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客厅里欢声笑语
此时此刻，客厅的里面安静的很，正在弥漫着微妙的气息。
陆阳把目光投在李牧的身上，慢慢的做出邀请离开的动作。
李牧忽然笑道：“说不过我，就把我撵走。算了，再见！”
等到李牧离开，陆阳这才坐下来。
“哎！”从厨房出来的王姬一惊，“他走了吗？”
陆阳一边点点头，一边揉着肚子：“走了。还有，我现在饿了，您做好饭菜了吗？”
王姬说道：“饭菜好了。”
吃饭的时候，没人吭声。就这样子，时间过了很久。
陆阳用纸巾擦了擦嘴巴，直接扔进餐桌旁边的垃圾桶，站起来以后，走向玄关处的大门。
王姬抬头探望：“你要去哪里？”
陆阳回头一笑：“散步。”
王姬再也不提问，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菜。
从家里出来，陆阳爬上楼梯，不用多久的时间，来到高楼大厦的顶部。
大风一吹，卷起地上的灰尘。
“额额额……”突然，前方传来很小的咳嗽声，却震耳欲聋。
陆阳抬起头来，看见自己的母亲站在顶楼的护栏，与远处的风景融为一体。
女人披头散发，是被大风吹得凌乱，仍然保持着优雅的身姿。
陆阳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母亲的脸，发现没有任何变化，不存在一点皱纹。
女人被自己的头发挡住视线，甚至有几根头发贴在嘴唇，显得十分魅惑。
陆阳笑着问道：“妈，您是怎么保养的皮肤呢？”
女人立刻回答：“阳阳，保持心态。”
“妈，您真的没有用护肤品吗？”
“阳阳，没有。”
陆阳厥了厥嘴巴，然后走过去，继续问道：“妈，您怎么知道我要上来楼顶？”
女人注意到了靠近的脚步，稍微向右移去，还不忘记回答：“知子莫如母。”
“妈，不是知女莫如母吗？”
“我说是就是。”女人一边整理头发，一边露出倔强的表情，“阳阳，难道是我错了？”
“妈，您没错。”陆阳露出笑容，慢慢吞吞的上前，“对了，您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女人疑惑不解的提问出来，直勾勾的盯着陆阳，“阳阳，你是不是想赶我走？”
“不是。”陆阳摇摇头。
“那就好！”
陆阳站在护栏的前面，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突然笑道：“妈，您今年多少岁了？”
“等下。”女人抬起头来，一脸神气的表情，“阳阳，你是我儿子吗？”
“是的。”
“哦。”女人的嘴巴变成圆形，接下来厉声，“阳阳，你怎么不知道我的年龄呢？”
“妈，您老是不在家。再者说了，我一天到晚上课，有时间记住课本的内容，就是好的了。”
“高中生活怎么样？”
陆阳笑着说道：“虽然高中生活多姿多彩，但是缺少实践机会。”
“你想辍学吗？”
“不想。”
“你想找一份工作，对不对？”女人问完，打量着陆阳脸上的反应，“可是，只要你进入社会，你就没有精力放在学习上。”
“妈，我们是不是把话题扯远了？”
“不是。阳阳，记住我说的话，你要好好学习，高中毕业以后，就是大学生活。”
“我知道了。”
“哈哈！”女人开心的笑出声音，随后来一句，“阳阳，你是我们家里真正的大学生。”
陆阳挠了挠头：“妈，我还没高中毕业呢？”
女人保持微笑，不在乎形象的说道：“阳阳，快了。”
陆阳接下话茬：“还有几个月。”
“那么久吗？”女人歪着头，直勾勾的盯着陆阳，“阳阳，你想考进哪所大学？”
“人大。”
“嗯？”女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陆阳，抬起左手，弹了一下脑门，“阳阳，你可不要羡慕我。”
“儿子随妈，不好吗？”陆阳揉揉脑门，这才缓解疼痛。
女人突然严肃：“阳阳，你听话，我们不去人大。”
“好吧！”
“阳阳，你千万要记住，你不能走我的后路。”
自己母亲的声音在耳边消失，陆阳只好转身，朝着顶楼的铁门走去。
前方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陆阳听了之后，认定今天又要出去逛一天。想到这里，右手握着一串钥匙，正在犹豫要不要打开门扇。
这个时候，王姬走出来，提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陆阳笑道：“老师，街坊邻居是不是又来找您了？”
“是。”王姬点了一下头，就把黑色的塑料袋放在墙边，“你回来就好，我不用给你打电话了。”
“您们要聊多久？”陆阳强忍着进入耳朵的欢声笑语，还要问道。
“这个……”王姬一边回过头，一边小声起来，“我不知道。”
陆阳偷偷摸摸的叹气。
