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哆嗦也没用
陈二狗并不善于与敌人长时间纠缠，他的战斗风格以滑溜、善变和精准为主，而螳螂擒拿手正好符合他的风格。面对瘦麻杆那如旋风般的凌厉攻势，他像条蟒蛇一样，一个闪身，人已经到了瘦麻杆的身前。
瘦麻杆那只细长的右手，仿佛蛇蝎一般，想要从各个方向攻向陈二狗。但在陈二狗那双眼中，它却仿佛是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笨牛。只见陈二狗的左手如同一把锋利的剪刀，一举一动之间，就已牢牢地锁定住瘦麻杆的右手。
接着，左手一拉。就在麻杆身体前倾之际，陈二狗的右手迅速地往麻杆的左肋处一切，“砰”的一声，犹如一把破布被撕裂。瘦麻杆原本锐不可挡的气势顿时破碎，他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踉踉跄跄地向着右侧冲去，差点就摔倒在地。
不过，麻杆的修为毕竟比陈二狗高出两个小境界。只见他腰部一沉，卸去了右倾的力道，以右脚为支点，一个旋转，立即转过身来重新面对陈二狗。麻杆脸上肌肉猛跳了数下，狰狞地骂道：“你这个狗杂种，我今天一定要把给你宰了炖汤吃。”
陈二狗的大名里有个“狗”字，平时最恨别人骂他狗杂种。麻杆这声“狗杂种”顿时让他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两眼冒出嗜血的怒火。右脚往地上一蹬，身体一弓，左脚前伸，整个人竟然像在溜冰一样，直向着麻杆射了过去。
麻杆看见陈二狗这怪异的姿势，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一个侧身，抬起左腿，向着陈二狗的腰部猛踹过去。
陈二狗见麻杆中了自己的套路，不由得露出一丝奸笑。左脚尖向着地面上一使劲，右脚跟则迅速抬起，接着前伸，硬生生将左脚前右脚后的姿势变成右脚在前，而左脚在后。
这时，只听陈二狗大喝一声：“给我起！”他的左手抱住麻杆的腰部，右手托住麻杆的左大腿，腰部一扭，竟然将麻杆整个人举了起来。接着身体猛地一挺，两手发力，直接将麻杆像一只破麻袋一样给扔出去一丈多远。
麻杆那细面条似的身子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接着就直挺挺地摔在地面上，上半身扭动了几下，接着双脚一蹬，就没了动静了。看样子，麻杆要么已被陈二狗这一摔给直接摔死了，要么就是给摔晕了。无论结果如何，麻杆就这样给废了。
太霸气了，太凶猛了！望着麻杆那如同一条麻花似地贴在地面上的身体，矮东瓜脸色大变，面部是一阵激烈的抽搐，两只眼珠瞪得都快要跳出眼眶了。而瘦猴子和黑脸的脸色则如同掉进了墨缸，接连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矮东瓜看见自己这边两个洗髓境初期根本就不是对方两个淬体境后期的两合之敌，顿时没了先前嚣张的气焰，额头上竟然冒出了冷汗。心里无比震惊：“这几个小子近来不知道有什么奇遇？不仅修为大涨，战斗力逆天，而且衣服光鲜，与之前的落魄形象大不相同。今日若不尽快溜之大吉，恐怕真要命丧于此。”
想到这，矮东瓜哪还顾得上秃子和麻杆，没有丝毫的迟疑，转身大喊道：“撤！”便朝着之前来时的小径疾奔而去。然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去路已被猛子、大头郑和林矮子三人给堵住了。后面萧书北和陈二狗几个大踏步，也已经来到他们的身后。
萧书北冷笑道：“既然来了，这么急着走，就少了点意思了。”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使人心颤的魅力，直击矮东瓜等人的心灵。这一下子把矮东瓜三人惊得目瞪口呆，魂魄出窍，如见鬼神。
矮东瓜如同中了定身术，突然转身，面如死灰，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泪流满脸地说道：“大爷，祖宗，求你放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来您这里了。再也不敢了！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养活他们。求你大发慈悲，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瘦猴和黑脸见到老大矮东瓜都跪下求饶了，哪敢怠慢，赶紧也跟着跪了下去，直接一个响头磕得“砰砰”直响。
