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归途(求收藏)
“你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小葵看着眼前这柄残缺柴刀,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柴刀品质普通,并非什么法器,而且刀身之上锈迹斑斑,粘满血污,刃口崩裂,显然没什么用处。
陆延生一介修士,怎么会有这种无用之物?
没等陆延生回答,小葵又看向那枚令牌,当看到令牌背面小小的青冥二字,她顿时眼睛一亮:
“这难道是青冥剑令!”
陆延生讶异的看了小葵一眼:
“怎么,这令牌有什么特别的吗?”
按照宗岳的说法,青冥剑令只是相当于出入青冥剑宗的通行证,凭借这枚令牌,他可以自由出入青冥峰的某些地方并参阅典籍。
除此之外,这令牌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他不明白小葵为何这般大惊小怪。
小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会真以为这只是一枚令牌吧?”
“难道还有其他用处不成?”
陆延生好奇道。
“当然!”
小葵轻哼一声,随手拿起令牌,缓缓说道:
“这剑令里,可是封印着一道剑意!这道剑意,相当于剑宗宗主的全力一击。而如今的剑宗宗主楚寒秋已是合体境,剑道修为已臻化境,这天底下能挡得了这道剑意的人屈指可数!”
“有了它,你就相当于多了一道护身符,甚至是多了一条命!”
陆延生闻言心惊不已,如果真的像小葵所说那样,那宗岳送给他的这份礼物可就太重了!
为了拉拢一个金丹修士,宗岳可真是下了血本。
他看了看小葵手中的令牌,见她爱不释手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令牌是宗岳亲手交到他手上的,对方没有提及令牌里封印的剑意,应该是怕自己拒绝。
但如今令牌已经接了,他也不好将令牌转手让人。
“既然你喜欢的话,那就先放你那里吧!”
陆延生说完,小葵立马将令牌放回原位:
“算了吧,对方既然把令牌给了你,那这令牌上的封印也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开!”
“竟然这般神奇?”
陆延生记得,自己收下令牌后,除了在令牌上留下神念印记以外,就什么也没做。
他拿起令牌,再次放出神念,竟然真的发现,那神念印记竟然和令牌本身的灵路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诡异的符文!
“这就是那封印?”
陆延生虽然有些好奇,却也不敢用神念激发这道符文。
如果真像小葵所说的那样,这令牌封印着剑意,他一旦激发符文,解除封印,这两艘飞舟上百余号人估计剩不下几个!
这令牌里封印的,可是青冥剑主的无上剑意!
一念及此,陆延生赶紧将令牌放下,生怕自己不小心破了令牌上的封印。
就在这时,小葵忽然问道:
“这令牌,是姓楚那女人给你的?”
陆延生闻言一愣,缓缓摇了摇头,随后便将宗岳赠送令牌之事说了出来。
小葵听他说完,脸上掩不住喜色:
“没想到那老头对你如此看重,竟然舍得将剑令送给你!”
“或许吧!”
陆延生不置可否的说道。
小葵见陆延生语气淡然,似乎对宗岳的拉拢并不感冒,不由得有些愕然,随即,她的目光从令牌掠过,落在那柄卷刃带血的柴刀上: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柴刀又是怎么回事?我看这上面的血迹,像是女人的血,不会是你哪个相好的吧?”
陆延生闻言,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心道南诏诡术果真神奇,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看得出来。
说实话,哪怕是拿一罐新鲜的血液摆到他面前,他也只能看出是人血还是兽血。
而小葵竟然还能通过凝结的血污,判断出这血液的主人是男是女!
不过对于小葵的问题,陆延生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眼前这两样东西,代表着两种选择!
青冥剑令,是他和青冥剑宗之间为数不多的联系,除了剑令和远在青冥峰的赵萱,他和青冥剑宗并没有太多交集。
但如今自己的修为已迈入结丹境,如果继续留在铜鼓山的话,恐怕很难有什么作为。
相比于资源匮乏的铜鼓山,进入青冥剑宗绝对是他眼下最好的选择!
但问题是,在铜鼓山所在的永宁府,他还有一场因果未了!
这柄柴刀,正是这场因果的见证!
这是沈馥的刀!
当初他从沈家村的老井里被沈馥救起,并与她结为夫妻,就注定了,他和沈馥之间会存在因果。
在这个世界,一拜天地可不是说着玩的!
自从神念大幅增强以后,他能感觉到,自己与沈馥之间的因果联系越来越强了,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来自这因果的回应也越来越明显!
这意味着,沈馥在这场因果中所占据的份量,越来越重。
“难道她也有奇遇?”
陆延生心中有个荒谬的猜测,那就是沈馥也在不断的变强。
可她只是一介农妇!
若真要说沈馥与其他农户的区别,那就是沈馥的狩猎能力,确实比大多数人要强得多。
可她依旧不是修行者!
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沈馥变强的途径,又是什么?
就在陆延生不知从何说起自己和沈馥之间发生的故事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小葵闪身来到门后,打开门一看,发现门外站着一位青冥剑宗弟子:
“陆道友,宗岳长老请你一叙!”
那青冥剑宗弟子只是扫了一眼身材矮小的小葵,随后便对闻声走出的陆延生说道。
陆延生点点头,说道:
“那就有劳这位道友带路了!”
说着径直跟那青冥剑宗弟子离去,留下小葵若有所思的看着房内案桌上摆放的残破柴刀!
宗岳与陆延生在同一艘飞舟之上,见到宗岳后,陆延生先是对宗岳赠予令牌之事再次表示感谢,随后便打量起宗岳的起居之所!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宗岳在这艘飞舟上所住的地方,和他那个厢房并没有太大区别,甚至更加简陋!
只是当他留意到宗岳凝重的表情时,目光顿时收了回来,好奇的问道:
“宗前辈,您这是…”
宗岳苦笑着摇了摇头,问道:
“陆小友,老夫上次所提的那件事,不知你考虑的怎么样?”