这边，在李维耳边悄悄地说。
“哈利在晚上夜游时，偷听到了斯内普的秘密。他威胁奇洛教授去偷魔法石！”
赫敏的声音里带着冒险的刺激感，她的长发轻轻搔着李维的后颈。
耳边呼出的气息，弄得他有点痒痒的，不自在。
魔法石，就是贤者之石，炼金术的最高成就。
“你觉得，斯内普就是伏地魔的那个仆人？”
李维明白了赫敏的想法。
李维和她说过，伏地魔应该是附身在他的仆人身上，因此力量也受到了限制。
赫敏想找到这个人，也是正常的思路。
“我那天看到了……”赫敏有点迟疑，吞吞吐吐地说，“神秘人受的伤很重。”
很重，也就是被李维斩下了肢体的意思。
显然，对于一年级的小女巫来说，那血腥的一幕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当时她激动之下，没什么反应。
事后，保不齐做了几个晚上的噩梦。
仿佛担心李维误解什么，赫敏急急忙忙地补充：“那种伤害程度，必须要有合适的医疗，那天邓布利多教授也叫了斯内普和庞弗雷夫人过去。但过了这么长时间，依然没有找到神秘人。”
“有一个解释……”她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怕被别人听见，“作为魔药课教授的斯内普，在给神秘人私下调配魔药，延缓伤势！邓布利多也被他瞒过去了！”
李维有点被她说服了。
这个逻辑，听起来居然没什么破绽。
“你想说，斯内普要偷魔法石，就是为了给伏地魔续命？”
赫敏认真地点了点头，“魔法石可以让人长生不老，这就是神秘人想要它的理由……”
她又偷偷看了李维一眼，“如果你拿到了，也可以和邓布利多教授申请，用它增加寿命。”
李维心里忽然柔软了一下。
像是有人拿着羽毛笔，在来回撩拨。
有人在乎你的感觉，真的不错。
虽然李维觉得，几个人都还小，暂时没有更多的想法，但他也不会煞风景地拒绝善意。
想了想，李维答应了：“我问问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拥有整个霍格沃茨的资源。之前李维拯救赫敏的事，邓布利多就通过画像发现了。
想监视斯内普，邓布利多的支持必不可少。
他也是个成熟的顶级巫师。赫敏这些新生是小孩子，李维是异世界的来客，说不定就疏漏了什么。
何况，只要有可能，李维喜欢师出有名。
就像保护哈利，李维和邓布利多开诚布公地交谈，就换取了一大袋子加隆。
要不要占卜看看？
李维有点意动，但还是放下心思。
以他的经验，涉及到顶级巫师的占卜，总会产生微妙的偏移，没什么意义。
如果没有夏尔玛的加持，李维也不想频繁地占卜。
比起这个，李维倒想问问赫敏另一件事。
“圣诞节快到了，我在学校过。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作为东方人，李维前世对圣诞节的认知，就是一个商业氛围浓厚的节日。
圣诞这两个字，在中文里，原本也只是用于名人和神灵的诞辰。
但李维知道，对身为英国人的赫敏来说，并非如此。
在英国，圣诞节会更隆重，霍格沃茨也一起放假了。李维担心，他会不自觉地忽略什么节日习惯。
那样，容易伤害他在乎的人。
文化差异太大了。
“嗯……英国的习惯是，圣诞节那天，人们会互相赠送礼物。所以你需要提前在平安夜就买好礼物，让猫头鹰送到你想送的人床边。”
对李维忽然转移话题，赫敏有一点点猝不及防的意外。
但很明显，这个问题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托着腮，像个凝神静思的小松鼠，开始专心地站在李维角度思考。
“圣诞节是十字教的节日，不过现在，那种含义已经很淡了。你介意的话，不要说圣诞快乐，说节日快乐就好。”
祭祀仪式之后，赫敏就知道，李维有自己的神明。
其实赫敏多想了。
李维是修行人，不太介意尘世组织的纷争。对于其他正神，他也保持着尊重。
若是能教化世人，即使是一个普通的乡村教师，也可以说是贤了。
“在麻瓜这里，圣诞节会吃大餐，就像东方的春节一样。霍格沃茨里大概也会有圣诞大餐。”
赫敏一点点回忆着，想着李维可能会不熟悉的步骤。
“据说还有圣诞舞会什么的，但那是我在麻瓜社会听到的，我也不知道霍格沃茨会不会有。不过，就算有，应该和一年级的学生也没什么关系。”
“……顺带一问。”
赫敏脑袋没转过来，语气有点硬邦邦的，后颈微微泛红，“你想给谁送礼物？”
嗯？
李维有点犯愁，他前世就不擅长“正常”的人际交往。
那群混在边缘社会的施法者们，更喜欢用占卜和符咒来交流。
对于交流的分寸，李维还没什么把握。
想了想，李维开始一个个数。
“你肯定算一个。”
“……嗯。”
赫敏极小幅度地点了点脑袋，耳朵尖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夏尔玛也算一个。”
赫敏一下子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