王姬察觉到了前面的动静，端正站姿，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如果你觉得吵的话，可以待在卧室的里面不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陆阳一边摇摇头，一边拿起黑色塑料袋。
“我去扔就行了。”
陆阳笑着说道：“还是我去扔吧。老师，您们聊，我在晚饭之前回来！”
王姬冲着陆阳提问：“这次你要去哪里散步？”
“街上。”陆阳立刻回答，快速的转身，走向正在打开的电梯，“老师，请您放心，我会把垃圾丢进垃圾桶。”
“路上小心！”
随着自己老师的关心声消失，陆阳急急忙忙的进入电梯，却被眼前的人挡住。
李牧明知故问的开口：“你要去丢垃圾吗？”
陆阳点点头。
李牧把脚步移向右边，按了一下电梯的楼层数字。
门扇缓缓的关上。
陆阳站着一动不动，冷言冷语的问道：“李警员，您怎么又来找我呢？”
“哈哈哈！”李牧尴尬的笑起来。
“有事说事。”
李牧拍了拍身上没有的灰尘：“我呢，这次过来主要原因只有一个，为了那拉被人杀害的案子！”
“您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是的。”李牧抬起左手，拍了拍陆阳的肩膀，“不过，我对于杀人凶手的动机有些怀疑。”
“是什么？”
“你之前说……”李牧瞄了一眼电梯的楼层数字，“杀人凶手的动机是偷走他被监控摄像头拍到的视频。还有，他被那拉看见了。”
“有什么问题？”
李牧赶忙回应：“杀人凶手只要偷走监控摄像头拍到的视频，何必多此一举灭口呢。”
陆阳无奈的说道：“您是不是没把我的推理放在心里？我曾经提到过了两种杀人动机。”
李牧立刻反驳：“我可以推翻。听我说完，你认为杀人凶手被那拉看见，只好闯入保卫室灭口，然后把监控摄像头拍到的视频拿走。”
“对。”
“那么……”李牧陷入思考，半分钟以后，直勾勾的盯着陆阳，“你每次遇到凶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看见凶手的长相？”
“我不是说过吗？他穿着连衣帽，从不正面向着我。”
“我记得你的推理。”李牧突然冷笑，露出看破把戏的表情，“现在我要提起那拉，他为什么第一次遇到凶手，就能看见长相呢？”
“应该是巧合。”陆阳虽然不敢相信，但是脱口而出。
“呵！”李牧发出一声嘲讽。
陆阳问道：“您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李牧目不转睛的看着陆阳：“不是不相信，是你没有看见凶手的长相。”
突然，电梯的门扇打开。
陆阳一边迈出脚步，一边说道：“杀人凶手是故意不让我看见，才会侧身站立。”
李牧紧跟其后：“杀人凶手为什么不故意让那拉看见？”
陆阳稍微大声：“我不是说过了，那拉能看见杀人凶手的长相，应该是巧合。”
“对于这种说法，我不认同！”
陆阳这才知道被冤枉的感觉真难受，选择沉默不语。
李牧超在前面，向着高楼大厦的门口倒退而走，直勾勾的盯着陆阳：“你是不是杀人凶手？”
“我不是。”
李牧停下脚步，稳稳当当的挡在陆阳的前面：“我提醒你一下。现在，自首是唯一能减轻你罪行的方法，你要跟我去BJ警局吗？”
“不用了。”陆阳举起双手，想要把李牧推开，突然记起袭警是一项罪名，只能绕道而行。
“你不为你的老师想一想吗？”李牧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问道。
“谢谢您的提醒！”
“你不为你的老师想一想，你为你的父……”
听到这里，陆阳转过身，凶狠的瞪着李牧：“闭嘴。”
李牧不甘心的说道：“你不为他想一想，你为你想一想。”
“我为我想什么？”
“哈哈……”李牧大笑两声，抬起头来，“陆阳，你这么年轻，出来以后还可以为社会做贡献啊。”
“如果我真的是杀人凶手，心里明白犯下的案子，只要被抓住，指定死路一条。你觉得我能承认吗？”
“现在，我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会找出证据，然后来抓你。”
听到这些义正言辞的声音时，陆阳感受到了心里的煎熬，其实有两种原因，第一种原因，是想要洗清自己被李牧的怀疑，又抓不住杀人凶手。第二种原因，是李牧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的贴着自己不肯松开，让人非常的难受。
李牧站在原地，露出严肃的表情，忽然转身，向着小区的铁门跑去。
沉重的脚步越见越远，陆阳感觉世界安静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眼睛的方向，始终盯着前面，害怕李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