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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上位者的拉拢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倦鸟归巢,星河横空。路边摊铺收了旗幡准备打烊,瓦子酒肆却渐渐热闹起来。

高阁上点起了灯,歌女慵懒的身影映在雕窗上。不多时阁楼窗子推开,有人探出身来向灯杠上悬挂彩灯。

看到任如意终于展露一丝笑颜,谢南州开玩笑似的道:“不生气了?娘子?”

任如意也就着台阶下,微笑的看着谢南州,“是的呢,相公!”

‘相公’这两字咬的极重。

谢南州微眯双眼,倒也没有出声打破此时的气氛。

“好了,天都黑了,回去吧。”谢南州和任如意漫步在街市上,突然道。

任如意点了点头,突然挽上了谢南州的胳膊,谢南州一怔,看向任如意,只见她的眼眸星光点点,暗含期待,让人不忍拒绝。

谢南州暗道一声妖精,但终究还是没有舍得拒绝她。

任如意眼眸闪过一丝得逞,笑容满面,两人宛如恩爱夫妻一般,看着河边的花灯,欣赏着这良辰美景。

回到驿馆时,夜色已深。院子里静悄悄的,各房里都熄了灯,虫鸣声飒飒作响。

“好了,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路。”谢南州将任如意买的一些小玩意递给她,而后道。

任如意点了点头,接过东西道了声谢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嘶——”

任如意突然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谢南州回过头,“怎么了?”

任如意淡淡道:“没事,你走吧。”

说着关上了房间的门。

房间里,任如意看着自己背上流血的伤口,皱了皱眉。

她受伤了?谢南州眼神微动,刚才他看得分明,任如意的后肩渗出丝丝血迹。

谢南州脚步匆匆,朝六道堂居住的院落而去。

谢南州找到了钱昭,道,“钱昭,给我你的药箱,要最好的金疮药。”

钱昭疑惑道:“谁受伤了?”

但是谢南州来不及和他多说,看到钱昭桌子上放着的药箱,拿着便走出了门外。

钱昭面露异色,看着谢南州朝任如意所住的房间而去,眼眸顿时闪过一丝了然,面无表情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笑意。

咚咚咚!

任如意的房门被敲响。

任如意眼神一寒,“谁?”

门外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我。”

任如意眼眸闪过一丝意外,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门。

不是谢南州又是谁。

“你怎么来了?”任如意疑惑道。

眼前的谢南州手里拿着个药箱,一副面色匆匆的模样。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特地拿了钱昭的药箱来,伤的严重吗?”谢南州言语间不乏关切之意。

“进来吧。”任如意道。

谢南州跟着任如意进了房间,他缓缓将药箱摆放至桌面,拿出里面的药。

任如意没有废话,直接将外衣脱去,露出纤细肩背,坐到谢南州身前,微闭双眸。

谢南州看到任如意肩背上一道狰狞的大口子,已经在感染发炎,轻叹了声,道:“原来你那天说的是真的。”

那天他本以为任如意是故意那么说的,是在骗他,没想到她说的是真的,她的背上真的有伤。

“殿下是不是以为我任如意惯会使些白雀技俩,骗你是理所当然的事。”任如意突然说道。

“不是,我...”

“好了,殿下,你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吧,我不在乎。”任如意道。

谢南州边给任如意伤口消毒边说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怀疑你了...”

任如意睁开眼眸,闪过一丝意外,他在给她道歉?

一句道歉就想揭过这件事,不可能。

任如意突然想起她身为白雀的时候听过的一句话,身怀愧疚的男人最好拿捏了,在这个时候,你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今晚不就是个绝佳的机会吗?任如意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正想着,任如意突然吃痛一声。

“弄疼你了?我再轻点。”谢南州语气温柔,手指摩挲着伤口,将金疮药均匀涂抹在伤口上。

不一会儿,任如意后肩上的伤口便被谢南州上好了药。

“好了。”谢南州道。

任如意将衣服拉上,伤口倒是没有那么痛了。

眼看谢南州拿起药箱便要走,任如意出声道:“这么急着走?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你怀疑我,轻轻一句道歉就能揭过了吗?”

谢南州眼神闪过一丝无奈,看向任如意,“那你要如何?”

“今天晚上留在这里陪我好好说一说话,我就原谅你。”任如意眼神示意谢南州坐下,缓缓道。

“好,你想让我陪你聊什么?”谢南州坐下缓缓道。

“答应的这么爽快?这可不像你。”任如意闪过一丝意外。

谢南州脸色平静,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润了润嗓子之后道:“孤闲着也是闲着,就当解闷了。”

见任如意没有开口,谢南州起了个头道:“那我们便聊聊你尊敬的昭节皇后吧。”

“娘娘?你要告诉我娘娘遇害的真相?”任如意眼神一凛,语气有些欣喜的说道。

谢南州一脸‘你在想什么’的表情看着任如意,“约定好的事情怎么能轻易变卦?我们今晚只是聊聊昭节皇后这个人。”

任如意闻言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她是个重诺的人,既然答应了和谢南州的约定,那她会尽力去完成这个约定,换取谢南州的真相。

“娘娘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宽厚、仁慈、温柔,对我非常好,她以前总说我上辈子是一把剑,所以天生不会和别人相处。所以她才一直护着我,提拔我,不让我早死在朱衣卫的内斗里...”

任如意回忆着记忆中昭节皇后的样子,笑容溢出,那是她永远回不到的过去。

谢南州静静的倾听着,没有打扰任如意,对昭节皇后的尊敬任如意已经刻入骨髓。

可是昭节皇后对任如意的好真的是没有任何杂质的吗?

谢南州看着说着昭节皇后如何如何好的任如意,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终究还是开口道:

“也许这只是你片面的想法,你只看到了昭节皇后对你好,却不知道昭节皇后为什么对你好,那么多朱衣卫当中,昭节皇后为什么偏偏只看中了你,这些问题你难道没有想过吗?”

“你说什么?”任如意眼神冷厉,言语间透出一丝冰冷。

任如意不允许任何人揣测昭节皇后,质疑昭节皇后对她的好。

“你是一个完美的刺客,无论是学武的天赋亦或是身为刺客的过人智谋都足以让你在朱衣卫中脱颖而出,昭节皇后或许也是看中了你这一点。对你好,只不过是上位者拉拢人心的手段罢了。”谢南州缓缓道。

“不可能,你在挑拨我和娘娘的关系。”

“是不是挑拨,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到吗?别忘了,昭节皇后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当年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朱衣众罢了,凭什么让昭节皇后对你另眼相看,这里面可是耐人寻味啊。”谢南州继续道。

昭节皇后此人,不是深居后宫不得圣心的皇后,是作为安帝笼络沙西部势力的主要力量,辅佐了安帝二十余年的皇后。

这样的人,不仅在后宫有绝对的权威,对朝堂政事也会有干涉的余地。

想要坐稳这样一个皇后之位,靠简单善良的性情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需要的,是谋略、胆气、和恩威并施的手段。而这,就成了她算计任如意的前提条件。

因为一个相对简单善良的掌权者,如果疼爱和欣赏任如意,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活得那样不快乐,还要为自己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