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仙妃子王熙凤
贾琼回礼问道：“不知瑞大哥身患何病？可否告知。”
大夫皱眉说道：“病情乃是病人的隐私，恕在下不能告知。”
贾琼悄悄递上一串铜钱，说道：“瑞大哥待我如亲人，还请告知，我也好略尽绵薄之力。”
大夫伸手接过藏于袖子中，左右看看，在贾琼耳边低语几句，然后方才告辞。
贾琼眼中充斥着震惊，表面上有些质疑，但其实心中已经信了八九成。
这贾瑞是何病？
原来是古人难以启齿的X病，怪不得大夫在贾代儒面前那么含糊其辞。
贾瑞从哪沾染上这种病？
自然是从宁国府中，他之前可是宁国府的常客。
茗烟那样的下人都能在宁国府中勾搭一个不熟的丫鬟云雨。
更别说相貌不错的贾瑞。
贾琼想起宁国府混乱的关系，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有些庆幸。
“这不是穷叔嘛，这是打哪来？”
贾蓉、贾蔷两兄弟径直从拐角处走出拦住贾琼，调侃道。
辈分上两人要称呼贾琼为叔叔，嘴上喊着叔叔心里却并没有拿他当叔叔看。
贾琼苦笑道：“这不是听说瑞大哥病了，所以过来看看。”
随后又道：“你们怎么在这？”
“看你身子已是大好，瑞大叔的病如何？”贾蓉微笑着问道。
“听说病的很是凶险，连寿衣都穿上了？”贾蔷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你们莫不是来找他要债的？”
贾琼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贾瑞的病跟这二人也脱不开关系。
人家都快病死，这二人还上门讨债，这是人干的事？
这个时代流行男风，贵族子弟有点龙阳之好不是多大的事儿。
作为二人的小弟，贾蓉跟贾蔷两人之间贴烧饼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贾蔷也是宁国府的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跟着贾珍过活。
长到十六岁比贾蓉生的还风流俊俏，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最是亲厚。
直到传出二人的闲话，贾珍才分给贾蔷房舍搬出宁国府自立门户。
他还听闻过王熙凤跟贾蓉的风流韵事呢，只是消息还有待证实。
至于对方话中的嘲讽之意，贾琼直接忽略。
“不是不是。”
“提这个做什么，只是关心一下。”
贾蓉二人急忙摇头道。
他们自然不会这般好心肠，八成是来打探消息，怕贾瑞说出什么不利于他们的言语。
贾琼没有拆穿，叹息道：“已经不成个人样，不知道还能熬多久。”
贾代儒对待贾瑞十分严格，二十多岁都没有娶亲。
这在封建社会，年纪已经很大。
要说娶亲的钱都没绝对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贾代儒对他期望很高才那么严格，想让他有功名之后再给他说门好亲事。
贾瑞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可见色欲不能自控。
贾琼没有隐瞒，二人他现在哪个都招惹不起。
“看你身子已经大好，怎这几日也不来寻我们吃酒。”贾蓉有些不满道。
上次逃走的事，还需要贾琼帮他圆谎呢。
至于贾瑞打的欠条，这种事自然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来路不正，万一捅到贾珍面前，他们二人也没有好果子吃。
贾代儒毕竟辈分放在那，便是贾珍当面也得给几分薄面。
“哪有闲情喝酒，这次家里可是欠下不少债呢，这不正打算找个赚钱的营生帮家里分担一些。”
贾琼有些感慨，果然不管在哪，都不能缺钱呀。
他可不想再被母亲指着鼻子痛骂吃白食。
谁还没有点脸面不是。
“什么好营生？”贾蔷闻听有赚钱的营生这种好事，立马来了兴致。
“转了几日，还没有头绪，等有信儿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俩。”
“好兄弟告辞，我们先回去。”
贾蓉跟贾蔷二人勾肩搭背朝着远处走去。
......
