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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安全署

“任姜,我们和你一样伤心,但至少董汉生和苏合还活着,我们要把曲阳找回来。”

沈斯容慢慢走过去安慰任姜,我们看到任姜不断抽泣的肩膀。

“沈顾问说得对,我们要把曲阳找回来,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孤独得躺在水里面!”我红着眼圈说道。

“卓玛大嫂,你们有全境地图吗?”

“有是有,不过我们牧民也用不到全境地图,放的地图已经很老了。”

“我们要用的话,我让巴桑给你们找出来。”

卓玛说着走出帐篷,巴桑随后拿着一张泛黄卷边的油纸地图进来。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巴音州,大概是在这个地方。”沈斯容摊开地图对着我们说道。

“我们进入鄯善地宫的地方,距离楼兰遗址大约50公里,那我们现在距离巴音州大约……200公里!”

看着她在地图上标注的直线,我们一行人都愣住了。

我们在地下也就停留了七八天,为什么会从两百公里外的博斯腾湖出来。

“也就是说,我们在地下走了200公里,这怎么可能呢!”

我不敢置信这是真的,但我们的确就坐在距离博斯腾湖不远的帐篷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们迷惑不解。

我们虽然对漂流200公里很疑惑,也没有仔细追究!

因为第二天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搜救曲阳。

“我相信曲阳一定还在那儿等着我们,我们要带她回家。”

第二天一早,我们在牧民巴桑的带领下,再次来到博斯腾湖。

看着深邃平静的湖面,我们没有一丁点要欣赏的想法,只想赶紧找到曲阳。

我们在湖面找了三天,她就好像从地球消失了一样。

无论我们在湖中心怎么呼喊曲阳的名字,也没有人答应一声,只有水鸟偶尔掠过水面的鸣叫。

最要命的是,连我们得救的岩洞出口也找不到了!

看到完好无损的岩壁,我只觉得我们的一切,好像都在某些未知事物的掌控中,逃不脱也赖不掉。

董汉生和苏合疯了,曲阳也杳无音讯。

任姜注定要带着穆萨回到南羌,我们也不方便再逗留下去,跟巴桑一家道别后,踏上了回到敦商的火车。

原本带着一行15人到大漠科考,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五个人。

其他人全部遇难非死既疯,这一路上我们都愁眉苦展。

我们很清楚,等待我们的不是庆功宴,而是严格审查。

两天后我们乘坐的火车驶进站台,我和沈斯容以及傅南柏都深吸了一口气。

“董汉生和苏合已经疯了,不管他们怎么审问我们,我们都只能说是遇到了岩洞塌方,只有我们逃出来了。”

“要是我们把这些神秘事件交代出去,我们很有可能被永久关押。”她说着打开了火车门走出去。

敦商市果然派了一队人迎接我们,跟沈斯容预料的一样:

等待我们的,不是庆功队而是一群穿着灰黑色褂子的人。

“你好,沈小姐,我们是敦商市公共安全署稽查队。”

“我们接到巴音州方面的消息,威弗德科考队发生严重死伤事故,请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为首的一个稽查队员掷地有声说道。

我和沈斯容以及傅南柏他们,随后双眼蒙上黑布,被几个人押着进了一辆车里,我想应该是押往公共安全署。

“各位大哥,你们是要让我们蹲牢子吗?”

“你们行行好,我还没有娶媳妇儿呢,我不想那么快蹲牢子。”

我们不清楚自己被带到什么地方了,只听到傅南柏在隔壁吵闹。

“没人要你们蹲牢子,可以给他们解开了。”

被解开的瞬间,头顶的白炽灯恍得人眼疼,我总算是看清楚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间四周连窗户都没有的混凝土审讯室,我们面前坐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职员,另一个穿着皮衣的应该是他们的头儿。

“我叫邢原,是安全署稽查大队的队长。"

“说吧,这些天你们都去了哪!”他叼着一根烟说道。

“我们哪也没有去啊,我们是科考队员,在鄯善王朝旧址考古,这也有问题吗!”

“哈哈哈,考古当然是没问题,问题是你们的人去哪了。”

老邢笑着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前面说道。

“你们的路线与原定的路线南辕北辙!”

“一个星期后直奔北疆,你们失踪的这半个月,敦商市联络各种渠道发了疯一样找你们。”

“甚至连南羌县也派出治安队,但都一无所获,就像是原地蒸发了一样!”

他从桌上的文件袋拿出一沓材料,撂到我面前。

最上面的科考队合照映入眼帘,这张照片是我们临行前约翰给我们照的!

“就在我们不抱任何希望,准备宣布你们死亡时。”

“五天前却收到报告,有人看见你们从博斯腾湖现身。”

“那么其他的科考队员在哪?”

“你们应该知道博斯腾湖再往前走一点就出境了。”

“所以我们……为了保险只能先委屈你们,把这半月的行踪都交代清楚。”

我们等的就是这一刻,我把串通好的故事,当着邢原的面说出来:

“1985年3月5日,我们一行人从南羌县出发,一路沿着旧孔雀河道寻找鄯善古国痕迹,但当时我们找了一个星期还没有结果。”

“3月12日,沈顾问就根据一个民间神话,提议临时改变路线,到更远的北疆寻找鄯善王国遗址,没想到还真让我们碰上了运气。”

“大约走了半天,当天下午我们在一座被黄沙埋没的山峰中,发现了鄯善王朝旧城迦泥城,”

“3月13日,我们对整个迦泥城旧址绘制了平面图,郑教授带着我们下到了鄯善神塔,我们也是在塔底发现了鄯善末代国王的大墓。”

“第二天我们下到墓中考古,遇到了地下岩洞塌方。”

“科考队大部分队员都没有逃出来,我和沈顾问以及傅南柏、董汉生,苏合发现塌方的岩洞通向一个隧道。”

“于是我们一直沿着隧道一直往前走,再次遇到地下河,然后我们就被水流冲得失去了意识,等醒来就出现在博斯腾湖。”

“就这些?”

他皱着眉看一旁的职员递过来的速记稿。

“是,我们这半个多月的经历就是这些了。”

“你说谎!”

他把写好的稿子仍在我脸上,拉着我的衣领吼道,额头上的血筋都凸出来了。

“你们以为我们是吃素的!”邢原猛地把我的脸按到地质报告上。

“我们拿了这一个月的疆藏地区的地质报告!”

“根本就没有任何形式的地震或者岩层运动,你们说的岩洞塌方指的是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塌方,当时整个地宫都塌陷了,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