萧书北戏谑地笑道：“哈哈！你的规矩不是见面三分礼吗？现在见了你'大爷'，不，是见了你的'祖宗'。你说说看，想给你祖宗献上什么大礼呢？”
“我今天没带什么钱，这就回去拿，这就回去拿。”矮东瓜忙不迭地说道。
“回去拿就不用了。这样，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回答的好，我就放你回去。”萧书北开始讲道理，做起矮东瓜的思想工作来。
“大爷，不对，是祖宗。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知道的都告诉您老人家。”矮东瓜那叫一片坦诚，诚惶诚恐。
“好，有进步！在回答我的问题时，你先抬头让我看一下你的眼睛。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准备骗我啊。”
矮东瓜虽然有点疑狐，不知道萧书北为什么要看他的眼睛，但也没有细想，就鬼使神差地抬头看向萧书北。然而，当他的眼神碰到萧书北的眼神时，突然浑身一颤，像是被闪电劈中似的。一双眼睛刹那间失去了些许神色，整个人好像力量都被抽走不少似的，瞬间萎顿了一些，头也随之低了下去。
萧书北微微一笑，声音非常柔和地问道：“首先，那是个什么帮派？其次，和你谈条件的谁？”
“应该是盘居在城南的海沙帮。不过，那位大人物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因为我从来没和他真正见过面，都是由他的手下传递消息的。”
矮东瓜这时的话是诚实的，并没有说谎。其实，这时即使他想说谎也说不了了，因为刚才与萧书北四眼相视的瞬间，他的神识已部分处于萧书北的控制和感知下。
“他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人？”萧书北嘴角微微一扬，声音依然非常温和，好像都能把矮东瓜的心给融化似的，透露出一种让人不敢违逆的力量。
“这些人与我们见面时，都戴着头套，看不清他们的真实面容。但有一次其中一个人的头套戴得不是很好，转身时被我瞧见了。我可以肯定他是丐帮的人。”
萧书北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你一会说是海沙帮，一会儿又说是丐帮。到底是海沙帮，还是丐帮？”
“既是海沙帮，也是丐帮，因为他们之间是有联系的。”矮东瓜一下子有点慌了神，有点语无伦次。
“很好，你没有说谎。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脸上有什么特征吗？”
“叫王子法，右边嘴角处有一颗黑痣。”
“他们招人是去干什么？”
“替他们物色人。”
“物色人？物色什么人？”
“物色根骨奇特的人，特别是那些具有水属性阴性体质的女孩子，而且体质越是阴寒越好。”
“你才洗髓境后期的修为，如何能看懂女孩是不是阴性体质？”
“他们教了我一些办法。”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首先，她应该是处女，因为这有助于保持体内原始的阴阳平衡。其次，她的体型要偏高、纤细，肢体线条流畅，形如水的曲线；面容则呈现出一种细腻与娇好，如同水中的月，皮肤白皙，触感如冰。她的眼神往往深邃，透露出一种寒冷的幽光，宛如冰川湖泊深处的寂静。再者，她可能更易受寒，对冷的环境更为敏感。最后，我随身携带了一颗雄性业火红蟒的内丹，当阴性体质的女子在两丈范围内，它会有轻微的震动感。尤其是前后两点是判定的关键。”
“哦，你的确是个人才，说起来专业术语一套一套的，怪不得海沙帮和丐帮都看中你。”萧书北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有所感悟，接着喃喃道：“不错，你说的这些我还真不知道，看来相由心生和异性相吸的说法还真有些道理。还真是受教了。”
“嗨呀，女孩是不是处子你是怎么分辨的？”陈二狗两只眸子蹬得圆滚滚的，显然是对这个问题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猛子瞥了陈二狗一眼，有点不屑地说道：“二狗，你整天对这些感兴趣。是不是小时候老参吃得太多了？”