次日。
贾琼早上起来在院中活动一下身体，简单擦洗干净吃过早饭。
不管是考举人还是做别的事都需要用到钱。
没有钱什么事情都办不成。
贾琼想起他之前看过的几本爽文小说，就是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稿费怎么样。
要不学小范大人写本红楼梦？
映射太强，这个还是算了。
三年之约？
不知道现在的受众群体如何。
“还是得考察一下市场，不然要是扑街那多丢人。”
此举不一定赚多少钱，但好歹是一份进项。
指不定还能在话本界留下一个传说。
神京城中百姓来往于大街之上，街上的铺子更是早早就已经开门迎客。
门口的伙计笑着把贾琼迎进书斋，满脸堆笑道：“客官，要些什么？”
贾琼笑道：“随便看看。”
书斋中一片宁静，书香之气弥漫在空气中。
贾琼对那些科举相关的书籍望而止步，只看一些闲书还有话本。
每次拿起都是翻看几页就作罢。
“客官可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后面有一批新进的新货，要不要看看？”在一旁观察很久的活计，不多时走上前来，问道。
贾琼顿时来了兴致，道：“好。”
伙计领着贾琼出现在一处偏僻的内屋，墙上放的书籍并不算多。
贾琼仔细看去，赫然见到《西厢记》、《牡丹亭》等闲书赫然在列。
伙计见贾琼如此，直接从角落拉出一个箱子，笑道：“客官，这边来。”
“这些可都是店里珍藏的孤本。”
贾琼拿出一本来，《金瓶梅词话》映入眼帘，居然还带插画，让他震惊不已。
继续翻看几本《国色天香》《剪灯新话》等等。
“这本怎么卖？”贾琼问道。
“五两银子，这可是孤本。”伙计满脸堆笑道。
贾琼清晰记得自己偷看《金瓶梅》时的面红耳赤，也曾为李瓶儿之死泪流满面，久久不能释怀。
可惜有些贵，以后有机会定然要把其收入囊中。
贾琼转头问道：“若是我写一个话本，卖给你们，能卖多少钱？”
伙计尴尬笑道：“这事我做不得主，得问掌柜，客官是写话本的？”
他见对方如此年轻，本以为是哪家的风流公子，没想到还是能写话本才子，不由的多看几眼。
伙计把贾琼带到掌柜的面前，说明情况。
“客官是有书稿出售？”掌柜同样面带惊讶，带着审视问道。
贾琼笑道：“有这个想法，提前问问。”
掌柜直言道：“那种书籍我们店是不收的。”
贾琼尴尬道：“掌柜的误会，自然不是那种书籍。”
掌柜这才松口气，说道：“那得看质量如何，看过稿子之后才能出价。”
贾琼问道：“卖的最好的话本多少钱？”
掌柜的说道：“几两银子的有，卖的好的上百两也是有的。”
贾琼听完之后有些兴致缺缺，才几百两银子。
看来在古代写书的职业也没有想象中的赚钱，不免一阵失望。
这要是放到后世，写一本风靡天下的书，直接就能财务自由。
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靠写书赚钱不切实际，大概率直接饿死。
即便是畅销天下，那也跟他没啥关系，还不是书商赚钱。
贾琼不再多问，彻底放弃出书这条赚钱的道路。
贾琼微微摇头，买了些墨纸走出书斋。
......
