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眼巨蟒
苟老六还未来得及谋划怎么获得三眼巨蟒,便听到山谷轰裂,声响震天。
远处,雷电劈断几十米的许多百年树木,燃烧熊熊大火,狂兽乱鸣,似神识破碎,身躯扭曲,陆玲拉着慕天雪跑去,也不知道用手中紫金玉竹。
两眼散发红紫色血丝之气,口中吐出黄色毒烟,足有三十米长,百年难得一遇,额头已生磷光,全身乌漆麻黑,却有成龙之意。
行走之处寸草不生,凡尘雄黄酒失了效果,那额头金色光芒能凝雷电,射出一道破天之光,让人心有余悸,陆玲也不顾得思考,只是胡乱行走,慕天雪也慌了神,差点入那蛇口。
那口中似一道洪流之源,波涛汹涌,苟老六在后面道:
“紫金玉竹,快用。”
只是相隔十米,声音隔绝,慕天雪意识中挥动九彩鞭,在空中形成一道火光,似有一道刚起抵挡,那蛇摆动尾巴,缠绕其中,只是好似行在阻力的空中,慕天雪使用紫金玉竹形成一座困山诀,四周山峰包围,足有万斤,又见血印封印之术,只见那蛇头还可以喷出毒气,难闻的要死。
苟老六又以自身化紫金玉竹中,用嗜血引充斥四周,雷电汇聚在体内,化心鼎炼化古神印记,又以冰川封住他的身体。
那古神印记形成破裂虚空,无极炼丹融合其中,却有一道古力维护,见那蛇头自身斩断朝着陆玲而去,苟老六顾不得虚光只能以九幽火和四道灵阵护住对方,那蛇头危急时刻,以紫金玉竹塞住牙齿。
炼化那古神印记,却极其消耗灵力,灵识,甚至整个人被虚空之声压制,好在紫金玉竹的神识之光吸收了部分灵力,他才能够完全炼化,若是真身一部分灵力,恐怕。
“喂!紫金玉竹为什么缺了一部分?”
苟老六才想起来,紫金玉竹也许还有其他部分,他刚才看到光的缺口有三处。
他的眉心多了一个印记,陆玲收了其他部分,分给慕天雪一半。
回忆起来刚才与三眼巨蟒打斗,在自己体内好像进入了一个意识,那意识似乎篆刻有许多古文字,不过除了这个,每日要用灵力压制其蛇毒,在没有完全炼化之前。
事实上对于食物这个问题,已经成了三个人的共同难题,除了以灵药和野菜维持外,基本上就是陆玲藏的私货,极其抠门,不过这家伙有时候假装自己吃了,也会给慕天雪,苟老六一些。
苟老六想过去那些恐怖的地方寻找食物,哪怕陆玲描述的专业猎人都会丢了性命。
如果有选择,苟老六才不会待着这种地方,一辈子东躲西藏,意味着他妥协了,流血与牺牲终归是人生的一条不归路,从吃不饱饭就成了不归路的开始。
陆玲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把自己的灵法和镜法两种修炼方法教给他,苟老六把破裂的紫金玉竹功法告诉她们两人,几个人的修为也有所突破,苟老六想过冒险。
在苟老六心中也慢慢把陆玲当成了妹妹,不过遇到危险的时候叫:
“师父”
没事的时候叫自己
“本君大人”
见到他兴奋的时候:
“吃本君的家伙”
陆玲与魔天君对食物的态度,那是绝对监督的权力,就算落在桌子上,也会捡起来吃起来,吃不完的饭,便会留着二顿吃。
苟老六虽说也节俭,不过碗中剩几粒米还是正常的,结果陆玲也不顾得体面,直接给吃了,还用嘴舔,像极了他的父母那时候对粮食的态度,只是他的生活算来好歹自己种菜,也能够温饱。
如今便只得每日吃的干干净净,把陆玲教的茶(水)泡碗喝下,舔一舔当成了戒律。
每当想起许多以各种名义铺张浪费,不管金钱多少,属于对方与否,只要丢弃就会骂天叫地,她说金钱的富贵与粮食的浪费都是不冲突的,她说山区中许多孩子没有食物,他们也是有罪责的。
在她的思想中物的珍贵与否与浪费没有绝对的关系,富人浪费与穷人浪费是对等存在的。
远处的森林隐光与这里的昏暗形成了一个鲜明对比,陆玲除了过分节约,还不准苟老六喝酒,他也只能偷偷,结果被追着抢过来,一顿泼妇骂街,吃什么健康长寿,什么对各种疾病不好,什么可以治疗那些疾病,反正对着苟老六就是一顿说教。
她还好也是喜欢研究这种书籍的人儿,还算有些兴趣相投,要是某种东西入迷了,那就让你脱不开身,比如吹奏音乐,下棋,布阵,炼丹,雕刻,做饭,甚至冥思都要学一下,可和慕天雪在一起好像变个人,只是两个人聊着共同话题,就算对那个感兴趣,也让慕天雪教苟老六,然后找苟老六。