“我只不过是感到奇怪而已，猛子哥你大可不必太上心，真的。”陈二狗连忙打起哈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
“你对这些事情感到好奇是不好的，会影响武道修炼。你猛子哥我是为了你好。”猛子把语调拉得很长，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者风范。
“这还不简单，只要是没有结婚的不就是处子吗？”大头郑一副过来人的神态。
正当众人对大头郑这句无厘头的话感到懵圈的时候，突然听到萧书北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喃喃说道：“修为还是太弱了！”因为这时候矮东瓜的眼眸突然一亮，之前被萧书北部分封禁的神识已然解开了。
萧书北略微停顿了一下，看见矮东瓜依然跪着，并没想反抗的意思，于是继续问道：“那大人物要这些阴性体质的女孩子去干吗？”
矮东瓜摇了摇头，道：“我只负责替他们找人。大爷，祖宗，我知道的都说了，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都在使用迷幻药吗？”
“基本上是的。但秃头和瘦猴沉迷得更深一些。”
“用的都是哪些类型的迷幻药？”
“我们这些人只买得起最廉价的快乐水。偶尔运气好，寻到价高的猎物，赏金多一些，那时我们也能买上几颗逍遥丸来享受一番。至于那些价格更高的，我们根本负担不起。”
“迷幻药现在很普及吗？”
“并不普及，价格都相当高。即便是最便宜的快乐水，一份也要一百多铜板，普通人根本买不起。”
“那你们怎么能负担得起呢？难道是海沙帮和丐帮支付给你们的报酬很丰厚？”
“报酬并不丰厚，因此我们通常还需要靠贩卖迷幻药来获得钱财。”
“原来是以药养药。”萧书北嘴角微微一扯，目光转向矮东瓜时，眼中的锋芒更甚。
“那种叫夜影毒蟾的蛤蟆那么恶心，舔了真的能让你们感到快乐吗？”猛子也忍不住好奇，插嘴问道。
“当然能。”矮东瓜此时心中已经没了害怕，取而代之是一丝痴迷，他抬头望向猛子，竟然像是在给老朋友介绍春药似的继续说道：“像你这个大的块头，激动之下，连老母猪在你眼中都可能变成绝世美女。”说到这里，矮东瓜竟露出一丝痴迷的笑容。
猛子见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嘴角一扯大喊道：“他奶奶的，你竟然敢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小爷我这就让你去云游仙境。”说着，他抬起右脚，对着矮东瓜就准备踢过去，却被萧书北给拉住。
萧书北神色凝重，点了点头：“刚才你的确没有说谎。这样，我就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现在我们双方的力量是五对三，我也不以多胜少。咱们就来个兵对兵，将对将，一对一的再打三场。你们只要能打赢其中的任何一场，我就让你们自由离开。如果你们三场都打输了，那也就没必要离开了。你看这样可好？”萧书北语气温和，一副与老朋友友好相商的口吻。
矮东瓜已从痴迷清醒过来，再次面对现实，见求饶也没有什么用处，牙关一咬，猛地站起身来。目露凶光地说道：“好，一对一，这可是你说的？而且我们只要打赢其中的一场，你就会放我们离开。这也是你自己说的？”
“那是自然，也别废话了。你们三个谁先上？”萧书北觉得实在没有必须再跟这家伙浪费时间了，就直奔主题。
矮东瓜向着黑脸看了看。黑脸浑身不禁一颤，一张脸变得更黑了，简直是黑如焦炭。不过，也没办法，再哆嗦也不能让他长出一对翅膀飞走。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淬体境巅峰的修为，可以让大头郑练练手。于是，萧书北对着大头郑说道：“大头，你想练练你的头功吗？”
“想，当然想。那我就上了？”大头郑激动万分，没想自己也能跟淬体境巅峰的干架了。
“妈的，脸这么黑，你也想上。”陈二狗实在不知道大头郑今天讲话为什么这么不着调，不禁调侃了一句。大头郑瞥了一眼陈二狗一眼，一副很不以为的样子，脑门一拍，向前踏出两步。
不出意外，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大头郑付出了挨对方一掌的代价，却用他的一记金刚铁头把黑脸给撞飞了出去。黑脸飞出去时，还伴随着几声“咔嚓”响声，也不知道骨头被撞断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