贾琼趁着贾珍外出，来到宁国府道谢，可惜的是府中有客人。
在外等候一个多时辰才被告知让改日再来。
心情有些烦闷的贾琼来到会芳园，坐到一块石头上揉了揉酸疼的双腿。
会芳园他并不陌生，跟着贾蓉没少进来。
没多大会儿。
寂静的园子中便响起轻微脚步声。
贾琼伸头看去，却是两道倩影正在缓缓走近。
因身着大红百花裙在阳光下格外的显眼。
前面的女子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体态风流妩媚，不是王熙凤是谁。
后面一个容貌娇俏的女子，身段不比凤姐差，正是王熙凤最得力的人平儿。
“啊～”两名女子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
刚起身准备打个招呼的贾琼也是被吓的一跳，忙向身后看去。
发现什么都没有之后才松下一口气。
人吓人，吓死人。
这感觉比偷情被人发现还让人措不及防。
凤姐二人不想假山后面还有人，直接吓的后退两步，捏紧手中的帕子。
“哪个混账羔子不长眼吓老娘。”
凤姐秀眉微蹙，美眸含怒，在确定对方不是什么鬼怪时，直接口吐芬芳。
“请凤嫂子安。”贾琼本想骂回去，但想到对方是凤姐之后，暂时压下心中的火气。
凤姐定睛瞧去，不是贾琼是何人。
这人她并不陌生，听贾蓉两兄弟提起过几次。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小子，躲在这吓人想做什么。”
凤姐余怒未消，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可不是有意，只是累了在此处歇歇脚，惊扰到嫂子，是我不对。”贾琼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凤姐。
活生生的王熙凤在身前，他才明白贾瑞如此迷恋凤姐也不是没有道理。
尤其是在红衣百花裙衬托下更加艳丽脱俗。
即便是阅片无数，也让贾琼心中一震。
凤姐见贾琼眼神乱飞，在她身上乱瞟，内心之中闪过一丝厌恶，想起之前贾瑞的事情。
当初贾瑞生出别的心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出手教训一番方泻心头之恨。
难不成这贾琼也打着别样的心思，不然为何会好巧不巧的出现在这里。
心中厌恶的同时又有点窃喜。
想不到已为人妇的她依旧如此有魅力，依旧能让男子前仆后继。
“你倒是会躲，都是自家叔嫂，什么对不对的，有空可去我那里坐坐。”凤姐嘴角含笑道。
“可别，你当我傻？”贾琼心中暗自鄙夷，嘴上微笑道：“嫂子客气，瑞大哥那边病重，嫂子可曾听闻？”
有贾瑞的前车之鉴，贾琼怎会再上当。
还真当他是精虫上脑的傻白甜？
凤姐愣神片刻后叹道：“前不久我还称二两人参让人给他送去，这孩子不知得罪哪路神仙，落下这个病根。”
贾琼这么说应该是知道她整治贾瑞的事。
贾瑞死不死关她什么事，只要不来骚扰她就行，死了更好。
没可能从她这说出去，想来应该是贾蓉等人嘴碎给说出去。
想到此处，下次见到她定要好好惩戒两人一番。
“呵呵！”贾琼只能尴尬一笑。
凤姐撇一眼贾琼柔声道：“你是个体贴的明白人，他可比不得你，有空只管来，这么大男人胆子怎比我还小。”
“嫂子既这么说，改日去给嫂子请安。”贾琼无奈道。
凤姐见目的达成，笑道：“这两日忙完只管寻我。”
眼前的贾琼跟贾瑞明显不同。
贾琼是个聪明人，脑子活络，给他尝点甜头，以后还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贾蓉、贾蔷两兄弟在她这的信誉度直线下降。
谁让她家里还有位不叫人省心的人呢。
“好！”贾琼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欢喜答应下来。
“说定了，可别让嫂子久等。”凤姐生怕贾琼被贾瑞的事情吓着，叮嘱道。
“平儿，咱们走。”两人结伴向尤氏的上房而去。
走出去不远，回头却不见了贾琼。
平儿在身后恶狠狠道：“那王八东西起这样的心思，真真是不知死活，奶奶也是他能惦记的人？”
凤姐微微摇头道：“我还没生气，你这小蹄子倒先骂上了，不枉我疼你一场。”
平儿愤愤不平道：“奶奶管着府里上下几百口子的事，平日忙都忙不过来，我只是看不惯。”
凤姐笑道：“他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胆子。”
“我自有分寸。”
凤姐对族内的人跟亲戚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向来只有她拿捏别人的份，还没人敢在她面前撩虎须。
平儿知道凤姐的脾气，八成是在打着什么别的主意。
不然也不会对二人如此区别对待。
俗话说的好：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贾琼觉得凭借自己的黄金左手再加上那话的本钱，吃个软饭似乎并不过分。
奈何有做曹贼之心，没有典韦相护。
曹操终究会死，但曹贼永远不会消失。
有贾瑞的前车之鉴，贾琼自然不会上凤姐的套。
贾瑞之死也确实怪不到凤姐头上，只能说这人心理有问题。
强撸灰飞烟灭的道理都不懂。
但是作为夜撸社成员来说，贾瑞绝对是顶尖的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