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剪发
姜烽跟在邢晓叶的身后,低着脑袋。犯了错的学生,自然是担惊受怕的。
进入办公室后,里面只有一个老师。
邢晓叶对那老师说道:“范老师,麻烦帮我监考一下我们班的数学。”
那名范老师听后,连连点头,露出讨好般的表情,“好,这点小事抱在我身上。”
那范老师挺着大肚腩,留着地中海,一看就很猥琐了。
他也是诸多邢晓叶的追求者之一了。
因此,邢晓叶的请求,当即便爽快的答应了。
就这样,他屁颠屁颠的去班上监考了。
在他走后,邢晓叶的心声传入姜烽的脑海中,“姓范的,就一猪哥。恶心死了。”
听到这心声,萧尘不由得多看了邢晓叶一眼。
这班主任,有些特别呀。明明很讨厌人家,却一点也不在乎利用人家对自己的好感。
这范老师,要是知道自己在邢晓叶心中,是这么一个形象,估计都能气的吐血了吧。
就这样想着的时候,邢晓叶忽然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剪刀,朝着姜烽走了过来。
见状,姜烽不由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至于吧,老师。”
他也只是把答案给万宇抄一下而已,这灭绝师太,就要弄死自己?
这让姜烽一瞬间吓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但邢晓叶却板着脸,“我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剪头发,你就是不剪。上次就因为你,班级的流动红旗才没了。你还不知道反省?过来,坐在这里,我现在给你剪了。”
一听到是剪头发,姜烽瞬间松了一口气。
想什么呢,班主任又不是余眠那女魔头,不会动不动消灭某个人的。姜烽在心里自嘲一声。他这是和余眠待太久,心里都不太正常了。
他乖乖坐在凳子上,哀求道:“老师,能不能别剪那么短。”
这刘海,他留了好多年了,一直不舍得剪。要是被邢晓叶这么一咔嚓,给剪掉了,他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但拿着剪刀的邢晓叶,哪里理会姜烽的哀求,“你好好坐着,不要动。”
姜烽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再见了,我的刘海。
他的心在滴血呀。
这邢晓叶,果然是灭绝师太,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邢晓叶专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姜烽的头发上,完全忘记了其他的事情。
姜烽咽了咽口水,这班主任好严肃呀。
不过,说实话,这邢晓叶,倒是挺认真负责的,只是太严肃了,不近人情。
邢晓叶一直俯下身子,给姜烽剪头发。她剪的很认真,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一张如刀削般的脸庞,很快浮现在她眼前。
这一瞬间,她的眼眶湿润了,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他。
当头发剪完,邢晓叶呆呆地看着姜烽。
姜烽则是双目空洞。
完全看呆了。
这邢晓叶有些一张精致的脸蛋,不输任何一个人的身材。只是她命太苦,早年就丧夫了。这才让人忽略了她的相貌。
邢晓叶板着脸,一动不动。
他差点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灭绝师太,太残暴了。
气氛很压抑呀。
过了一会儿,邢晓叶这才冷静下来,知道终究不是他。
她只是太思念自己亡夫了。
她此刻的心声,再次传入姜烽的脑海中,“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跟高中时候的他,一模一样呀。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姜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邢晓叶将自己当成了她的亡夫了。
这算是占了一张相似的脸的便宜了?
这让姜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也太巧合了吧。
只是一想到刚才的压迫感,那令人窒息的感觉,让他都恍惚了。
他咽了咽口水,看向邢晓叶,“老师,你还好吗?”
邢晓叶叹了口气,气氛略显尴尬,她咳嗽一声,“没事,你回教室去吧。这次不许再把答案给别人看了,知道了吗?”
姜烽点点头,“知道了,老师。”
然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办公室。
在他走出办公室后,邢晓叶的心声再次传来,“我好想你呀,每天都在想你,你在那边还好吗?”
班主任在诉说对自己亡夫的思念。
她陷入了深深的思念中,不能自拔。
姜烽心情不知如何形容,脑子里却不断地回忆刚才的那一幕,这班主任活着太苦了。
他是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被邢晓叶当成了替代品呀。
他有些无奈,进入教室后,又开始埋头做题了。
很快,两节连堂结束,所有人都将试卷交了上去。
万宇这才带着歉意,向姜烽低头道歉,“烽子,对不住了,那种情况下,我只能把锅甩给你了。你没有被那灭绝师太怎么样吧?”
他有些担心的看向姜烽。
姜烽一拳锤在他身上,“你小子,赔我的刘海。”
这时,万宇才注意到,姜烽的刘海,都被剪掉了。
他失声笑了出来,“哎呀,我说呢,你怎么变帅了,原来是刘海没了呀。哈哈,笑死我了。”
姜烽咬牙切齿的说道:“死胖子,这可是我留了整整一年的刘海呀。说没了就没了。”
万宇摊了摊手,“没办法呀,学校就不准留长刘海。你的刘海,能留到现在,已经是最长寿的了。行了,既然灭绝师太没有为难你,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在教室后面打闹,惊动了余眠。
余眠从座位上起身,朝着姜烽走去,果然看到了一张英俊的脸。
这姜烽,还挺帅的嘛。
她竟有些小欢喜。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姜烽说道:“不错,班主任的手艺还可以哦,姜烽同学。”
姜烽看到余眠,笑了笑,“还行吧。至少没有把我剪丑了。”
余眠伸出手,一把抓住姜烽的衣领,“既然这样,那你还不去洗个头。我来帮你吧。洗头我在行。”
说着硬拽着姜烽去水龙头那里洗头去了。
姜烽很无奈,撇了撇嘴说道:“就不能等放学后再去嘛。现在洗头,我上课头发都是湿的呀。”
余眠却以一种不可置疑的口吻说道:“那不行,你必须要去洗头,头发乱糟糟的,不洗头怎么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