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正的末世
龙虎此行增援结界的有一十六人，除了玄虚，另外十五人，全都是追补上来的。
其中张清风一席红袍位列玄虚之后，再之下便就是十五个黄袍。
莫看人数不多，这些道长中拎开两个红的不算，黄袍中先天便是来了三个，加上原先就在此地值守的，龙虎山仅有的十一位先天，竟是硬凑了八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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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虚之后，张清风紧随而下。
大巴车此时停在一处壕沟边，前方就是例行检查的军岗。
身前，是一座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巨大吊桥，数十丈长，而脱开吊桥，所谓的壕沟则是一条望不到边，见不到底的巨型深渊。
大桥的那头，自然又是另一方土地，不过看不到后边的情况，因为那里早已被一圈圈环形刀刃网包围住。
“过了吊桥，里头就是军镇，而在往前数十里，便就是我们龙虎守护的结界处了。”
等待检查时，玄虚同此行的弟子们介绍了一下情况。
张清风因此露出几分狐疑，他来此界是不久，可到底重修过几世，古朴仙门见过，高楼大厦亦有。
说到底有点眼界，可如同脚下这般奇怪布局的军据点，却是头一回见。
“军镇怎么还在壕沟前，按照常理，不应该是得反过来么？”
张清风问。
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今，壕沟的作用都是拒敌的。
换个角度，也就是有保护之责，可如果军镇在前，那守方被击溃了，人被杀光了，再修道壕沟，是不是就显得有些多余。
还是说，这道壕沟是天然形成，因此才在军镇之后？
思索间，张清风人又往着吊桥边靠近了一步，观察起两岸。
壕沟的岸堤有明显的修凿痕迹，推翻了他认为是天然的猜想，而因为修道之人耳目之力尚可，他还听到了些许松动石块滚落崖壁传回的声响。
底下很深，并且还有水。
见着师弟脸上诸多不解，玄虚走了过来。
“下面是强酸人工河，掉下去主打一个尸骨无存。”
身前的一列龙虎弟子，到底出过山的不多，而真正知悉边界情况的那就更没有了。
他们的资讯，仍自还停留在一些片面新闻播报。
“大夏边界的第一道屏障是结界，结界之后是我们，而绕过我们，遇上的便就是军方火炮群，如果外边那些丧尸有幸通过火力圈，再过来，便就是吊桥对岸的军镇了。”
说话间，镇守军已经验证完几人身份，玄虚带着一众往里行去。
“军镇平日是作为前方补给的枢纽站，可一旦最外围的防线被污染渗透，这里也便只能成了倒数的第二道防线。”
过了吊桥，进了钢圈铁丝网，一栋栋鳞次栉比的低矮房屋映在了众人眼眸中。
面前的建筑不高，每所房屋也极为相似，楼与楼之间的距离更不同于常规城市建筑，显得拥挤局促。
如果能从鸟瞰图观察下来，便能发现实际上建造这个军镇时，里头还蕴含了些许古代排兵布阵的法门。
整个军镇，看上去俨然就是个地型八卦。
“这些街道建的如此拥挤，是为了防范那些丧尸大面积通过？”
张清风看了几眼，有了些许会意，而从原主身上，他自然知道火炮为何物。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如果假设火炮群都挡不住那些丧尸，那眼前的军镇，阻滞丧尸通过又能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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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虚是最早一批来到此地的龙虎道士，也就是在三十年前天师建立结界之后。
那时此地没有军镇，更无壕沟，而后这边布局时，他更是亲身经历者。
因而要说熟悉，除了部分当时参与的工程人员，只怕少有比他了解此地情况的。
“不错，这军镇里建了八道单兵防线，都是用以阻滞丧尸大面积侵袭的，而如果一旦八道防线都溃散，那所有的丧尸，便会通过固有路线被引向军镇中的圆盘广场。”
先把丧尸分散，搞不定的情况下最终聚集，隐约间，张清风似已窥见了一丝谜底。
玄虚看了一眼昏沉下来的天际，那晦暗恰如他的忧心，他皱眉，随之又是苦笑。
“希望不会有那一天，如果有，那这个军镇便只能给丧尸陪葬了。”
玄虚指了指脚下，预示有东西，张清风瞬间秒懂。
火药这种东西，论两虽能杀人，可惜的是丧尸污染速度更快一筹，所以大夏的统筹阶层，在假设据点沦陷后，掖只能抱着玉石俱焚的方案做布局，所以在军镇下，埋着足量的炸药。
而军镇后，壕沟作为最后的倚仗，便是为了将前方污染区彻底隔开。
壕沟下挖的很深，又灌注了大量的强酸，说不定可以拖住数十万甚至更多的丧尸。
可谁也说不准，哪一天壕沟会不会被填满，而到了那时候，大夏可能............
“所以，那血月到底是什么？不是三十年了，难道还没人找出症结？”
见多了生灵涂炭，可张清风仍旧皱眉，灵陆仍至许多“界”，不乏规模性杀伐，可说到底总会有个定量，而此时脚下的土地，他所能见到的终点并是毁灭。
是真正意义上的末世。
“血月？”
见师弟抛出这么难的问题，玄虚也是认真了起来。
那时候张清风还未出世，自然也无相关记忆，而他之所以能成为自己的小师弟，实则血脉上也是有点关系的。
觉岸师兄是代师收徒。
回想起三十年前的景象，那一日似乎并无太多不同，所以直到整轮皎月都染成红色，才被无聊的人们偶然发现。
一开始，世人也就是当成了诸如天狗食月一般的天象，可随着新闻追索，世界各地一起起大规模伤人事件被曝光，各国上层阶级才是开始反应了过来。
“到底是什么谁说得准呢，只知道当年蓝星上一百七十多个国家，在血月之后呈断崖式的锐减，若非大夏道门反应够快，只怕我们也是难以独善其身。”
玄虚思考之后摇头，表示依然没有答案。
三十年时间，他都从一介黄袍混成红袍了，可血月的问题，正面上还是没有说法。
交谈间，军镇和火炮群已经被掠至身后，又重复了几次镇守军的验证，龙虎一等才是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
“南天门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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