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极北举重冠军
虽说身体和精神都受伤了,不过陈真并不后悔。
相比于收获,身体和精神上的收获可以治疗,而顿悟,一个魂师一辈子可能都遇不到一次。
昨天的那种状态可遇而不可求,现在只要一回想起那无比复杂和庞大的生命符文,他就像是看到了生命的终极一般。
只可惜,那符文是如此模糊,又如此复杂,他并没有记下多少。
那符文是什么?从哪里来?为什么他可以看到?他记得斗罗大陆并没有符文这种修炼体系。
这些都是这次顿悟他疑惑的地方。
当然,好处不是没有,陈真现在有信心,就算不用昨天那种压缩魂力的方法,他现在也能铭刻三级生命魂导阵。
这不是他的魂力凝聚程度达到了魂尊的程度,而是他对生命的亲和和感悟弥补了这一份不足。
陈真隐隐觉得,他昨天的收获不止于此,只是,隐性的收获需要他慢慢挖掘。
雪帝淡淡的瞥了一眼发呆的陈真,语气不似昨天那样冷漠,
“你的伤势还是尽早处理的好,要不然,可能会留下病根。你给我的那生命符篆我震落几张,你可以自己使用。”
陈真回过神,这才看到雪帝旁边地上飘落的绿色符篆。
他也没拒绝,高高兴兴的捡起来便使用了起来,不多时,一股柔和的能量进入他的身体、经脉,及至精神之海,浸润着他的伤势。
陈真顿感身上的疼痛一缓。
这生命力真神奇!也真不科学!前世如果有生命力这种能量,那医学不知道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他又抬头看向那女子,目露期待,“那你的伤势好点了吗?我制作的这生命之符有作用吗?”
雪帝迟疑一下,她不屑于撒谎,但考虑到对方出于一片好心还为此受了这么重的伤——
“也不能说没用。”雪帝如是道。
陈真有点绷不住,她说的好委婉,有用就有用,没用就没用,什么叫也不能说没用?你这不是说了吗?
雪帝又淡淡的道:“你不用再为我制作这生命之符了,我自有办法恢复。不过,我另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陈真昏迷的这段时间她考虑了许久,最终决定,还是信这人类小孩一次。
他可以为一个陌生之人做到这种程度,或许,他是一个不一样的人类?
如果对方有了贪婪之心,她的精神力也足以反制。
“什么忙?”陈真好奇。眼前的女子一直冰冰冷冷的,今天倒是变了一些。
雪帝顿了顿,
“带我进极北之地核心。”
陈真歪了歪头,“你认真的?你看看我这修为,我这小身板,不说能不能扛得住极北之地深处的严寒,单就随便来一个万年魂兽,咱俩到时候恐怕要难分彼此了。”
雪帝蹙了蹙眉,很快就明白了陈真所言难分彼此是什么意思,冷眼瞥了一眼他,又看向帐篷外的风雪,语气冰冷中透着一股凛然的霸气。
“我为极北之主,我之方圆,万兽辟易,风雪亦为我所掌控。你不用担心温度,也不用担心会有魂兽袭击我们。”
“极北之主?”
陈真仰了仰脑袋,眼睛瞪大,“你是雪帝?”
此时饶是陈真再怎么迟钝,也反应了过来。
难怪这些天这里没有一只魂兽敢于袭扰、安静的可怕,难怪对方身体冰冰凉凉的,难怪这女人性格这么冷漠。
他好奇的打量着眼前面容绝美的雪帝,眼睛亮晶晶的,泛着好奇的光芒。
雪帝神色不变,只是长长睫毛下冰蓝色的眸子再次变得冷漠。
“怎么,你要趁着这个机会杀我?”
陈真连忙摇头,奇怪的问道:“我杀你干嘛?”
他戳了戳雪帝娇俏白皙的脸蛋,一脸的感叹,“你长得真像个人啊。真是神奇。”
雪帝面无表情的盯着陈真,她莫名觉得,这人类小孩像是在骂她。
果然,她对陈真的信任并没有错,陈真的确没有贪婪她的魂骨,和其他人类魂师并不一样。
但是,有点太不一样了。
他看自己的眼睛中,没有贪婪,全是好奇,就好像活久见一般。
陈真的确很好奇。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的魂兽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来到这个世界,他觉得更加神奇了。
数以十万年计的生命,能够转修成人,甚至和人类没有生殖隔离。
最让他不可思议的是,魂兽竟然和野兽有生殖隔离。
没错,这个世界是有野兽的,它们就算活得再久,没有特殊机缘也不会变成魂兽,非但如此,魂兽和野兽之间竟然有生殖隔离。
柔骨兔和普通的兔子生不出孩子,但是和人可以,和蛇可以,和猿可以,和草类魂兽也可以。
这就让他有点好奇魂兽的来源,或者说,人类的来源了。
而魂兽之中,雪帝身为天生地养的雪精灵,无疑是最特殊的之一,他当然很好奇了。
要不是条件受限,没有各种测试仪器,外加上怕雪帝恢复过来一巴掌拍死他,他都想好好测测她的各种身体数据,好好给她做个体检了。
雪帝黛眉微蹙,陈真眼中的探究,让她有些不舒服。
“所以说,你愿不愿意帮我?若是不愿,就此离去就好,我若是能够恢复,会记得你的赠符之恩。”
陈真收敛了心中的好奇,答应了帮忙,一脸认真的承诺道:“我叫陈真,我会带你进极北核心的。”
极北之地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北风虎啸,大雪纷纷扬扬。
模糊不堪的视野中,一个小孩肩头扛着一名绝美的女子行走在冰原上。
在她们周围,凛冽的北风和漫天风雪似乎自发的避开了两人。
被抗在肩上的雪帝冰蓝色的眸子不再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羞恼。
“你就非要把我抗在肩上吗?”
她本来打算深入极北之地便散发气息引来冰帝,但如今这种样子,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知多少万年了,她的情绪起伏都没有这几天这么大过。
陈真理所当然的道:“你不想想我几岁,你又几岁,背着你抱着你都不方便,所以只能扛着你了。”
说到这个,陈真便昂首阔步的继续向前,看起来有些得意。
“现如今,我是不是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极北之地极北之主都在我肩上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