在这其中也促成了对毒的免疫,灵可以去除一些邪祟,也能间接让苟老六领悟了一些镜,吞噬之力和分身之法,修为也大大提升了不少,不过像陆玲这种灵物,几百年能够逃脱那只三眼巨蟒,苟老六也清除有些不太可能,如同灵要是只有百年恐怕早已经成了食物,只是没威胁自己生命之前,当做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
如今,他面对烧焦的雷击木的树桩更有几分好奇,其中一棵早已经被劈成十几段,内部也早已被火焚烧,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叶儿没有绿叶。
那叶儿饱满的让人怀疑吃了周围的养分,在摇摆不定中又几分坚定的稳重,周围久久不散的蛇毒的气息,在他这里已不存在,分成的枝叶便想着炼化成一柄趁手兵器。
它漆黑入夜,夜中又有一种天妖族才有的天妖眼那般,行于夜空。
说起天妖眼,难免让人想起一个古老的传说,在一个海之岛屿,生活着一群没有眼睛的怪物,它们把眼睛功效给了黑帝,黑帝赐予夜之眼,也就是天妖眼,它们又黑暗深处的灵力组成不死不灭,身躯中蕴含腐蚀之力。
岛由东西南北四个岛构成,东岛是失心天妖,拥有迷惑人心的能力,西岛是不死心,他们是一团灵气剥离的污秽构成,他们的大脑就是天妖眼,南岛据说是毒火构成的毒虫,北岛是魔镜。
四岛中环绕一起,阴森诡异,每百年出现一次,在空中还有一座宝塔,宝塔中关押着三只巨兽,以寄生人的灵魂,通过吸收人的精气神为食,也可以操控人作为它的意志,东岛有一天路,名曰:
“迷魂路”
是由无数魔阵和天妖眼的蛛丝构成,道路又分三条路,一条崎岖弯折,要经过无数失心洞,洞中常有灵虫吸食血液,其虫是由无数黑灵组成,咬上一口即使灵力抵挡住伤口也会被黑灵入侵,第二条以杀阵为引,在古籍并未过多描述,第三条深渊之路,据说需要走过一条无尽的黑暗大道。
每当夜晚,想到那些恐怖的生命在脑海中运转,他会滚到床下被吓醒,怒吼的一声让陆玲把煤油灯点亮,他甚至害怕他付出的只是别人的养料,就好像他劳作一年,那曾经的灵币属于别人,粮食的价格属于别人掌控,他的性命也可以在颠倒黑白的心理学中附和周围的朋友,亲戚。
这个世界他明白创造者,他拥有绝对的掌控力,可是白天他好像忘记了一切,当你周围没有食物,没有水,也没有狩猎的能力,你周围突然出现了凶兽让人胆战心惊,生命在人类未来的路途中是什么不可以被替代的呢?
比如,人类引以为傲的男女爱情的结晶,有一天当一方被迫放弃的时候,另一方也可以通过“灵”创造下一代。
神经中的意识,他也曾经尝试通过最微弱的蛋白质和一种奇妙的东西在灵电的作用下,产生一种没有形态的空间意识,也就是闭眼中的虚空状态。
他也曾经尝试通过声音与灵力在不同奇奇怪怪空间结构的模仿,比如不同线条,不同长短,不同声音高低等,制造一种模仿语言的神奇对语。
通过把对方作为灵识的输出力,只要一个空间宇宙,这个宇宙能够掌握人的动作,意识,甚至可以穿透他的语言中。
他在梦中发现有一群人把粮食,生活必需品当成一种交易,许多地方的人饿殍遍野,也曾看到人间战争的残酷,死亡的都是一群普通人,那些自诩神明的人,却大摇大摆的哼唱着和平之歌,成为人民的英雄。
他也看到破乱的世界,两个邪恶的人互相暴露,一方成了英雄,每当他停留的时候,就被这种可怕的声音,实验惊醒,他知道只是一种梦,可是他发现懦弱创造了邪恶,邪恶成了赢家,他们只需要白天伪装成一个仁慈的施舍者,晚上拿出剥削你最后生命的“道义”,一个被浮夸扭曲的“尊严”。
一种无形的东西蓄意掌握已知的东西,在已知的一个空间周期中侵略,占有,把它们的遗忘称作英雄。
“我……我要走出去”
他顺着碳灰中走进去,他抚摸着烧焦的树木,谁又能够改变一个被定格在某一空间的棋子呢?
他的警觉让他发现了一个陌生的足迹,不,他们的足迹轻盈,却没有一种让人看起来太过实心,行走的也并非一条正常的路,朝着森林没路的方向,想来这里也不会有正常过路之人,心中对自己的判断充满嘲讽。
“凌云殿的人?肯定是的”
陆玲又冷冷道:
“也敢来我的地盘。”
森林中都不好展开战斗,只能以灵识和周围的声音,以及灵力的波动作为备战的条件,对于暗族来说是有绝对优势的,何况幻影族也参杂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